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帕西…… 心中眼中只有战斗的帕西,他这么盯着桑明,那就很奇怪了。 以桑明的战斗力,哪里值得帕西大佬多看一眼。 桑明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的脸有问题。 他顾不上继续和帕西寒暄,左右一看,快步走到吊桥边朝下看去。 下方就是城堡外的护城河,河水很深,水面平静,桑明视力又好,站在吊桥上也能清晰看见自己的倒影。 头发五官都没问题,就是他的脸……怎么变成了粉红???? 还是几乎泛着荧光,粉的那种。 湖水的倒影中,桑明全身上下就这张脸最显眼!!! 而刚才自己就顶着这张脸走过了大半个切斯托克领!!!!! 桑明眼前一黑,终于明白海曼之前那句“如果他们愿意用”的真正含义了。 关于桑明喝药把自己脸喝得变的消息,帕梅拉是从小女仆萨拉那儿听说的。 对方似乎担心帕梅拉这几天整天呆在房间里无聊,每天都想办法搜罗领地中各种有趣的消息,用以博魔王陛下一笑。 这些趣事里,有的帕梅拉已经从别的地方听说了,有的第一次听。 就比如桑明这件事,如果萨拉不说,帕梅拉还不知道桑明被西蒙揍了这事还有这等后续。 正如萨拉所希望的那样,帕梅拉眼中涌起几分笑意。 魔王坐在高高的靠背椅上,身体舒展,蛇尾盘旋。 一本厚厚的书籍被摊平放在魔王大人的曳地长袍上,而魔王的一只手则按住书的某侧内页。 白皙的手背和泛黄的纸张形成鲜明对比,其中一手指上戴着一枚宛如月光凝结成的宝石戒指。 对这枚魔王从不离身的戒指,萨拉有过很多猜想,她最开始甚至想过这是哪个情人送给魔王的礼物。 后来对魔族悉了,萨拉才知道首饰对魔族来说实用大过装饰,这些首饰能大大提高他们的战斗能力。 萨拉对此并没有概念。 对她来说,无论是提升前还是提升后,魔族的战力都是她难以想象的。 总之,看重个人战斗实力的魔族对各自佩戴的首饰都很重视。 萨拉就不止一次撞见西蒙大人摸着他的那枚黑耳钉出神,脸上的表情一会儿喜一会儿郁闷。 还有银发绿眼貌美冰冷的维隆卡大人,她喜戴一双红的螺旋形耳坠,据说那是维隆卡大人的伴侣亲手为其打磨铸造的…… 不过比起他们,萨拉还是认为魔王陛下的月光戒指(她偷偷起的名称)最好看。 就像魔王大人本人一样,无论围绕在对方身边的群星如何璀璨,魔王陛下还是像太一样最为耀眼。 或者说,以陛下默不作声的温柔来说,还是月亮更为合适。 听说,黑暗界便是永恒的黑夜,天上的圆月永远高悬呐。 萨拉出神地想象着,不知道那会是怎样一副美景。 她走到圆桌旁,正要给杯中已空的魔王倒水,就发现曲颈水壶已经空了。 自从上次的男仆事件之后,对魔王大人的饮食萨拉就不敢假借他人之手。能亲自准备的,全部都由萨拉亲手准备,就算不能,萨拉也要全程在一旁盯着,为此厨娘现在看见萨拉都绕道走。 所以现在水壶空了,萨拉不敢去叫别的女仆重新烧水装,只能自己去。 她向魔王告了一声罪,得到对方的许可后,提着水壶匆匆离开。 帕梅拉其实并不像萨拉想象得那么无聊。 她这几天正在重新仔细阅读黑魔法师古尔特的记,以防当时在旧鸦城里由于匆匆翻过而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古尔特的毒舌真是怼天怼地,详尽仔细,自恋又自恋得惊天动地。 帕梅拉作为一个第三者,权当看笑话,看得还津津有味。 所以当第一声敲门声响起时,帕梅拉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后面又响了两声,她才想起来萨拉不在。 帕梅拉抬起头,伸了个懒,正好因为坐得太久想要活动身体,便起身亲自去开门。 门一打开,门外的人一抬眼,惊讶就清晰浮现在了西蒙的眼中,随即而来的是气恼。 “您的女仆呢?!”他嗓音冷硬,“竟这么失职,要您亲自来开门!” 帕梅拉无视了他的义愤填膺:“萨拉去倒水了。你有什么事吗?” 西蒙敛起怒容,小心翼翼起来:“我能进去告诉您吗?” “好吧。”帕梅拉侧过身子让开路,待西蒙从自己身边走过,才重新背对着他关上门。 “哒”的一声轻响,门框和门板重新契合。 帕梅拉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忽然从背后圈住。 这下轮到她震惊了。 西蒙从后抱住她,脸埋在帕梅拉的后颈处,炽热的呼打在后者那块的肌肤上。 一股战栗从那块皮肤起,从上到下一路贯穿了帕梅拉的整条脊椎,令她从脖子一直僵到了尾巴尖。 “帕梅拉陛下……”西蒙轻轻呢喃着,声音闷闷地,从后面飘进帕梅拉的耳朵。 