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才在翰林不过才两年,升得太快反而不好。 他这子,再在翰林磨一年才合适,到时候让他为侍读,再进内阁来,也能跟在他身边。 沈珏心里头把白玉安的将来的路早铺好了,内阁挂个闲置,也不用他处理事务,不过给他打打下手,在他跟前就行。 若是他想要仕途,去六部做个侍郎也容易,不过十来年成尚书也不是不可,便看他怎么选了。 阿桃端着茶进来,进来却看到沈首辅正挑着她家公子的头发,心里头虽微微觉得怪异,还是小心走过去奉茶。 沈珏淡然自若的松了手上的发丝,从阿桃手上接过茶盏,只饮了一口就放到了沿上。 微微前倾了身子看向白玉安紧闭的睡颜,脸颊上的薄红已褪去,上却依旧红的厉害,依稀还能看出几处咬痕。 那是白玉安昨夜为了保持清醒咬的,自然也有沈珏的杰作。 又见她脖子上的几处红痕,隐在那洁白衣襟领口上隐隐约约,却能立刻让人遐想出昨夜的暧昧来。 重新坐直了身子,身上的长袍叠在沿上,沈珏沉眸看向阿桃:“吃药了?” 那一声问出来,就像是在审问似的。 常年上位者的威严,即便刻意放缓了声音,小丫头还是心里颤了颤。 阿桃听见沈珏问,就连忙道:“吃了的,等公子醒来再吃一副应该就能好了。” 沈珏点头嗯了一声,重新将目光看向了白玉安。 见人还睡的沉,像是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本想还打算与他说几句话的,这会儿也罢了。 总归白玉安没有大碍,沈珏心里放心些,收回目光便起身往外走。 只是目光经过桌案时,沈珏注意到上面摆着的棋谱和未下完的棋盘,脸上又几不可察的笑了笑。 上次看他与高寒下棋模样散漫,这两又背地里用功夫了。 阿桃跟在后面去送,一直将这尊凶佛送走了,嘴里才吐出口气。 这时陈妈妈从厨房里出来问道:“大人醒了没有?” 阿桃摇摇头:“还在睡呢。” 陈妈妈就道:“那我先把饭菜热着,等大人醒了你再来叫我。” 阿桃应了一声,又往里屋去。 这一场白玉安一直睡到了午时过后才起,阿桃在旁边做着绣活,看到白玉安转身过来,不由停下动作道:“公子醒了?” 只见白玉安一只胳膊软软搭在额头上,眼睛眯了眯,好似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看着身边的阿桃。 阿桃见白玉安睁了眼睛不说话,又赶忙起身去端茶过来:“公子润润口。” 白玉安这才有了些反应,却觉得头昏脑,头痛不已,连撑起身的力气都没多少。 她歪着头喝了一口,茶水了些到了衣襟,她这才微微有几分清明。 看向阿桃,白玉安了眉头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阿桃便道:“过了午时了。” 白玉安一只手搭在沿上,吐了口气喃喃:“竟这个时候了……” 阿桃就道:“可不是,上午时沈首辅还来探望公子呢,那时公子也没醒。” 白玉安微微蹙眉:“是么……” 她又想起昨夜的确是沈珏帮了自己,不过白玉安还是觉得这事有蹊跷。 沈珏能提早坐在那屋里,定然是提早知道韦妙要做什么的。 可他偏偏冷眼旁观的看戏,要紧了才救她,难道就为了看自己笑话? 她可不觉得沈珏是这般有闲心的人,白玉安竟有些看不懂沈珏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阿桃看白玉安垂着脸没什么神的样子,就问道:“公子觉得今好些了么?” 身上已经没那么热了,手臂在外面还有些凉。 白玉安摇摇头:“已经好多了。” 阿桃这才放心,又站起来道:“药还温着,公子再喝一碗吧,好的快些。” 白玉安就点点头没说话。 没一会儿阿桃进来时,就看见白玉安已经坐了起来,正软软靠在头。 她端着药过去,却忽然发觉白玉安脖子上的红印子。 刚才白玉安侧躺着,长发落在颈间,这会儿坐着脖子了出来,那红痕便明显了。 她将药递到白玉安手上,奇怪道:“公子脖子上怎么又出了红痕?” 白玉安接过药碗喝了一口,嘴苦涩下也没有在意,只让阿桃快拿梅子来。 嘴里含着梅子,白玉安一口一口将药喝完了才道:“可是和上次的一样?” 阿桃近了瞧了瞧:“奴婢瞧着差不多。” 白玉安便没有在意:“许又是被虫咬了。” 说着白玉安忽然想到上次脖子上有了红痕是与温长清喝了酒的,这回又有,且自己昨夜也是饮了酒的。 每次饮了酒才有,她也听过有些人饮了酒身上便会处疹子,她虽未见过,想大抵也差不多。 心里便暗暗得出结论,看来是真喝不得酒了。 第85章 顾君九发疯 到第二的时候白玉安已经神清气,难得的有了空闲坐在后院偷着清闲。 正是未下雪的好时刻,光线下来,虽仍是寒冷,到底也有了几分意。 面前摆了上次未下完的棋局,撑在小几上,再品着冒着白烟的茶水,旁边炭火啪啪,白玉安十分惬意。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