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大学生活后她就没什么时间沉溺于男,还有不多久就要期末,拉曼大学一直是宽进严出,对于成绩的考核也不轻松,她得好好准备考试的事。 水苓周一到周五只见过徐谨礼一次,周三的晚上他从吉隆坡赶来,陪她吃了一顿晚饭之后就要赶往新加坡。 走之前徐谨礼问她这学期的假期什么时候放,水苓算了算时间,不到两星期。 这周五她没有考试,徐谨礼带她去准备结婚要用的未婚证明,她在马来西亚的身份证比实际年龄大了一岁,刚好21岁,不需要父亲出面作证陪同。他们签了一堆文件,宣誓同样的誓词,拿到法庭之后去马来西亚外部盖章,又去中国大使馆认证。 这部分办完,徐谨礼还得去特署办理Alpha跨国婚姻需要的相关材料,她作为Omega也要准备。 水苓和徐谨礼那天几乎一整天都在办这些事,她看着那个文件袋。意味着不多久,她就要和徐谨礼回大陆领证。 下周一背书的时候水苓走神想到这点,她一把把头埋进书里:不要再想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啊! 过完最后一个考试周,等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水苓已经“刑释放”,从考场走出来接雪兰莪的大太。 考完了总归是有点兴奋的,她兴致高昂地回学生公寓打理东西,收拾收拾就可以去吉隆坡等徐谨礼回来了。 东西收到一半,她接到了三哥的电话,水苓不想接,但还是划动了接听选项:“喂,三哥?” 他一张口就问:“你和萨利姆分手了?” 和她相亲的那个马来青年萨利姆是三哥的同学,当初继父屡次给她安排相亲都没有成功,三哥刚好就在旁边,谈及了他还单身的马来同学,说着他同学家世如何如何,一顿高谈阔论。 她觉有些疲惫,解释着:“我和他没有谈过,只是见过两面,吃过两顿饭而已。” “那他怎么和我说你对他很意?他前两个星期都来家里见过爸了,我刚刚给他打电话问问,结果他说你和他掰了,你怎么回事?你既然没意思,你和他吃什么饭呢?” “我真的没有和他说过我对他有结婚的想法,饭是你们非要我去见面才吃的,我没有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事,对他客气只是因为他是你的同学。” “……水苓,你离开家就长本事了,以前我们问你什么,你有这样说过话吗?谊父回来,你有了靠山,就觉得家里可有可无是吧?” 水苓抿着,想起小时候的事,嘴角有些颤:“难道这个家和我有多大关系吗?难道我在黄家不一直是可有可无吗?你们除了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心着结婚的事,为了把我嫁出去,还心过什么吗?” 对面人气得不轻,水苓听见他说:“好啊,好……我们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养出了一个白眼,养大了没什么回报就算了,还被你反咬一口。这些话你憋了久的吧?要不是他回来,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水苓不想再多说什么:“等我后面工作了,欠黄家的钱会慢慢还的,我也没有贪图过什么。” “还,你还得清吗?你不知道你妈当初来马来西亚是逃过来的吗?你妈欠的债都是爸还的,你有本事把那一百三十万也还了,没本事就少在这顶嘴。” 水苓听得心一惊,这笔钱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一百三十万!她不知道赚多久才有一百三十万,这要还到什么时候? 正当她想细问,对面已经挂了电话。 水苓的手无力地垂下来,她看着手机的黑屏,咬了咬:还!既然要一刀两断,那就还干净,和他们断干净。 她在黄家注定待不下去,她不会忘记,哥哥姐姐们曾经以游戏的名义如何捉她,如何蔑视对待病弱的母亲。 黄家,她说什么也要离开。 徐谨礼回到白沙罗高地的时候,发现水苓正在台那电子烟。 她烟的样子很不娴,甚至多了还会呛到。 不会烟的孩子陡然碰上这东西,掌握不好度就会呛到和反胃。 他已经在戒烟,小家伙倒是自己学上了。 徐谨礼摇摇头,是他做的样子不对,至少不该在孩子面前烟。 他走过去,从背后把她抱进怀里,吓得水苓把电子烟掉在了地上,捂着嘴抬头看他。 “怕什么?怕我说你?” 水苓确实怕,但她没说话。她不了徐谨礼那种香烟,那种她光是闻道就会不舒服,所以买了较为温和的电子烟。 看她确实是不敢说话,徐谨礼将地上的电子烟拾起来又问:“最近有什么事心烦?怎么想起来烟?” 黄家的事终归还是她自己的事,就算她要和徐谨礼结婚,也没想过要他来干涉什么,他做的已经够多了。 