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看了看帘子外面:“可魏如意进来见着了怎么办?” 以前魏如意没在的时候,白玉安和阿桃两人在院子里,夜里都未束。 如今魏如意在了,白玉安怕魏如意早上闯进来,就一直束着保险了。 阿桃就道:“我去叫她今别进来了,就在厢房呆着。” 白玉安拉住她:“你说什么由头?” 阿桃看着白玉安叹了口气:“公子,您是她主子,即便没由头,您吩咐了她也不能进来。” “您要再纵容下去,迟早得出事。” 阿桃说完就快步往外头走了。 白玉安看阿桃去说了,自己上的确勒得难受,那处地方痛的厉害,白玉安也不敢再束着了。 看阿桃说完了进来,白玉安就背过身去让阿桃给她松了束带。 阿桃坐在沿上,看着白玉安白腻皮肤上被束带束出的红印子,眼眶一红,就道:“公子难道一定要留在这里么,奴婢瞧着实受罪。” 白玉安低声道:“我要轻易辞官,父亲估计该连夜跑来训斥我了,宗族里一众长辈下来,我怎么能承受住。” 白玉安说着,默默看着幔叹气,又道:“父亲还指望着我光耀门楣,将来能提携族中的其他旁支。” “我即便想要辞官,也不是说辞就辞的。” 阿桃就道:“夫人心疼公子的,要不让夫人劝劝老爷。” “奴婢看京城的官场复杂,公子才来不到两年就受了多少罪了?” “老爷自小也心疼公子,说不定老爷真答应了呢。” 束带被取了下来,白玉安瞬间觉得口松懈下来,只是那里一碰还是有些疼。 她把衣襟拉好,转过身坐在沿上对着阿桃道:“爹爹好面子,当初敲锣打鼓的宴请。” “如今我若是辞官回去,父亲大概会气得用家法了。” 她已没有回头路了,且她也没想过后路。 阿桃沉默,起身去将白玉安的衣裳过来:“公子现在还疼不疼?” 白玉安起身穿衣:“按一下还是有些痛。” 阿桃有些担心道:“要不去问问大夫吧。” 白玉安了眉间:“京城里可有女大夫?” 阿桃弯下替白玉安系着带:“京城里应该有的,要不奴婢出去找找。” 白玉安点头:“你下午再去吧,我下午午睡,等你回来我再跟你一起去。” 阿桃点头,给白玉安穿好衣裳后又出去端了碟栗子糕进来:“这是魏如意早上起来替公子做的,公子尝尝。” 白玉安拿起来咬了一口,不由看着阿桃道:“没想到魏如意的手艺这么好,要不给她买个铺子吧,让她做糕点谋生。” 阿桃笑了下:“公子当铺子不要银子的么。” 白玉安就一叹,觉得这么好的手艺可惜了,心里还是上了心。 第51章 怎样不让它长 中午的时候用过饭,阿桃出去找大夫,白玉安就待在屋子里看书。 中间魏如意好几次想进来给白玉安送茶,白玉安都给人拒在了门外头。 问的多了,白玉安也有些烦了,让魏如意再去给她做双靴子去。 果然魏如意有了事情做也不再过来问,就忙着找针线布料做靴子去。 白玉安总算得了清闲,呼出了一口气,就头歪在椅子上看书,一只手又拿了瓣橘子放到嘴里。 只是口时不时就要痛一下,衣料摩擦着也疼,干脆将书往案上一放,就起身去将棋子拿出来下棋。 白玉安小时候父亲管教的严厉,几乎不让她出去与其他孩子一起玩,每教书先生走了,还要被关在书房里背书。 小时候的白玉安脑子快,背书也难不倒她,常常背完了父亲也没过来,就自己去拿父亲的棋子下棋。 刚开始不过打发时间放棋子,后来学了棋艺后有了兴趣,就自己与自己下起来。 自己下棋的时候能很快打发时间,还能专心在棋上面,忘了其他事。 阿桃回来的时候,见白玉安正拈着棋子,撑着头看桌上的棋局,外面披着的外袍都落到肩下了也不知道拉一下。 她摇摇头,不知道自己与自己下棋,究竟有什么好下的。 她过去将白玉安的衣裳拉好,又拿起旁边碟子上剥了一半的橘子,剥开喂了白玉安一瓣道:“公子还疼不疼?” 白玉安咬着橘子,碰了碰口,就点头:“还是疼。” “上月也疼过几天,不过这次好似更疼一些。” 阿桃就去收拾桌上的棋盘:“刚才奴婢在外头打听了下,打听到了家医馆,里头倒有位女郎中。” “那位女郎中外头都称呼为素姑,说是专为女子看病的,公子要不去瞧瞧?” 白玉安想着还是去看看稳妥些,她想了一下,让阿桃去拿件她平穿的衣裳过来。 阿桃疑惑道:“公子要穿奴婢的衣裳出去么?” 白玉安看向阿桃道:“我一个男子外貌,去看女郎中,难免让人生疑,我将你的外套穿在外头,好歹是女子模样。” “且要是遇见了突发状况被人瞧见了,我还能了你的外衣,避免让人生疑。” 阿桃恍然大悟:“还是公子想的周到。” 说着就赶紧去给白玉安拿衣裳去。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