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看着沈珏的眼神至始至终都冰凉冷酷,紧抿着的畔好似半点余地也没有,绝情的让白玉安绝望。 身体已经被长松拉到了门口,他的眼神已不落在她的的身上,起身往书桌走,已经完全漠然了她的存在。 一只脚紧紧扣着门框,白玉安已看不见沈珏的身影,霎那间心如死灰,拉拢下了身子,不再有一声祈求。 她知道求沈珏没用了。 长松可没真打算带白玉安走,不然哪里能让白玉安挣扎这么长时间,早就堵上嘴扛起来走了。 他就是吓吓人。 当白玉安没再发出声音时,暗卫的锐让他立刻看向白玉安的脸,在见到那角紧闭时,就立即捏住了她的下颌,不让她再闭上嘴。 紧接着血丝就从她的角下。 连忙带着白玉安往里面走,长松看向坐在桌案后面看文书的沈珏,有些急切道:“大人,白大人咬舌了。” 沈珏手指一抖,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死了吗?” 长松一愣:“没有。” 沈珏这才抬起眼看向下面被长松捏着下颌,跪在地上合不上嘴的白玉安。 他看着她眼神失神,血迹从角蔓延,口中的津也跟着出来。 发丝凌的贴在的脸颊上,眼眶发红,眉目惨淡。 沈珏挑眉冷嘲:“既然没死,就让她自己咬舌死了。” “死了后尸体再送去大理寺就是。” “她即便是了,这案子可不会就这么过去。” “涉及到的人,该获罪的,一样要获罪。” 长松听了沈珏的话,眼神没敢往白玉安身上看一眼,沉默的松开了手。 只是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那夜里,白玉安披着月白衣裳,带着一身雅兰香气,与他笑盈盈说话的场景。 好似也没过过久。 白玉安的身体随着长松的松手跌倒在了地上,失神的脸上出震惊的表情。 原来沈珏这么恨她。 她死了也不会放过她。 身体像是被干了力气,她怔怔望着地面落泪,她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一条被厌弃的狗一样。 脏兮兮的蜷缩在一角,生怕被主子过来踢一脚。 让她几乎快神经崩溃。 又一声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怎么还不带她走?” 长松反应过来,看着地上形容凄惨的白玉安,眼里闪过不忍。 他的手碰向白玉安瘦弱的肩膀,打算扶她起来带她出去,白玉安身子动了动,终于又朝着沈珏开口:“沈首辅,我听话……” “我听话啊……“ “能不能放过我……” 那声音哽咽沙哑,细弱无力,像是溺水的人的声音,被河水一口一口灌进口腔,断断续续,急促又绝望。 这声音连长松看着都不忍,不明白大人怎么能狠下心的。 沈珏这才看向白玉安,摆摆手让长松退下。 待长松出去后,沈珏才走到白玉安的面前,半蹲了下去。 只见白玉安张着,或许是受伤的舌头让她不敢闭上,津连着银丝,带着血落在了地毯上。 发红的眼眶不停滚出泪珠,额前鬓发打了大半,白皙致的小脸凄惨之极。 哪里有半分往清正清疏的模样,那眼里从来对他都是倔强不甘的神情,此刻只剩下软弱。 软弱。 他就是要让白玉安软弱。 打碎她的尊严。 自小被家里养的太好,在小小的沭被众人捧着,才十七岁的年轻人,即便在官场上也依旧自以为是。 他怜她年少,但不是放纵她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他就不该护着她,帮着她,让她吃吃苦头就长记了。 但现在还不够。 白玉安的骨头还需要再踩一踩。 他要让她知道,自己是她唯一的依靠,是她要唯一仰仗的男人。 修长的手指拨开她脸颊上的发,沈珏垂目静静地看着白玉安,看着她纤长的睫,随着他指尖的触碰跟着不安的颤抖,边就微微勾了弧度。 低沉惑的声音问她:“玉安,你知道怎么顺从我吗?” 白玉安闭上眼,一汪眼泪滚下,舌间上的疼痛让她的声音含糊不清:“我……听话……” 沈珏怜惜的抚着白玉安的眼角,那里漉漉的,在白净的皮肤上润着人的光泽。 他问:“你知道该怎么听话么?” 白玉安不知道该怎么听话。 她觉得她这几天已足够听话了。 沈珏看白玉安沉默,脸不悦起来,紧紧捏着白玉安的脸颊,将她的脸强迫的转过来,脸沉:“玉安现在是不是又不听话了?” 白玉安泪眼婆娑,她甚至看不清眼前沈珏的表情。 她只觉得身上都疼啊。 张张,她有些崩溃的开口:“我都听你的……” “你还要我怎么做。” 手指碾过她畔,丝毫不怜惜的力道,将她的角磨出红痕。 沈珏眯着眼,黑眸漾着沉沉的情绪,薄张开:“听话是要整颗心都在我这里,眼里也只能是我。” “玉安记住了吗?” 白玉安胡的点头,耳边是嗡嗡过往的声音,伴随着破碎,侵袭了她脑中的每一寸地方。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