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闻声果然收了笑意,他站在办公桌前,拿了支烟含进嘴里,却没点燃。 他一直以为自己给了姜画足够的安全 ,可是细细听来小姑娘那个看似无厘头的问题里包含了太多的不确定,对他和对他们的未来。 “软软。”很温柔的一声轻唤。 “好了好了你就当我没问过吧。”姜画有点丧气,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好像确实有点让傅斯寒为难了。 “乖,听我说。软软,你现在才二十一岁,而我已经三十岁了,真正应该担心的是我。” 傅斯寒停了下,似是在考虑措辞,“你现在正直最美的年纪,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说不定以后会在路上遇到更多比我好太多的人,我也会担心你被他们抢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泪点太低,傅斯寒这几句话说得姜画眼眶都红了。 “不会遇到比你更好的人了。”姜画一字一顿,说得无比认真。 她清楚地知道,就算她以后还要遇到很多人,但绝对不会再遇到比傅斯寒更好、更适合她的人了。 “而且……”似是觉得氛围有点严肃,姜画故意了卖了个关子,等着傅斯寒开口问她。 傅斯寒如了她的愿:“而且什么?” “男人三十一枝花。”姜画说着,自己先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你现在是全世界最鲜 的一枝花。” 无论什么年纪的男人大概都是介意被人用“花”来形容的,傅斯寒轻嗤,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张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傅总,十分钟到了。” 傅斯寒应了声,随后对着姜画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等会儿让张旭去接你。” “不用了,我东西不多,张柔送我过去就行了。” 姜画这么说了,傅斯寒也不勉强,“那好,我下班带你出去吃饭,家里锁的密码等会儿发你微信。” “好。” 挂了电话,姜画走回房间和张柔一起收东西。 哪知她刚蹲下来打开一个行李箱,就有人在房间外敲门,姜画撑着膝盖起身,走到门口,“谁?” “我,陈潇。” 姜画皱眉,戏已经拍完了,她并不觉得她和陈潇还有见面的必要。 她打开门,淡淡问:“有事吗?” “谈谈?”陈潇微微抬着下巴,听着并不像商量的语气。 “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姜画说完作势要关门。 下一秒就被陈潇抬手挡住,陈潇恶狠狠地盯着姜画,冷笑:“姜画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两面三刀的人啊?!在背后搞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姜画没懂陈潇在说什么,“你疯了吧?!我什么时候搞你了?” “我看疯的是你。”陈潇眼里是 的嘲讽,从提着的包里摸出个牛皮信封砸到姜画身上,“你可真够厉害的,能拍到这么多照片。” 陈潇说得莫名其妙,姜画也有点恼了,睨了眼脚边的信封,拔高了声音:“陈潇你要发疯去其他地方。” 两个人在门口的动静闹得有点大,张柔被惊动出来,看到陈潇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拦在姜画面前,将她护住。 虽然邹 的助理之前说了上次姜画受冻是那个龙套演员的问题,可是她就是认定这件事和陈潇 不了关系。 “陈潇你离我们姜姜远一点。” 陈潇丝毫不在意张柔的警告,又往前 近了一步,几乎都快要贴到张柔身上,“到今天我终于知道你演技为什么这么好了!毕竟连没有镜头的地方你都这么敬业。” 姜画这下是彻底来了脾气,她将张柔拉到一边,和陈潇面对面:“好,我们谈,我倒要听听我怎么搞你了。” 陈潇嗤了声,“你把我和王钊还有刘勇在一起的照片发给媒体不是搞我吗?!让他们找我要天价封口费不是搞我吗?!” 姜画这下隐隐约约明白了,她可悲地看了陈潇一眼,脸上没什么情绪:“不管你信不信,你说的那些我没做过,更没拍过什么照片。” “没做过?”