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斑驳,灼热的手掌附上他的侧脸,声音沙哑,“好美。” 狠狠噙住嘴。 无法反抗的深吻,无意识发出闷声。 “好美。”似叹似醉。 意识昏沉,伴随着耳尖缭绕的念,重归黑暗。 不是错觉。 沈言捂头,莫大的惊赧涌上心头。 他,季山河他竟然! 联想到身上隐隐酸痛的其他地方。 身体发抖,低头,鲜少触及的廓,腹,亦是青痕斑驳,徘徊在肚脐周围的吻痕,仿若得胜的战旗。 “砰。”一拳头砸向水面,溅起的水花打在脸上,平淡自若的神被一寸寸打破,取而代之的是罕见的羞赧恼怒。 “季,山,河!” 匆匆穿戴齐整。 冰冷的身体罕见积蓄了热意,气血翻涌,脑子哄哄的,那人想怎么样?若是时间充裕,难不成他还想在趁着我病重虚软,做我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情?! 这算什么?报复?! 我对他的身子兴趣,他便也被我引得对男人起了兴致?!想对我……升腾的怒火一滞。 “吱呀。”门扉响起。 无处可去的恼意便就宣而出,“他人在哪?!” 半夜被召唤,管事垂首行礼,屏风后的身影模糊不清,想着督主固执己见,非要沐浴,又忆起白里的惊险,不由一叹,除此之外,这郁结于心,还得…… 内里传来抑的质问,罕见了些许情绪。沈巍惊诧又茫,谁?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沈言强作冷静,沉声道,“季山河。” 沈巍恍然,又有些疑惑,“可是,这不是您说的……” 盛着火焰的双眼凝固。回忆涌上脑海。 “督主,你身子还虚着,不宜……” 犹带病容的男人双眼微阖,充耳不闻,下颌轻点,示意侍女继续。训练有素的侍女们捧起长发,束成轻便的发髻。 “我昏之时,府中可有要事?” 起身,在侍女的服侍下,穿上厚重的氅衣,衣襟的一圈绒簇拥着苍白清俊的脸,柔和了凌厉沉郁的气势。 半晌,没听到应声。沈言皱眉,“有事就说,吐吐作甚?” 抬手,止住要为他束的侍女,随手绕了一圈,理了理衣裳的褶皱。 外间,沈巍束手而立,神微妙。 这,若是往,有人胆大包天敢轻.□□主,不消说都知道拖下去剁了,可,事急从权,小将军也是为了喂药,只是后来…… 想到之前在外头听到的动静,他尴尬又难以启齿,这擦拭身体是不是,也太,“是。那小将军……” 还未说完,便被内间的人打断了,清瘦颀长的身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脚步生风,径直越过垂头直立的管事,将将越过之际,脚步微顿,细长的双眼一瞥,暗含警告,“府中从未有过此人,可知?” 沈巍噤声,“……是。” 回忆结束。 瞬时领会到对方方才的未尽之言。 这可是您的吩咐。 心里一梗。沈言缓了缓被气的神志不清的脑子,是了,做出这种事当然是跑没影了。“我现在想知道。你,细细说来。” “他,到底还对我做了什么!” 不明所以,沈巍还是一脸尴尬地说了,“喂药,嘴对嘴。” 手指握紧。 病情平稳后,又是,是,“宽衣,擦拭身子。” 手背青筋暴起。 “再后来,小将军把我们都撵了出去。我不放心,在外边候着,就,就听到了隐隐闷声。还有拧巾的点滴水声。”想了想,沈巍补充了一句,“因怕督主着凉,小将军只擦了上半身。只一盏茶的功夫……” 他就把我吻了个遍。脑海里的紧绷的弦彻底崩断。 “够了。”沈言撑着桌沿,呼急促,“你,先下去。” 门被合上,屋里一片静谧。 长发垂落,掩住了神。纤背微躬,握紧的拳头倏地一捶,“混账!” 抬头,微颤的手指抚上领口。 模糊的铜镜里,倒映出纤细修长的脖颈,微敞的衣襟之下,轻啄慢碾的吻痕,仿若半开的花。 恍惚能受到洒在颈间的温热呼,失控浸染的眼神注视着他,身体不由战栗,难以抑制奇怪的羞赧亢奋。从来被我挑拨摆布的小将军…… 布印痕的身躯隐隐发热,往隐隐作痛的残缺之处,似乎也觉不到疼痛,为什么,单手捂眼,嘴微张,轻飘飘的,像无形的身影拥抱着他。 充盈的,被渴慕的觉。 季山河你…… “铮。”利刃出鞘,寒光一闪,冰冷的弯刀倒映出冷峻的面容,仰头,对着圆月,清正的目光凝视着保养极佳的刀身。 粝的手指一寸寸抚摸着刀身,就像在抚摸着曾经握着它的主人。 “沈,言。”声音嘶哑。 冰冷的刀身贴近脸侧。 温热的呼洒在刀刃上,朦胧起了雾气,明亮的双眼晕开了暗。 轻漫地碰触,任由我在自我厌弃中沉沦。 “呵哈。”大笑出声,神冷凝。 “呼。”嘴微努,轻飘飘的额发掠过刀刃,吹断发。 双刃刀。 沈言。 触碰了便会血模糊,任人摆布?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