他已经彻底豁出去了,不管不顾,不愿抬头,也不敢给她说话的机会,只是自己一个劲儿地在那叫她的名字。声音从一开始的轻飘,慢慢变得沉重,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 “帕梅拉陛下。帕梅拉陛下!帕梅拉陛下……我实在无法忍受了!!!” 他圈着帕梅拉的两条胳膊也越来越紧,像是想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帕梅拉从最初的怔然,到现在被他勒痛回神,僵硬的身子迟缓地放松。 西蒙察觉到了她的变化,手臂的力道也跟着松了一点。 只是一点点。 帕梅拉依然被他抱得很紧,想从他这个炙热紧张的怀抱中滑是不可能的。 帕梅拉没想到西蒙会突然爆发。 在这上面,他似乎总是能做出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行动。 不论是上次,还是这次,亦或者是他从黑暗界出来…… “西蒙。”她叫了他一声,声音发涩。 在这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帕梅拉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她也能觉到身后西蒙的心脏在飞速跳动。 它跳得那么厉害,连带着西蒙的身体和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帕梅拉。”这次,他连陛下都不叫了,声音微抖,“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不该把您推开的。我受不了……我无法忍受你身边出现其他人!” “我在黑暗界,以为自己能冷静下来,可我不行!只要一想到以后可能有其他人出现在您上我就……” “我只是害怕自己会影响到您的判断……可我发现,我更害怕你不会因为我……陛下求您……” 他又低又快地诉说着,语无伦次,说到最后嗓音里甚至带上了隐隐的哭腔。 帕梅拉能觉到他微微抬起了头,嘴在说话时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垂。 跟他凌炽热的呼相反,西蒙的嘴冷得像冰一样,还在发着抖。 他的反应可真是矛盾。 在这种时候,帕梅拉还能出戏地注意到这一点。 就跟他从背后的这个拥抱一样。 明明抱得很紧,西蒙还怕她跑掉,一个劲地把她往门上推。 “别推啦。”帕梅拉都很佩服自己这时候还能说出这种话,“你是想让整个城堡的人都看见我们这样抱在一起吗?” 她本以为西蒙会害羞,会慌不已地否认,没想到他重重应了一声,在她耳后小声呢喃:“我想。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您是我的,他们不能觊觎您。我想……我想过很多事,甚至其中有很多都会亵渎您……” 帕梅拉没想到他说起情话来这么直白,脸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西蒙见她到现在都没有要挣扎着推开自己的样子,口吻中也没有要拒绝的意思,胆子逐渐大了起来。 慢慢地,他不抖了,就是心脏还砰砰跳得很快。 “帕梅拉大人,我喜……不,我您。”他贴着那只小巧白皙的耳朵甜地低,“我不能再逃避这件事了,也不能再让您逃避。我无法再等下去了,只能让您知道。然后……” 他瞅了眼自己怀中一动不动的魔王陛下,低头凑上去,亲了亲她的耳朵。 帕梅拉身体重重一弹。 西蒙轻笑一声,哑声接了下去:“然后等您来判决,我的生死。” 帕梅拉的耳朵已经不再白皙,两只耳朵都烧得通红。 那红晕一路从耳垂蔓延到脖子,再席卷上她的脸颊。 黑发掩映中,这抹红晕分外显眼。 西蒙看在眼里,心中的喜悦像了水的海绵不断膨。 他轻轻蹭了蹭魔王散发着淡淡甜香的松软黑发,把脸埋进去,深深汲取着她身上的香气。 他终于说出来了。 西蒙心想。 就算这个时候,她拒绝了他,判他死刑,他也甘之如饴。 以前自己怕情影响魔王陛下的登顶实在太傻了。 就算没有他,还会有别人。 从艾维斯到后面的人偶师,从海曼到美杜莎…… 西蒙在黑暗界的子里真是越想越心焦,越想越后悔,到后来他实在受不了了,第一次违背了魔王的命令离开黑暗界,离开切斯托克领,就为了能早见到她。 然后西蒙就发现了,只是见到魔王陛下还不够,他的望经过来回几次的磋磨已经越来越浓厚,自己的胃口也越来越大。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