陈潇扬扬 ,“难道当初撞见我和刘勇在电梯里的不是你?!” 不可理喻。 姜画不想再和陈潇废话,拂开她抵在门上的手,“你做的那些龌龊事以为真没别人知道吗?我姜画敢作敢当,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做。” 陈潇 本听不进去姜画说了什么,整个人完全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姜画你等着,你现在不是很风光嘛?上次没能冻死你,我这回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体会一下在泥沼里挣扎的滋味。” ☆、第七十三颗糖 第七十三章 陈潇来挑事儿这个 曲很快过去。 从陈潇离开开始, 姜画的表情就一直淡淡的,像是没听到陈潇最后那句威胁一样, 张柔关上门后观察了姜画半天, 见她这样子就更急了。 她忍不住按住姜画收拾行李箱的手, “我说姜姜你都不急吗?你没听到那个女人说要搞你?” 在现在这个互联网发达网友天天坐等吃瓜的时代, 要想把一个明星搞臭, 说白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曝光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或者在事实上 油加醋曲解成另一个故事,让当事人百口莫辩。 “听到了,我又不聋。”姜画说着, 拂开张柔的手将一件外套折好放进箱底, “手脚和嘴长在她身上,她要干什么我还能拦着不成?!” “不是!话不能这么说。”张柔气急败坏, 觉自己这会儿真相“皇帝不急太监急”里的太监。 “那怎么说?”姜画被张柔这个样子逗笑, 捏了下她的脸, 安抚她,“没事的,别担心。”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也许别人觉得你是靠着运气走到观众的目光里, 但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你为了演戏付出了多少,她陈潇凭什么这么搞你啊?!” 最开始张柔对姜画真心真意, 是因为姜画帮了她,可到了后来她是真的佩服姜画,从来没想到一个人可以为了自己喜 的东西付出那么多。 眼看着张柔都要哭出来, 姜画不敢再逗她,赶紧哄她:“好好好,你别哭,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 其实就算张柔不说,姜画也不可能傻到眼睁睁让陈潇毁掉她所有的努力,她不急的原因完全是因为有件事情她需要去求证一下。 “说真的?”张柔显然半信半疑,毕竟从一开始姜画就表现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态度。 “比真金还真。”姜画给张柔 了张纸巾,示意她把要掉不掉的眼泪擦擦,“快收东西吧,等会儿我还要去买点东西。” 一直到傅斯寒家小区门口,张柔还在不停提醒姜画,生怕她一转身就把这件事忘记了。姜画受不了她这堪比她妈妈周琳的念叨,默默地将耳机里的音乐开到了最大。 傅斯寒口中的家位于帝都三环内的一个高档小区内,应该他提前打过招呼,门口的保安不光没拦姜画的车,甚至还贴心地给她们指了停车场的路。 张柔帮着姜画把行李提到傅斯寒家门口,也没进去就先离开了。 把张柔送进电梯,姜画才照着傅斯寒发的密码打开了房门。 她和傅斯寒一个演员一个导演,因为工作 质都不是能稳定住在家里的人,就算是在帝都,只要有工作,便是住酒店的时间居多,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傅斯寒家里。 姜画没进去,而是先站在门口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像是个初初闯入另一个世界的小姑娘。 两个行李箱就一左一右放在她两边,姜画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出卖了她心里的紧张和不安。 从今天开始,她就会住在这里了,和傅斯寒一起。 “这位小姐找谁?”一道声音在姜画身后响起。 姜画正探头探脑,虽不是做贼才心虚,但也理直气壮不到哪里去,这会儿被人一吆喝她轻呼了一声,屏着呼 转身,就看到傅斯寒眼含笑意的望着她。 很明显,刚刚那句话就是他说的。 “你干嘛?!”姜画的嗓音软软的,似在撒娇,“你老是吓我!” 