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哲继续高傲,“怎么,给你钱还不足?还是说你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对方到底还是年纪小,诚心诚意地找他道歉报恩,结果被这么一番羞辱,红着眼眶走了。 看他那副可怜的模样,路远哲在心中唾弃自己,“罪过罪过。” 决定找人悄悄照顾照顾他,给他找一份可靠的工作。 想好这些,路远哲转头,发现埃里克已经在他身后站了不知道多久了,也不知道看到了多少。 两人默契地略过了这个话题。 埃里克:“回家吧。” 路远哲点头,一起坐车回家。 回去的路上,路远哲觉埃里克比来的时候更沉默了,浑身好像罩着一层冰冷冷的水雾。 对这种气氛,路远哲已经适应了。 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见埃里克的这几面,对方总是沉沉的。 要是哪天看见埃里克灿烂微笑,他才不适应呢。 他以为埃里克就是这个气质,完全没有想过问问发生了什么,或者有哄哄他的念头。 任由埃里克在牛角尖里越钻越深。 埃里克很纠结,不知道为什么,喜路远哲的人越来越多。 似乎什么人都要过来凑一脚,早上有二殿下的请帖,下午有青可怜的少年,之后还会有什么? 他看着路远哲,平里装的嚣张,在这种放松的时刻,却透出无害的气质。 埃里克暗暗下定决心,本以为时间还长,可以缓缓图之。 现在看来,他必须下点狠招。 这个世界对待雌虫和雄虫是不公平的,雌虫一生只能有一个雄主,哪怕拼尽全力讨好,也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雄虫却可以有很多的伴侣,整围绕着他,他可以全权决定身边所有雌虫的去留。 可是埃里克并不想这样,他想让路远哲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正常的,但他控制不住心中翻涌的占有。 如果不是这样刚烈的格,他也不会在最后,放弃自己生存的机会,也要将那只背叛的雄虫杀死。 回到家里,路远哲下自己的制服,整理了下自己,准备奔赴二皇子的宴会。 他折腾的这段时间,埃里克没有回房间休息,一直在客厅静静等待。 路远哲要出发时,他状似随意的问道:“雄主,需要我陪你一起参加宴会吗?” 他这话一问出来,路远哲的动作轻轻一顿。 “不用,二殿下约我的私人宴会,带你去不合适。” 其实他是有点心虚,毕竟他见了二殿下,是要施展舔狗之术的,旁边跟着个人,他不好发挥,毕竟还是要脸的。 被他拒绝以后,埃里克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 路远哲放心踏上赴宴之路。 答应他要在家中等待的雌虫立马坐上自己的车,悄悄跟在他后面。 身为皇家学院优秀的毕业生,他的潜伏技术高超,对上路远哲这种神经大条、从未接受过训练的人,游刃有余。 路远哲一路上都没有发现,有一辆悉的车跟在自己身后。 路远哲进了二殿下的殿,埃里克找到僻静的后院,翻墙进去打算偷听。 却不想,刚一进去便看到一人,正静静的坐在凉亭里喝茶,似乎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了。 此人赫然是大皇子。 大皇子:“有贵客前来,为什么不走正门呢?要不要跟我喝一杯,聊一聊?” 私自闯入皇子殿,还被发现,埃里克理亏,接受了对方的邀请。 装作无事发生,坐在大皇子对面。 他人坐在大皇子的面前,心却在路远哲和二皇子那里回不开。 大皇子将倒好茶的茶杯落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埃里克才回过神。 埃里克:“大殿下要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不同于路远哲的神经大条,埃里克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已经归隐多年的大殿下。 当年大殿下的威名远播虫族,埃里克一直很欣赏他,后来听说大殿下退役,还惋惜了好一段时间。 大殿下不多绕弯子,开门见山:“你没发现你的雄主,有哪里和从前不一样了吗?” 他一句话,轻而易举引了埃里克的注意。 要说起路远哲的变化,埃里克是最清楚的。 他虽然与原身没有近距离生活过,但仅凭宴会上的扰,就能明显分辨出两人的气质和眼神。 而且路远哲时常说一些他没有听过的词汇,缺少必要的常识,甚至虫族的常识有很多和路远哲的认知是相反的。 面对大皇子突然提起的话题,埃里克保持警惕。他分不清对方的目的,不敢随便暴。 大皇子:“别担心,我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只是曾经我也遇到过这么一个人。” 埃里克知道大皇子目的不简单,但还是被他的话引:“后来呢?” 大皇子笑了,给他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埃里克心情急切,没有动他给自己倒的茶,继续问道:“后来呢?” 大皇子:“后来?后来他在某一天突然消失,再也找不到半点痕迹,就像来时一样无影无踪。” 埃里克心中一紧,看着大殿下,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