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略微急促地呼了一下,听着公爵像是念情诗一半在自己耳边剖白,半边脸都变成了粉红。他咬了咬下,道:“……我没有对其他人笑。” 公爵顿了顿,凑近些许,在钟明充血的脸蛋上一吻:“是,你没有。” 他轻轻落下一吻,保持着紧贴钟明的姿势道: “你只是在折磨我的心。” 说罢,他顿了顿,在黑暗中瓣从脸颊游移到钟明的额角,在那里落下珍而重之的一吻: “但是我甘愿被你折磨。”他又吻在钟明的眼皮上:“我情愿当你的奴隶。” 好坏赖话都被他一张嘴说完了!欧洲人的情话简直像是连环套,钟明呼急促,拧紧嘴,用手去掰公爵环在自己上的手臂: “……别说了,放开我!” 然而公爵并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反而越抱越紧。钟明奋力挣扎,拿手肘去撞公爵的腹部,但那里比石头还要坚硬,本撞不动。 就在挣扎之中,钟明的脚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公爵骤然发出一声闷哼,环着他的手松了松。 钟明一顿,赶快挣出来。回忆了一下刚才的触——好像有点软? 就在这时,书房中的灯光渐渐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在公爵脸上。他低着头,眉头微蹙。 钟明见他眉眼中好像有丝丝痛苦,忽然意识到刚才自己在混中踩到了什么。 公爵一声不吭地站在那,好像是痛的狠了。 钟明顿时有点心虚,抬头瞥了公爵一眼,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公爵的脸好像有点发白。 ……被伤到触角的话,会很糟糕吗?钟明放缓了呼,轻声道: “公爵大人……很痛吗?”他道:“对不起,我刚才太着急了。” 难道他踩到了很重要的一?钟明不了解怪物的内部结构,但是琼曾经说过公爵的力量寄宿在三触角里面——他不会刚好踩到了唯一剩下的那一吧? 闻言,公爵缓缓抬起眼,接着点了点头。 真的很痛啊。钟明抿紧嘴,觉得有点小愧疚。 就在这时,一点窸窣的声音传来,钟明低下头,便见一条触角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侧不远处。它有点焉巴巴的,软软地抬在半空中,顶端有道红痕。 真的是踩到了。钟明皱起眉,看着受伤的触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焉头巴脑的缘故,看起来竟没那么可怖了。 他顿了顿,看了公爵一眼。男人脸还是不好,甚至还隐约看得出点点委屈。 钟明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抚上了触角的顶端,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在伤痕上擦拭了一下。 触角比他想象中要柔软,握在手里冰冰凉凉的,有点像果冻。钟明的手擦上去,它竟还怕似的抖了抖。 钟明竟然从中到了一丝诡异的可。不觉失笑,拿出对小动物的态度,低下头在伤口上吹了吹,又亲了一下:“乖,不痛了啊。” 触角听得懂似的,又动了动。钟明不觉啜起一点微笑。下一瞬,却听见耳边传来男人略沉的呼声。 他抬起头,便见公爵正垂眼看着他。眼神很微妙。 钟明动作一顿。这才突然想起来,公爵曾经用自己的触角将牧师的头颅击碎。 人的颅骨和他的脚哪个更硬,答案一目了然。 钟明:…… 下一瞬,他‘啪’地一声将触角扔到地上,转身就走。 公爵一把拉住他,从后面将他抱起双脚离往书桌前面走。钟明骤然腾空,下意识地双手环上男人的肩膀,惊诧道:“你干什么!” 公爵没回答他,大步朝书桌的方向走,低头瞥了他一眼:“你知道我的触角都是有觉的吧?” 钟明瞪大了眼睛:“我……我刚才是以为你痛——” 想到自己刚刚竟然亲吻了触角,钟明到些许羞,皱眉道:“我只是想安你,没有别的意思。” “我现在也痛。”公爵抱着他一起做到了椅子上,将钟明安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指了指心口:“心里痛,也需要安。”钟明为他不要脸的程度叹为观止。这人现在完全像个氓。 公爵御用的红丝绒椅子很大,能轻松容纳下他们两个人,钟明躺在他的臂弯里,小腿搭在扶手上,是个动弹不得的姿势。 他抬眼去瞪公爵,对方朝他挑了挑眉,手抚了把钟明的长发,低头凑近他,像是又想亲他。 书房里面的灯光很昏暗,空气里都是木材燃烧温暖干燥的味道,气氛很不妙,钟明下意识地觉得现在再亲下去,恐怕会发生不妙的事情。 “等等!”钟明立即喊停。他偏过头,看到了从自己手上消失的餐盘,幸好它没被公爵扔出去,现在正好好地放在书桌上:“先把汤喝了。” 他是来送夜宵的,又不是来送自己。 钟明咽了口唾沫。略微抬起下颌,想打断这种气氛: “我熬了好久的。”他道,语气又略微柔软下些许:“再不喝汤就冷了,味道会不好的。” 闻言,公爵挑了挑眉,朝餐盘瞥了一眼,很快便收回眼神:“好。” 他虽然说了好,却坐在原地没有动作。钟明看他一眼,抿了抿,伸手拉过餐盘,端起汤碗递到公爵面前:“喝吧。” 公爵低头看了眼浓白的汤汁,眉头蹙了蹙。短暂地疑惑了一下这是什么汤。但这点疑虑很快被抛之脑后,他抬起眼,没有要接过汤的意思。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