晏云澈不嗜甜,祁秋年还贴心地给他点了半糖。 大夏天的,刚吃过饭,一口冰冰凉凉的 茶下肚,整个人都 神了。 “快试试。”祁秋年催促晏云澈,“我读书的时候,还 喜 喝这家 茶的。” 晏云澈秉承着试试的心态,一口下去,香甜的 茶,还有q弹的珍珠,细细嚼过。 “木薯?”他几乎是 口而出。 祁秋年挑眉,“是木薯。” 当初晏云耀找回了木薯,带来了一个黑人阿普,本来也是功德一件了,结果那晏云耀却想借此陷害他。 后来,又发生了其他的事情,木薯的推广,就暂且被搁置了。 但后来,晏承安即位,倒是找了合适的种植地推广,成了当地的经济作物。 从他这里传播出去的一些小技术,比如说珍珠 茶,早就在大晋各处风靡了,深受男女老少的喜 。 他和晏云澈没事也乔装打扮一番,偷偷地去尝尝民间的 茶。 他们现在这模样,哈哈哈,祁秋年有点儿想乐,从前他们也是这样,买两杯 茶,混入人群,去看看民生,也顺便约个会。 他们今天这样,好像也是在约会。 两人一手一杯 茶,并行着都在商场里面,祁秋年时不时地开口,跟晏云澈介绍一下,晏云澈似乎没怎么认真听。 过了好一会儿,祁秋年才反应过来,不过他也不着急,他想着,阿澈才来这个世界,会 茫,是应该的。 继续逛逛吧,祁秋年也没停下自己的讲解,不管阿澈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总要早点儿适应这个新的世界的。 祁秋年江讲着讲着,偶尔还夹带私货,讲一讲他们在大晋的事情,拿来跟现在的做对比。 兴致不浅。 直到他自然下垂,随着步伐摆动的左手,被人轻轻牵住。 祁秋年冷了一下,大胆直白地扣了回去,十指紧扣的牵手。 他没问晏云澈为什么突然要牵他的手。 而晏云澈,此刻却觉得,逛街散步,他们似乎就应该要牵着手的。 上午那会儿,一直都是祁秋年牵着他,虽然被人围观,会让他有些别扭,但是身体却很诚实。 下午吃过饭走出来,祁秋年没有主动牵他,这才让他 觉哪里不太习惯。 如今,牵到这只手,心里才踏实了。 明明自己没有多少记忆,却能做出如此孟浪的行为,晏云澈有些懊恼。 祁秋年别过头,偷偷忍笑。 不过,他到底是没有松开这只手。 他们穿越前的那一刻,明明十指紧扣,可他还是把阿澈给 丢了一会儿。 一整个下午,两人都手拉着手在逛街,丝毫不顾及路人的眼光。 这商场 大,他们除了 常所需,还买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倒不是晏云澈对这个世界好奇,反而是祁秋年。 这个世界跟原本的世界几乎一模一样,至少到现在,他还没发现bug,按照他离开的时间线,已经过去四年了。 时代的发展, 新月异,现在又出了好多新奇的东西。 祁秋年表现出来的好奇心,比晏云澈浓烈得多。 他就像个孩童似的,看到这样也想买,那样也想买。 能读到祁秋年内心的晏云澈,眼神里几乎是抑制不住的宠溺,但同时,他也在心疼。 他的年年,原本就生活在这个灿烂的世界,却 差 错,去到了大晋。 不是说大晋不好,他父皇是个好皇帝,在位几十年,励 图治,发展内政,安定外邦,来来往往的,都比周边国家好得多。 但是比起年年的世界,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没有记忆的他,通过那些闪过的碎片,还有昨 年年和父母 代中的话来看,年年为大晋的付出也太多了。 晏云澈有些懊恼,为什么他会丢掉记忆,为什么还会有一段与年年截然不同的记忆。 到底什么才是真相。 祁秋年 锐地注意到晏云澈的情绪不太对劲,“怎么了?是不是累了?我们回家休息吧,反正也不急这一天两天地来 悉这个世界。” 晏云澈摇摇头,“只是在想,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祁秋年摸了摸他的脸颊,“别急,阿澈,你看,你昨 还什么都不记得,对我也很排斥……” 晏云澈急切打断,“没有排斥。” 祁秋年轻笑,“好吧,我知道的,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晏云澈抿 ,无法反驳。 祁秋年继续说,“但今天,你就已经很不同了,你会在晨起的时候给我早安吻,会牵着我的手一起散步,吃饭的时候,下意识地会给我夹菜,你看,比起昨天,进步很多了。” 他认真地看着晏云澈,“我知道阿澈没有记忆,又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心中难免惴惴不安,但是你要记住,我一直在。” 晏云澈眉目温柔,“我知晓的。” 祁秋年看了看,没人注意他们,迅速地在晏云澈脸上吧唧一口,“那你是在心疼我?心疼我一个人守着两个人的记忆?” 晏云澈红着耳 子,沉默着,没有回应。 祁秋年继续说,“你看,你会心疼我,意思就代表着,即便是你没有记忆,但你依然 我,更何况,我觉得你恢复记忆是迟早的事情,所以你也不用担心。”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