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顿了顿,怀疑他在耍氓,但还是柔顺地抬起了头,然而在他的吻可以落在男人侧脸上之前,公爵突然动了动,率先凑近了钟明,在他细的角印上一吻。 那是个很危险的位置。钟明睁大了眼睛,幸而公爵只短暂地亲了一下便退了回去。 “这次就算了。”公爵的神情柔和下来,伸手摸了摸钟明的发顶:“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来问我。” 他略微顿了顿,又道:“我不喜你有事瞒着我。” 钟明垂下眼,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心想昨天刚说好的隐私呢?果然男人嘴里的话不能相信。钟明低下头,小声道:“我有点累,还想再睡一会儿。” “好。”公爵的情绪似乎已经好了起来,恢复了往常温柔的样子。他摸了摸钟明的脸,道:“继续睡吧。” 钟明看了他一眼,道:“我想回自己的房间。” 闻言,公爵神情一顿,他垂眼看着钟明:“不。” 这直截了当又理所当然那的一个字让钟明愣住。他微微张开嘴,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公爵的神又缓和下些许:“现在折腾回去,觉都醒了。” 钟明:…… 觉早就被你吓醒了。他非常无语。 公爵朝他笑了笑,按着钟明的肩膀让他在上躺下,接着拉拢帏:“好好休息。” 钟明无法,只好点了点头。 他重新躺回柔软清香的被褥中,在黑暗中听着男人的脚步生渐行渐远,卧室门被拉开,接着关上。公爵听起来像是离开了。 人是走了,不知道他的三头六臂也收回去了没有。 钟明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没发现什么端倪。但他刚刚才在男人那里漏了陷,现在还是小心为好。 钟明放缓了呼,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实际上眼珠子转,一寸一寸将自己帏从头细细看到尾,布料上的一点花纹都没有放过。从帏上没看出什么,他又转眼去看柱,也没看出什么。 钟明翻了个身,细细去摸身下的单。其下厚实的垫坚实而柔软,摸上去平滑一片。 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但是钟明没有停下,他的格就是这样,不把能够探查的角落都一一排个遍就安不了心。 可惜从上什么都没找出来。半响后,仰面躺回了上,看着红丝绒的帏微微叹出一口气,手下意识垂下,放在了边的位置。 钟明睡觉的时候有个习惯,就是喜把手放在边。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碰到了什么。 沿边的木头上有个略微糙的地方。 钟明心中登时一凛,他伸出手,手指贴在木制的沿上,又摸了一下。发现好像是那是一道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出来的痕迹。 钟明登时屏住了呼。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中,他将手伸得更远了些,指腹一寸寸摸过木头上那截糙的地方。 那是一个期。 是三年前的某一天。 钟明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努力稳住了自己的呼。 期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几乎可以百分百地确认留下这个期的人是自己。沿上刻着期的地方非常隐秘,旁人轻易发现不了。而他有睡觉的时候手往边放的习惯,当时刻下期的他应该是将这件事算了进去,料定他如果躺在这张上,就会发现边刻上的字。 钟明略微急促地呼了两下,接着缓缓吐出腔中的气体。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期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光是这个动作,就能传递出许多消息。 三年前,他在刻下这个期的时候,就知道,或者至少是怀疑自己即将逝去记忆。 而且,钟明暗暗想到,他应该是躺在这张上哪也去不了,才会被迫在这种地方留下了信息。 钟明的呼不急促起来,等着红丝绒的帏,一点睡意也无。 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明脑中的各种疑惑搅成了一团麻,但很显然,边那串冰冷的期并不能回答他。 钟明不知道瞪着眼睛想了多久,耳边的鸟鸣变得越来越响,他思考得太发痛,钟明终于支撑不住,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 钟明在黑暗中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便伸出手,向沿边伸去。果然发现那串期还在那里。 钟明的手指微颤,确认这并不是自己的梦境。 钟明顿了半响,才从缓缓从上爬起来,拉开帏一看,发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起。窗外,金黄的太已经爬到了顶部,看起来时间已经接近中午。 钟明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公爵的身影。微微松了口气。 他下了,睡衣的下摆随着动作垂下,盖住了他的大腿。钟明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衣的是一件睡袍,而不是他想的睡衣。 到双腿上的凉意,钟明的面颊登时漫上热度。 …之前明明还是睡衣的。 钟明想要赶快回自己的房间。然而等他找到那扇跟自己房间相连的小门时,却发现那里被锁住了。 钟明:…… 到底想干嘛! 他有点气闷,转头朝大门处看了一眼,如果想从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间,那他必须先找到衣服才行。要是穿成这样被别人看见,他的脸真的就不用要了。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