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严之默的肥皂剩的不多,数了数一共十二块。 就在他们以为这些东西是肯定要带回去的时候,来了意外之喜,一个杂货铺老板谈妥了价格,把所有东西都包圆了。 他买的多,价格自然也往下 了 ,头绳算三文钱两个,五个钱袋一个十文,那双小鞋因只有一双,杂货铺的人没要,姚灼就收了回来。 另外严之默的肥皂,按照十五文一块的价格给了他。 收摊时,将近一千枚的铜钱在罐子里哗哗作响,抱起来沉甸甸的,让人心里 足不已。 因大家多少都有些进账,早上不舍得花钱吃饭的姜越和莫大娘,也在严之默夫夫的邀请下,一起进了面馆,点了碗最便宜的素面。 要启程时,村长媳妇带着章冬月也拿着不少买来的东西,等在了约定好的地方。 回村的路上,因为不必再靠灯笼照明,驴车奔跑的速度愈发快了起来。 他家养驴子舍得喂好草料,是以驴子 壮, 皮更是油光水滑,跑起来力气很足。 如此一路前行,路过白杨镇时,姜越却提出要下车,去一趟镇子里。 面对众人疑惑的眼神,他解释道:“前几 ,邻村中过去和我一道卖绣品的夫郎来给我带话,说是绣坊掌柜想请我去琢磨几个新的花样,不需要给他们绣出来,只要图样子,我想着也不耽误平 做事,就应了,今 恰好顺道去一趟。” 这番话其实他早就跟姚灼说过,姚灼自然是支持的。 姜越过去靠卖绣品,其实能有不错的收入,可到底不如现在的稳定。 但假如真如绣坊掌柜所言,真是买几个图样,那肯定没有人会拒绝这多一份的进项。 姜越就这样独自下了车,停在路边,与其他人挥挥手告了别。 姚灼回头看了一眼他转身拐去白杨镇的身影,朝严之默身上靠了靠。 严之默想问姚灼是不是冷,结果摸了一把姚灼的手,嚯,可比自己的热乎多了。 因此事情变成了姚灼反过来,用自己小一号的手掌,包住了严之默的手。 回去的速度更快,但到了村子里,几人也都饥肠辘辘,分开后就赶紧各回各家找吃的。 灶房一生了火,九月和十六也闻着味来了。 原因无他,因为严之默从集市买的东西里,不仅有大 骨,还有鱼。 他已想好了,大 骨炖骨头汤,给姚灼补一补,上面的 剃下来拌饭,剩下的骨头和 渣正好给九月啃。 鱼买了不少,一尾大鲤鱼做个糖醋鱼,一些小杂鱼可以做个杂鱼贴饼子,顺便熬一些喂十六。 两人一起忙活,好歹把吃的东西都收拾了出来,放入锅里炖上。 每当此时,严之默就格外怀念冰箱这东西,奈何暖房能做,冰箱难成。 他之前就打听过了,这个时代硝石并不易得,只能以后再说。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桌上两人两碗,桌下一猫一狗也是两碗。 严之默还特地观察了十六吃鱼的本事,发现猫真的能自己剔出鱼里的一些小刺,就放心让它去自己吃了。 吃饭时,难免聊到今天赶集的事。 毕竟实打实卖到了钱,比起严之默所做的定然畅销的肥皂,向来自信缺缺的姚灼其实收获更大。 “原先还怕没人喜 ,如今既然卖得不错,我往后就多做一些,也多琢磨些花样。这样以后,我也能贴补家用了,夫君你也能少受点累。” 严之默想及自己从钩针教程里学到的东西,其实教给姚灼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可姚灼凭借自己,早就会举一反三了。 他想了想说道:“等我得了空,就将我会的那些花样都给你画成册子,这样我忙别的事时,你也能自己对着册子学。” 姚灼闻言自然说好,殊不知严之默已经在意识海里嘱咐旺财,赶紧想办法把他花了收益和积分买的钩针教程都变成线装的册子,务必别让姚灼看出端倪。 吃了一顿热乎乎的 饭,两人暂时坐在椅子上不太想动。 支起来的窗户吹起一丝凉风,带着一点 润的水腥气。 这个冬 还真应了霜降下雨的预兆,颇为多雨。 姚灼想到半路下车的姜越,咕哝道:“也不知越哥儿回家了没有,若是还没赶回来,怕是要遭雨淋。” 然而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未料到,此后一 、两 ,姜越竟像人间蒸发一样,没了踪迹。 作者有话要说: 1、“大红配石青,松花配桃红,柳黄配葱绿”出自《红楼梦》宝玉找莺儿打络子那段,关于配 的对话。 —— 预收求收藏~ 主攻种田文《夫郎赘婿是天才国医》一句话简介:国医圣手穿成盲眼小村医后 主攻年代文《 级大佬重启1990》一句话简介:重生九零致富养家 文案在专栏,![](//www.xtjidian.com/ig/huan.png) 戳戳! 第62章 姜越失踪第二 , 整个严家都笼罩在焦灼的气氛里。 