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定然要舒适些,只是价钱贵些。 手指不由伸向怀里摸了摸钱袋子,够倒是够的,只是还要去找马车有些麻烦。 白玉安打算吃完就去正街看看,问问哪里有雇马车的。 沈珏就站在白玉安的身后,看着那清秀的背影抿紧了。 那糟糟的头发,那松垮垮明显不合身的衣裳,和那脏兮兮的脸,即便成了这落魄样子,沈珏还是一眼都能认出是白玉安来。 那走路的文雅动作,一举一动的习惯,再怎么也是变不了的。 就连坐在墙角上,也看了半天才找了个干净地方。 看着白玉安微微弓着身子咬着手里的桂花糕,那姿态可怜卑微,像是芸芸众生中最低的苦工,头发蓬,浑身脏污。 这样整洁的人,为了离开他,当真对自己狠心。 沈珏脸冰冷,眼嘲。 第219章 被劫走 手上的一块桂花糕吃完,白玉安歇了歇,这才起身问着路往正街走。 只是当她穿过一个巷子时,总觉得有些不对,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 这巷子里莫名其妙一个人也没有,白玉安不敢回头看,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升上来。 心底跳了跳就使劲往前跑,看看前头有没有人,到了一个拐角正想回头看看是谁在跟着她,身后却忽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掐着她的脖子,白玉安还不及大叫,口鼻上又被捂了帕子,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等白玉安再醒来的时候,只觉眼前一片黑,耳边是马车在路上的轱辘声,路上似乎并不是很平坦,好在身下的垫子很软,白玉安的后背才觉得没有那么疼。 想要把眼睛上蒙着的黑布扯下来,白玉安的手动了动,这才发觉自己的双手竟然被束上了头顶,想要拿下来都不行。 连忙曲起腿踢了踢,却觉触碰到了一处温热的地方,白玉安不知道那是什么,还没来得及惊恐,下一秒就觉得自己的脚踝被一只手暴的握住,又被甩在了一边。 身边还有人,白玉安有些惊怕,正想要张口说话,又才发现嘴巴里竟然也被人堵了东西被布条住。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能动,喉咙里喊出来的音调也只有呜呜咽咽声,语调不清,模糊不成句子。 又觉身上有人覆上来,那人手指抚过她的鬓发,拇指的力道很重,扯的她的头皮有些微微的疼。 宽袖扫过她的脸颊,将她的身子带来惊恐未知的战栗。 那人身上的味道很陌生,白玉安以为是沈珏找到她了,可鼻尖却不是沈珏身上古朴沉淀的味道,是一种很重的沉香味。 那味道一直萦绕在她的鼻尖,浓烈的沉香味让她觉得头晕,昏昏沉沉里又有些提不起力气。 她的腿又踢了踢,侧着身子剧烈扭动起来,想要磨掉眼睛上着的黑布,看看四周到底是哪里。 脸颊上的手指因为白玉安的挣扎一顿,随即又大力的捏住她的下颌,让她的头不能动分毫,疼的白玉安呜呜叫了两声,脚下踢的更厉害。 那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道声音,连呼声都是平稳的,白玉安本分辨不清绑了她的人到底是谁。 难不成是她买桂花糕时了银子出来,被歹人惦记上了。 越想越是惊恐,她都扮成了这样子,当真想不出这歹人劫财便劫财,又绑她要去哪里。 害怕袭了全身,白玉安也不管下颌上的疼,更加用力的挣扎起来。 哪怕惊动了外头的人也好,哪怕让身边的生气也好,至少让她听到些其他声音,让她能听到一些其他信息。 现在耳边只有不停赶路的车轮声,马车内沉香味太浓,像是让人昏沉的药,叫白玉安连思考都有些费力。 只是无论她怎么挣扎,周遭始终都是安静的。 而在身边的人,呼平稳,像是蛰伏在暗处的猛兽,欣赏逗着脚下猎物的挣扎,看着她害怕的颤抖,被未知的恐惧折磨挣扎。 下颌的力道渐渐加重,白玉安觉得自己的下颌快要臼,疼的她眼里冒了泪花,身子不由自主蜷缩在了一起。 这像是一场较量,白玉安挣扎的越用力,下颌上的手指就收的越紧。 伴随着咔擦一声,下颌被捏的臼,白玉安疼的额头直冒汗,连呜呜声都发不出来,双脚都忘了踢,眼睛上的黑布都被打。 下颌上的手指离开,白玉安的嘴巴闭不上,侧着身背脊弯成一团,口水到了脸颊上。 不仅疼痛,还有这狈的样子让白玉安觉得屈辱。 手腕因为挣扎微微磨破了皮,每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 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可是她嘴巴闭不上,张着嘴极屈辱。 尖锐清晰的疼痛漫入身体里,喉咙里的声音已不知是求饶还是呻。 那人或许是看白玉安没有再挣扎,手指重新回到白玉安下颌下,另一只手按住她下意识要挣的肩膀,手上一推,下颌重新归位。 又是一道钻心的疼。 白玉安叫了两声,鬓发被汗,侧着头微微息。 浑身疼的没有一点力气,连踢腿的力气都没有了。 又觉一块黑布又蒙在自己口鼻上,白玉安的头脑一昏,意识到这是什么,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又昏了过去。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