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章知柔跟着附和,“我现在一想着马上要去hk出差开会一个月,瞬间觉得自已对着美好生活的热 都少了几分。” 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烦恼。 就像是成年人大多不想上班一样,未成年人大多也是不想去上学的。 只是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立场。 白石用指腹摩擦着牛仔 的接 ,别扭地说着幼稚的话,“可是上学……是真的特别没劲儿。” 时时刻刻都在挑刺的班主任老师,总是堵在学校门口要钱的人渣…… 与他总是格格不入的整所学校。 除了…… 他那个闷葫芦一样的同桌。 那个一天到晚除了看书就是看书的书呆子同桌。 白思韬与章知柔对视,两个人眼神 转,在白石看不见的地方打着手势快速 易。 最终白思韬以“今年过年去哪儿听你的”大优势领先,此次谈判由章知柔女土定调子。 章知柔眼珠子转了转缓缓说着。 “你是知道的,我是在国外念的高中。” “刚去念书的时候,我也产生过放弃的念头,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发现高中能 到的朋友是我一生中最珍贵的朋友。” 套话、水词儿、拿去写进初中生作文里都会显得幼稚。 “我们在幼儿园、小学的友谊讲究就近原则,父母的关系好,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 “初中和高中,我们会慢慢摆 就近原则,逐渐成长出自已的 友观念,从而选择自已心意相通的朋友。” “人生总是要分阶段的。” “幼年、童年、少年、青年、中年、老年……” “而你,现在正处于少年的这个阶段,这个阶段的 情也好、友情也罢,不掺杂任何的利益冲突,是最简单、纯粹、干净的。” 章知柔说罢冲着白思韬使了个眼神。 太难编了,开导熊孩子比她写五十页产业分析报告还费劲! 早知道这个开头定调子这么难,她刚刚应该提前一个小时就收拾好行李去机场! 白思韬叹了口气跟着附和,“你看我,现在一会一起人生的美好时光也都是初中和高中的。” 白石瞥了他一眼,把他老父亲看的直接就心虚了起来。 他那帮初中高中的同学还真的是不提还好,一提全是血泪。 见面动不动就拉着他追忆过去,待两杯黄汤下肚,聊的便变成了看在 情上求他办事…… 待发现这些事情白思韬办不了,便开始四处吐槽,说老白办事不靠谱,巴结他就是吃力不讨好…… 今年过年那阵就是,白思韬喝多了回家生闷气,叨叨了半天再也不去高中同学聚会。 “行了行了行了。”白石黑着脸随手指了一下白思韬发号施令,“你赶紧收拾行李,等会儿顺路给我扔到学校去。” ------------------------------------- 深秋的天,湛蓝透亮。 没有云儿漂浮,却多了份悠缓的宁静与淡定,不刺眼,不张扬,不再千变万化,也不再 晴不定。 语文自习课总是格外的安静,林清潇撑着下巴看着教室里的这帮人发呆。 班里的声音带着某些默契的频率与节奏,虽然分贝不小,但是组合起来像是催眠效果极好的 响乐。 就连角落里的白石,今天看起来都…… 有些不正常。 这家伙不是不是一上她的课必要睡觉,就算不睡也得低着头打几十分钟游戏。 而今天…… 他好像是在看书? 林清潇眯着眼睛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把视线看到了他邻座的谭乐身上的。 难不成白石今天吃错了什么药,忽然改 归正了? 像是这么想的。 连谭乐也是这么想的。 他几时见过白石能捧着语文课本这么认真? 认真的甚至都有些虔诚。 这家伙不是平时每次一看见语文课本就会和自已叨叨,“理科才是世界发展的第一动力”或者是“数学才是一切科学可依据的基础”么…… “看我干嘛,我长得像卷子?”白石说着翻了页课本,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还真是观点刁钻,谁能长得像卷子。 “就是……” “就是没见着我看过书呗。”白石的手指拂过课本上的文字,视线缓缓地移到了新的段落上。 那是史铁生写的《我与地坛》。 “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 他缓缓地念着,尚未经历变声期的嗓音听起来多少有些 声 气,可是却依旧无法掩盖史铁生字里行间里那段淡淡的悲伤。 “……死是一件不可急于求成的事情,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 。” “写得多好。”白石轻叹了口气,“只可惜,这样好的文字,如果出现在语文卷子里,那帮出题的只会问一些固定模式的破问题。” “他们会问,这段话表达了作者什么样的 情?” “答案自然是痛苦、复杂、深沉的 情。” “他们还会问,史铁生写下这段时思考了什么。” “答案自然是说史铁生是 悟到了生命的真谛,他内心积极进取的人生观战胜了消极颓废的思想……” 谭乐点头附和。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