方二娘在外面独自做活,时不时看一眼院门,复叹一口气。 而房间里的姚灼,已经是今 数不清第几次,让绣花针扎到了自己的手。 他心神不宁,看着指尖上的血点子发愣,复又送到 边,轻轻抿去。 手里的鞋面沾了一丁点血污,姚灼看了看,放到一旁,打算晚些蘸着肥皂刷一刷。 九月和十六这两 似乎也察觉到主人心情低沉,也不像平 那般肆意玩闹了,大多数时间都安安静静地趴在姚灼身边,若姚灼伸手摸一摸它们的脑袋,就会惬意地翻出肚皮,逗姚灼展颜。 也不知过了多久,姚灼看了看 头,心里既盼着和村长一起去了镇上报官的严之默能带回好消息,又怕他虽回来了,却带来的是坏消息。 他与姜越这对少年玩伴,过了多年才冰释前嫌,到如今才不过月余。 多年的误会、抹不掉的创伤横亘在两人之间,就像是有了裂痕却又被重新修补好的瓷器,哪怕焗瓷匠的手艺再 妙,也仍能找到 隙。 他们的相处总归掺杂进了一些生疏与距离, 然而这遭姜越离奇失踪, 姚灼才意识到, 对方终究是他曾经最好的朋友。 是即使对方的夫君不肯为自己作证,最后又作为唯一的知情人被埋进黄土,自己也会选择放下的朋友。 姚灼的思绪正在过去与现实之间左右摇摆,就听到了自远处传来的,严之默喝令驴子停步的吆喝声。 院里的方二娘也是一惊,连忙擦了擦手,进屋来帮姚灼推轮椅。 轮椅到院中时,严之默暂且把驴子拴在了门口的桩子上,正大踏步地走进来。 “夫君,可有消息?”姚灼坐在轮椅上,仰头看向严之默。 严之默不忍让他失望,可也不得不说出实话。 “还未曾有。” 嗓音里透着一丝喑哑。 姚灼目光一黯,身后的方二娘也跟着轻轻摇头。 姜越一个哥儿,虽守寡多年,可仍算年轻的,模样也好,又是雨夜失踪…… 其实很多人都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只是作为亲近之人的他们都不愿接受。 姚灼勉强收敛好情绪,等察觉到时,发觉自己的手已经被严之默握紧。 他心下一定,此刻离得近了,便看见严之默干裂的嘴 ,顿 心疼。 “屋里有茶水,进屋歇歇吧。” 严之默天刚亮就赶车和村长去镇上了,来回几个时辰,早已口干舌燥,四肢乏累。 闻言便也不硬撑,推着姚灼的轮椅朝屋内走去。 方二娘自不会打扰夫夫二人说话,自去院门口,预备把驴子牵进牲口棚。 进了屋,严之默坐下来,连灌了三杯温了的茶水,才觉得冒烟的嗓子被润泽到位。 姚灼在一旁替他捏肩膀,赶车需要总是提着肩膀拽缰绳,时间久了就容易肩颈酸痛。 严之默之前提过一次,他就记住了。 而严之默嗓子好些后,就把在镇上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昨 一早,殊哥儿敲门来寻,他们才知姜越彻夜未归。 当即就去报了村长,集合了村里汉子,沿着石坎村通向镇子的路仔细寻找。 且不说这是村长发话,村里人就算人平 里忌讳姜越,可谁都知现在姜越是给严童生家做事,严童生近来因挣了钱而风光不已,没人想要得罪。 有这个缘故在,村里人找的都算尽心尽力,可一天过去,毫无结果。 严之默自然也载着姚灼驾车沿路寻了,却也只收获了失望。 一 过去,事情不可再拖,于是今 ,严之默便和村长一同去镇上报官。 因为案件不能越级上报,所以不能直接去县衙,而只能去镇署。 去了才知,这类失踪案连镇署都是不耐烦接的,尤其是石坎村还有“前科”。 之前姚清和人私相授受,卷钱奔逃,姚家也来报过失踪案。 那回姚家递了银钱,镇署的衙差也勉强上心帮他们寻了,结果最后查出原来姚清是跟野男人跑了。 这种有伤风化的事,害得村长都被镇长数落了一顿,指责石坎村风气不正,让村长回去好好教导村民,别丢白杨镇的脸。 这回村长又来,镇长直接捧起茶盏,抬着眼皮,一副颇为不耐的样子。 直到在严之默站出来有礼有节地行了礼,又摆出童生身份后,镇长的神 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白杨镇管辖的村子不多,而且还有不少只有十几户的芝麻小村,人丁不丰,近年来的几次科举,连考上秀才的都屈指可数,如此就把童生们显出来了。 何况眼前这位童生,模样俊朗,风度翩翩, 后若考个功名出来,就凭这副风仪,怕是前途也坏不到哪里去。 毕竟本朝授官,尚有姿容考核一项。 身有残缺,样貌丑陋者是无法入仕的,反之相貌出挑的,更容易得上官青眼。 严之默不知镇长脑子里盘算的什么念头,但见他不再似那般摆出上位者的架子,便又把话语权 还给了村长。 此番虽是正经报官,可官署衙门哪里会是个干净地方,因此严之默也准备了点“好处”。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