至少在姜画印象里,傅斯寒已经吓了她好几次了,每次走路都像是没声音一样,想着她默默看了眼傅斯寒脚上的手工皮鞋,思考着以后给他买一双走路能有声音的鞋的可能 。 傅斯寒 脸无辜地摊手,哭笑不得:“ 加之罪何患无辞。” 姜画“啧”了声,不 的鼓着腮帮子,走到傅斯寒面前挠 似的在他 口上捶了下,问他:“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以为傅斯寒今天会忙到很晚。 傅斯寒轻笑,“女朋友来和我同居的 子,我怎么可能在公司待得住?” 他没撒谎,从姜画答应他要搬到他家来和他同住的时候,傅斯寒就一直心猿意马,勉强静下心开完了会,回到办公室看文件的时候就一直想小姑娘会在他的空间里做些什么,索 直接自己给自己下班。 姜画的耳 子烫了烫,背着手没说话。 傅斯寒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揽着姜画的肩将人往屋里带,“以后我们软软就是这里的女主人,所以不需要不好意思,也不需要和我客气。” “明明还不是。”姜画揪着傅斯寒的西装袖子小声嘀咕,“我们还不合法,你这分明是 拐成年少女。” 傅斯寒抬手赏了姜画一个爆栗,笑得开心:“我可以 拐得更彻底一点。” 也不知道傅斯寒真的没听懂她的意思,还是故意忽视掉她的暗示,姜画抿了抿 ,轻咳一声掩饰掉自己眼底的情绪,抬眸看他:“怎么才叫 拐彻底?” 傅斯寒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姜画一眼,一言不发地将那两个行李箱拿进屋里放在玄关,关上门不等姜画反应,直接打横将人抱起,走进了最里面的卧室。 卧室很大,卧室里放着一张同样不小的 , 单被罩的 调和傅斯寒这个人给人的第一 觉一样,沉郁的夜空蓝。 姜画意识到傅斯寒的意图的时候,就开始挣扎,她不停蹬着小腿让傅斯寒把她放下来,跟他抗议:“傅斯寒,现在还是白天。” 她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词其实是“白 宣 ”。 “白天好办事。”傅斯寒说着低头在姜画的 上啄了下,送到嘴边的鸭子哪里还有让她飞了的道理。 姜画:“……”她想了几秒,真没能想出一句话来反驳傅斯寒。 就在她愣神的片刻,傅斯寒已经将她放到了 上,然后欺身 了上去,在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温柔亲吻。 从第一次之后她就没再和傅斯寒做过了,虽然她心里并不抗拒甚至还有点期待,但是一想到要在大白天做这种事情,就觉得羞 得不行,可傅斯寒似乎没有一点这种觉悟,炽热的吻还在继续往下。 姜画抬手覆在傅斯寒的脸上,阻止他的动作,等到傅斯寒从她肩窝抬起头来,姜画在他的黑 衬衣上扯了扯,撇嘴:“傅导别人知道你是这种衣冠楚楚的‘禽兽’吗?” 反正无论姜画说什么傅斯寒都没打算放过她,所以听了小姑娘骂他“禽兽”傅斯寒也不生气,而是好心情地在她眼睛上亲了亲,“别人不需要知道,我要‘禽兽’也只对你‘’禽兽’,对别的人我没兴趣。” 说完,傅斯寒又在姜画另一只眼睛上落下一个吻,“既然你都说我禽兽了,那我肯定不能白担这个骂名,不然我很亏。” 傅斯寒的声音和话语总是有种神奇的蛊惑力,听他这么一说,姜画莫名觉得在和傅斯寒做. 这件事上她的确很占便宜,毕竟别人想睡这么优质的男人都还不一定睡得到。 姜画正想着, 口就一凉,傅斯寒很快将她身上的衣服 下,一寸寸亲吻过去,然后握着姜画的手往身下带,声音是染着情. 的沙哑:“宝宝,我和它都想你了。” 有汗滴从傅斯寒额头上滴下来,落在 单上和姜画如雪的肌肤上,很快,一室 旎。 — 姜画有时候真的想不通,说好的“男女平等”,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男人却有用不完的 力,除了在 上的两次,洗澡的时候在浴室里傅斯寒又拉着她来了一次。 她这会儿全身酸痛地窝在沙发上,咬牙切齿地看着一旁神清气 回信息的傅斯寒。 姜画伸脚在傅斯寒的腿上踢了下,叫他:“禽兽!” 哪知傅斯寒 本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手继续在手机屏幕上按着,一手握了下姜画的脚踝,哄她:“乖。” 姜画翻了个白眼。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