这种小谎,水苓说得很自然:“没有什么事,就是担心期末考得不好而已。” 徐谨礼笑笑:“就这样?” 水苓被这句话问得有些心虚:“嗯,就这件事,别的没什么。” 徐谨礼看她藏着掖着,没说什么,拿着手里的电子烟,低头看了看:“水苓,我最近在戒烟……要陪我一起吗?” 水苓觉得徐谨礼应该已经发现她不怎么会烟了,他没说不可以,但是他的态度是这个意思,在给她台阶下。 她承认她摸索这些和徐谨礼有关系,她今天试了试,还没能完全学会,只觉得有点反胃:“好,您把它扔了吧。” 徐谨礼依言扔掉,朝她张臂:“过来。” 她走过去,被他抱在怀里同他接吻,徐谨礼吻完说:“过几天回国,领完证要和我回一趟家。” 一听说要回家,水苓的心就揪起来了,紧张得不行。是家里有什么事需要她出面吗?和她结婚也有这个目的在吗? 她什么都不知道,本来答应他的时候就想好了做棋子也无所谓,所以也不想去多问什么。 大概她只是以情人的身份自居,哪怕会结婚也是如此。毕竟这桩婚约只维持一年,一年之后,他们还不知道会各自在哪里。 为期一年的梦幻泡影而已,美梦当不得真的,她有数。 他们做,他对她好,或许也只是因为她和他悉,又比较省心,不需要让他心一些七八糟的问题,所以水苓会把那些不好的事都瞒住。 要回国的前一天,他没做得太过,洗完之后躺在上,徐谨礼搂着她,温声道:“不如以前活泼了……孩子长大了总有很多秘密,问太多不合适,不问又担心你解决不了……水苓,你真的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水苓不知道徐谨礼了解多少,她不想用自己的过去换取他的怜悯,她想要的不是同情。 她抬头吻住他,用信息素勾引他,拿被他咬红的双去蹭他,往他怀里钻:“不说这个好不好,我长大啦,总会有点秘密嘛。” 徐谨礼握住她过来摸的手,把她圈在怀里:“行,等你后面想说了再谈,先睡吧。” 水苓发现了,她的勾引一般情况下都是没用的,哪怕他有生理反应,只要他不想,他就不碰她。 他总是游刃有余,毫不费力。 那种她似乎可有可无,能随时被取代的想法又冒出来,水苓没说什么,乖乖抱着他闭上眼睛。 第二天从吉隆坡国际机场出发,飞往浦东国际机场,落地后杜惟已经提前来接他们。 水苓长大后第一次回大陆,看着都是中文的指示牌什么的都觉得新鲜。 即使是华人创办的拉曼大学,学校里绝大部分注明的东西全都是英文,更别提她常生活的环境。 竟然又回来了啊,在她二十岁时。 徐谨礼看她朝外面观望,只是搂着她,没有打扰。 他们中午左右落地,下午就去领了证,效率高得惊人。 当徐谨礼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堆她的资料时,她又一次紧张起来,和在马来西亚宣誓时同样紧张。他们做完检测,拿着未婚证明去移民厅,因为徐谨礼是Alpha她是Omega,又去了沪上的特管局,前前后后这里跑那里去花了快两小时,那个红本子才终于到了她手里。 办完所有程上车的时候,连徐谨礼都几乎和水苓同时松了一口气,实在是麻烦。 水苓拿着那个小本子不好奇,到底有什么样的事需要她去做,徐谨礼才会选择和她跨国结婚。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当天领完证,徐谨礼还要回公司加班。 那时候水苓才发现她叔叔真的好忙,原来总裁的生活是这么繁忙的吗?包括他在办理结婚证的过程中偶尔也会接到杜总助打来的工作电话。 果然影视作品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哪怕是总裁,该加班还是得加班。 水苓第一次跟着他去他的公司,在他的办公室里从大厦内部向外看的时候能看到很多她说得出来的地标建筑。到了晚上,灯光都亮起来时,徐谨礼还在忙。 水苓去吃晚饭的时候,徐谨礼甚至都没有时间和她一起。她在一边喝着冰果茶,帮不上他什么,只能空看着,时不时自己看看书。 隔壁总裁办都已经走光,杜总助都下班了,徐谨礼才终于把所有的工作处理好。 话说回来,叔叔是她见过的第一个,自己加班到最晚的总裁。 好吧,她也没见过别的总裁。 水苓口中含着冰块,看着徐谨礼靠坐在座位上,捏着眉心,心里冒出一个很荒唐的想法。 她看了看办公室里,没有摄像头什么的,于是轻悄走过去在他的椅子前跪坐着,头倚在他的膝盖上,手顺着他的大腿向上摸。 徐谨礼身体一顿,发现女孩仰头看着他,想干什么已经再明显不过。 他笑着摇摇头,手指捻过她的:“不用。” 水苓用舌头将冰块在口中推到一边,吻他的手背,手放到他的带上,眼睛眨了眨:“您看上去好累,真的不要吗?”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