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染不知道自己被方正华丢在了什么地方,但看着街道两旁的房子破烂不堪,随处可见的小发廊洗浴店,时不时闪现站街女的身影,就知道绝对不是繁华的市区,很有可能是桐城最破旧的贫民区。 这么多年,虽然她在桐城长大,但从来没有踏足到这种地方,尤其是 觉到身后追踪的四个男人脚步声越来越近,心里的惶恐不安,排山倒海般袭来。 这样的三不管地带,女人被男人凌辱强暴,甚至死了个把人,都是司空见惯的事。 即使有行人注意到她被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紧追不放,肯定有危险,但没有人停下脚步帮她的忙,更没有人顺手帮她报警。 这个社会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现实又让人无奈,冷漠重重。 方晓染拼命地往前奔跑,将近一天没吃东西,她的体力已经差不多到了极限,一路跑跑歇歇,呼 越来越急促 。 坑坑洼洼的道路,脚底的高跟鞋踩在上面,硌得她的脚疼痛万分。 脸上的汗水像瀑布般涔涔滑落,但她不能停,停下来被后面的几个小混混抓住,就再也没有她的活路了。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那个叫沈梓川的男人,会突然出现在前方,如天神降临,把她从崩溃的绝境中救走。 “沈梓川,你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绝望中,方晓染的两条腿越来越虚软无力,一不留神,踩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脚步打滑,整个人沉重地仆倒在灰蒙蒙的水泥路面上,疼得她连发出痛呼声的力气都没有。 呼 死死地 在喉管,身体僵硬如铁,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身后四个凶恶的男人,已经 近上来,呈现扇形的姿势,把她包围在中间,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 和凶狠的冷笑,恶狠狠盯着她的眼神,仿若她就是一顿非常美味的食物,而他们,就是准备扑上去啃噬的饥饿野兽。 那凶残无比的目光,惊得方晓染浑身打着寒颤,恍恍惚惚回头看向前路,耳畔似乎传来了沈梓川低沉而充 磁 的呼喊声。 他柔情唤着,“染染,你在哪里?” 那一瞬间,方晓染心口剧震,眸里有晶莹剔透的泪光滚动,喑哑着嗓子,泣声细喃,“沈梓川,是你……你来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话。 回答她的,只有风,恻冷的凉风。 冷的秋风,犹如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在她苍白的脸上呼啸而过,刺得她脸痛,心更痛。 沈梓川,你再不来,只怕今晚我在劫难逃了。 其中一个男人,第一个跳上去,跳到方晓染面前,伸出手一把拽紧了她的长发,脸 沉可怖,“妈的,跑什么跑,没看到我哥们几个看上你了吗?” 谁要你们看上?! 方晓染 觉到头皮被扯得非常痛,像是要被扯掉一块似的,身不由己被那个男人从地上扯了起来,身体趔趄地站起来,还没有站稳,另外一个男人扑了上来,抓住她的两条手臂反剪刀背后,几下功夫就把她控制住了。 有人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一道强烈的白光,笔直地 进了方晓染的眼睛里, 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刚眯了下眼睛, 肢就被人给 暴地捏了一把,力度非常大,差点要把方晓染的 给捏断了。 她愤怒地扭头看过去,就看到似乎是这四人中头头的男人,长相丑陋,额头一道一寸多长的刀疤,盯着她 地笑,“这次碰到的货 不错,兄弟们,老规矩,先让我们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了,再卖到深山老林里去给一家老小当共 。长的这么漂亮,一定可以卖到好价钱,保守估计,不下于二十万。” 听到有二十多万赚,几个小混混眼前一亮,纷纷把贼亮的目光投向方晓染,看着她,就像看到一尊移动的印钞机。 “别碰我!” 尽管全身都散发撕扯般的刺疼,但方晓染咬牙忍着没呻 ,而是盯着刀疤脸男人,强行镇定地说道,“只要你们现在放我离开,我出双倍的价格。” 几个男人嗤之以鼻,指指点点地嘲笑方晓染一身 狈穿了件破烂的连衣裙,哄堂大笑,“就你这样的,能拿出四十万?别他妈吹牛 了,老子几个可都是读过小学的人。” 哄笑过后,眼看着前方五十米左右疾行而来几辆低调奢华的黑 豪车,刀疤脸立即察觉到不对劲,朝另外三个小混混使了个眼 ,喝道,“有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找这个女人,兄弟们,得赶紧带上人撤退。” 别到时候没得到一分钱好处还沾染了一身的腥味。 能开得起几百万豪车的人,他们四个人加在一块也惹不起。 尤其这女人,花容月貌,虽然衣服破烂不堪,但气质高雅出众,绝对不像是普通小市民家庭出来的。 妈的,富贵险中求。 干了这一票大的,就可以舒舒服服过上很长一段 子。 当街强掳女人这种事,这些混混干的多了,四个人拽住方晓染就往偏僻的小巷里面钻进去。 身后,清晰地传来汽车的轰鸣声,以及有很多人下车的纷纷踏踏脚步声。 紧接着,方晓燃染依稀听到了纪穆远和沈梓川对话。 “梓川,你就确定她一定在这里?” “对!我的人通过方正华在一间银行取钱的记录,已经找到他的藏身之处并把他控制住了,要掉脑袋的关头,他不敢不说实话。” “可这里人口众多 七八糟的,要从何查起?” “ 代你的人和警察挨家挨户地搜寻,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到。” 男人的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跟随着掠过的秋风,冲进了方晓染的耳蜗,震得她簌簌落泪。 她以为是在做梦,可她知道,这一次,她没有做梦,是真的。 沈梓川,他真的来了。 “唔,唔!” 沈梓川,快来吧,我在这里,你快来找我啊! 方晓染的嘴 被男人充 汗水腥臭味的手掌给死死捂住, 本吐不出一个字,喊不出一句话。 腔的牙齿几乎咬碎,可是摆 不了这只该死的大手。 听着脚步声急促,听着沈梓川与纪穆远对话的声音渐渐远逝,直到再也听不见一丝声响,方晓染放弃了最后的一丝挣扎,泪水顺着眼角滚滚滑落。 深埋在心底的绝望,再次铺天盖地兜头袭来,直到,把她完全 没!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