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油路被雨水洗刷了一遍,豆粒大的雨一滴滴拍打着水泊,溅起的水花鲜活轻盈,像极了展翅的蝴蝶。 “看,蝴蝶在跳舞!” 许景初指向光束下的水泊,眼眸似乎有晶莹的水在漾。 慕意清停住了脚步,同样的言语,她听到景初说过三次,每次应该都是不一样的景初,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听到呢。 她曲了下指节,握住了景初冰凉带水的五指,十指相扣,柔声道:“嗯,蝴蝶在跳舞。” “很好看。”慕意清由衷地夸赞。 雨神毫不吝啬地将世间最自由的蝴蝶,献在了平凡的夜晚,献给了平庸的世人。 回到民宿,万嫣已不在大厅,她在入门显眼的地方留下了蛋糕和便签纸。 [蛋糕送你们啦,朋友送的,最近减肥。] 作为一个称职合格的助理,每年的这天万嫣都会帮景初买蛋糕回来,今年自然不例外。 许景初看到陌生人给的蛋糕后开始自责,慕意清的生她没有准备礼物,没有准备蛋糕,最后还让慕意清和她一起淋了雨。 她怀愧疚地看向慕意清,承诺道:“下个生我一定会准备生礼物的。” 担心慕意清不相信,许景初做出了对天发誓的动作,慕意清轻轻拉下她举起的手,将手指一一地收回。 她不是一个信的人,下个生注定是无法和景初一起度过的,她想:神明若是真的会惩罚不信守承诺的人,就惩罚她好了。 “好。”慕意清不愿多说,命令她:“快去洗澡。” 许景初低头,道:“先帮你洗一下脚吧。” 一路走来,慕意清穿的是室内拖鞋,此时脚一定很凉,她要帮慕意清简单地冲一下,不确定慕意清是伤到哪里了,再顺势看一下。 慕意清抿:“洗完你才会去洗澡吗?” 许景初点头,单字回复:“是。” 慕意清无奈地跟着她进了浴室,坐在浴缸边缘,景初调试好水温半蹲下来,探手去慕意清的长裙。 慕意清慌忙地拍了一下,拒绝道:“我自己来。” “哦,好。”许景初不地回应,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慕意清将连衣裙在小腿肚子的位置打了个结,眼神示意。 “再往上卷点吧,会打裙子。” “没事,等下要换掉的。” 酒红的裙摆衬得慕意清皮肤更加白皙,许景初小心地用热水帮她清洗着双脚,指尖划过的每一处细小的伤痕,心就跟着痛一下。 她喉咙发干,心疼地问:“学舞蹈,很辛苦吧?” 慕意清凝视景初伤口发红的指节,轻摇着头:“不会。” 各行各业想做出成绩,哪有不辛苦的道理,即便是天才,也需要努力,天才不会把自己的努力挂在嘴边,相反她们经常会调侃自己幸运。 慕意清在舞蹈上是有天赋的,但这些在她的努力面前变得微不足道。 许景初沉默地、怜地、温柔地帮慕意清擦干双脚,换上新的拖鞋,搀起她回到卧室梳妆台的座位上。 “现在可以去洗澡了吗?”慕意清见她眉头紧皱,心事重重的样子,故意逗她:“小落水狗。” 慕意清这是在嫌弃她了吗? 许景初轻“哼”一声,带着换洗衣物,火速冲了把澡,去除了身上的寒冷,出来时慕意清已经换好了浴袍和子对着蛋糕发呆。 她冷不丁地从背后遮住慕意清的眼睛,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姐姐,生快乐。” 隔着几公分的距离,景初的气息吐在慕意清最的耳朵,瞬间染上了绯,慕意清呼沉着,脸颊泛红。 眼前的玉指慢慢移开,透出一点光亮,许景初抚上她微烫的脸颊,弯身轻启她的瓣,辗转深入。 景初的指尖是微凉的,人确是如此热烈,慕意清圈起她的脖颈回应着,直到发梢的水滴落了锁骨上,她不地抖了一下,清醒后推开景初。 “先吹头发,不要冒了。” 许景初挠了挠头,傻笑着:“好,姐姐帮我吹吗?” 慕意清站起身子想把位置让出来,许景初一把圈住把她抱在怀里坐在椅子上,蹭着慕意清的锁骨,沙哑道:“就坐我身上帮我吹。” 慕意清被她困得死死的,加上腿筋很痛,完全没有离开的办法,只好拿起桌边的吹风机坐在身上帮她吹头发。 吹风机吹出的热风让紧贴着的两人身体也跟着燥热起来,许景初安安静静地盯着慕意清锁骨上的项链。 在外面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她肯定的是从这里离开时,慕意清没有佩戴任何饰品,她去医务室这一个小时内,慕意清跟其他人见了面,这个项链是那个人送的礼物。 许景初越想越酸,说好的在这里等她,却背着她跟别人见面了,看着项链的做工材质,价格不菲,而她什么都没给慕意清准备。 眼神在胡思想中逐渐暗淡,慕意清停下了吹头的动作,拿着吹风机绕过景初的脖颈,轻声问她:“怎么了?不开心吗?” 凉凉的电线擦过许景初在外面的皮肤,她蜷了下手指,将慕意清的手拉到了前面。 吹风机放在桌子上,她环着慕意清的细,端正神看她,语气较真地问:“你刚刚出去干嘛了?”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