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纽扣扯开了三颗。 再就要扒光了,实在忍不住了,参朗眯着一只眼睛:“宝贝儿,我刚阵亡了,你干啥呢,这个镜头不接地气儿啊。” 商宇贤脸一肃:“但是这很科学,死亡之后,血会向下面聚集,会有一个最终崛起,我要趁你的身体还热着,和你结合,相拥而死,文献说身下连着的,两人一起僵硬,死后也不能分开。” 参朗:“?????” 雾草?! 这要是写成剧本拍出来,比手撕鬼子还带劲儿啊。 不得被网友烧成灰? 就在这时候。 “啪嗒————” 门口发出响声。 两个男人滚在办公室的地上,往那边一看。 汤圆圆女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正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上掉了个文件夹,也不知她听到了多少。 好吧,她全都看见了,一个西服衬衣糟糟,一个穿着睡袍出白皙的腿,总裁夫夫在地上打滚,这个相处模式…… 这特么的,商总自从和年轻他十二岁的青年往,就开始越来越沙雕了有没有?不过,比以前刻板的模样,现在有趣多了,也生动多了。 小圆紧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高冷的气息,默默地把文件夹捡起来,轻轻地放在茶几上,然后转过身,大步往门外走,“我下班了,地上凉,去上玩吧,”像家里的老人叮嘱大孙子一样,她留下了这么一句,随手扒拉了一下门锁,把房门给带上了。 两个男人:“…………”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两人一起沉默了下来。 参朗推了推身上的人,翻身从地上爬起,微微闭起双眼,膛大幅度地起伏一下,这个姿势让他的身材更显修长有型,腹肌薄而有力,劲瘦结实,大长腿十分漂亮。 商宇贤坐在地板上,眯着眼望向他。 参朗走到办公桌边,拿起套房主控器,将落地窗的遮光窗帘缓缓拉上,灼眼的大吊灯也调暗了。 商宇贤怔了怔,略显紧张地站起身:“你,要不要洗个澡,会不会觉得冷?” 参朗转头看他:“中央空调这么热,谁会那么容易冷?” 商宇贤:“你冒……” “你看看,你的杰作,”参朗低头看了看他的衬衣扣子,被大宝贝解开了三颗,出了膛,他随手解开了最后一颗,然后掉了衬衣:“所以,我需要出点汗。” 商宇贤:“泡个热水澡,再休息,别生病了,还要去医院……” 参朗一步一步走向他:“我不会生病。” “那我先去洗。” “你刚才没洗?” “……” 商宇贤有点糊,觉到一阵头晕,酒劲儿开始上头。 参朗:“你醉了。” 商宇贤:“……” “醉了不做,你身体受不了。” 参朗说完,面看了他一会,忽然转身,一边往卧室的方向走,一边小声说:“睡吧。” 刚走了三五步,赫然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影——灯光里的影子,慢慢地拉长,拉长到他的脚下。 “?” 与此同时,“嗒”的一声,壁灯熄灭,眼前一片漆黑。 整个总统套陷入到一片黑暗中。 黑暗让他以为自己突然失明了,参朗觉到,后颈涌上了一阵温热的呼。 那气息在顷刻之间笼罩住他。 商宇贤在背后紧抱住他。 参朗抚上他的手背:“别闹了,等会你的头该疼了。” 商宇贤的嘴贴上来,鼻尖蹭着他的下颌,吻他的脖子,小小声:“对不起……参朗……对不起……” 也不知道他酝酿了多久,突然对他说出了道歉的话,这让参朗一时之间反应不及,浑身僵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就那么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他说:“商宇贤,你没有对不住我的地方,别轻易对别人说那三个字,这不是你。” “一直以来,让你遭受非议,对不起。” 参朗笑了笑:“这算什么事儿啊,别矫情。” “你让我说完。” “这不是事儿,不用说完,和你在一起,我早就有心理准备。” “李总的事,是我的疏忽,让你被同事取笑,对不起——”商宇贤不顾他的打断,自顾自地说: “忽略了家庭和你的心情对不起,把孩子扔给你却不闻不问对不起;我认真的反省过,自己心里很清楚,我确实没有把一丁点力放在家庭上,就像你说的,我把家当成了宾馆,连百分之十也没有—— “你说的没错,当初是我先把‘家庭’的观念摆在你的面前,告诉你‘它很沉重’,但我现在却把‘家庭’的重担全部在了你的身上,可是,你知道的,你不是我请来的家政夫,不是家庭的附加品,我你,真的很对不起……” 就这样,他又不停地说了许多。 在黑暗里对着人进行灵魂拷问,没有任何隐瞒,桩桩件件,心惯了的男人第一次将所有发生在生活中的蒜皮拿出来掰开来看——有过侥幸,有过逃避,有过得过且过,有过故意把潜意识里不想负担的那部分强加给青年的想法,但这一切不正是两人得深的体现么? 甚至在情上,两人似乎也正在从伴侣步入到了亲人的阶段,因为忠诚,因为信任,好比家人会坦然地将难事给彼此解决一样。男人似乎想将前半生的“对不起”说尽,他的额头顶在参朗的肩头,他的手臂在发抖,最后他小声喃喃: “……是我做的不够好,参朗,即便你从不抱怨,从不怪我,但我知道,你很难过。” 黑暗中看不见参朗的表情:“你已经很好了,我说过,拥有你,是我的……” “不是,”商宇贤打断他,“我也知道,有那么一瞬间,你对我到失望了,觉得心累了,有过至少一次退却的念头,也思考过我们到底合不合适,参朗,别对我说谎,我知道的……” 耳边的声音微微发哑,商宇贤忽然哽住喉咙。 参朗怔了一下,竟然觉到肩头热,怀里的人在剧烈颤抖。他不由得心尖一颤,转过身抱住他,小声哄他,“净想……”除了这一句,他竟破天荒地不知道该怎么哄,任何俏皮话都不管用。 年长人第一次在青年的面前落泪了,仅仅是因为愧疚,自责,抱歉,还有铺天盖地的想补救和想挽留。 “我三十八岁了,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也知道自己的缺陷,我有很多坏习惯,可能会修正的慢一点,但我会改的,”男人的嗓音在哽咽,他紧紧环抱着青年的,“别对我失望,”他一遍遍地小声唤他,“参朗,别对我失望,”仿佛生怕他在黑暗里突然消失不见,“参朗……” “参朗。” “参朗。” “我在这儿呢。” 参朗的手心扣住他的背脊,觉到心口的热,他捏着商宇贤的下颌,手指触碰到的,显然是中年男人的眼泪。难得地醉了一次酒,情绪很不稳定,年长的人已经多少年没有真正意义上地泪了? 而且,是在自己的面前。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眼睛适应黑暗之后,参朗捧着他的脸,目不转睛地想看清楚人的轮廓,字斟句酌地说:“商宇贤,我不会离开你,从没那么想过,一次也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他说:“我对你发誓。” 他说:“别哭,我难受,会心疼。” 从不相信承诺和誓言的男人,第一次从中体会到了震撼和动,终年抑的那个点,突然从心底深处炸开,紧接着,薄而出,直冲额顶,怎么也克制不了—— 雄的情往往来得迅猛而又热烈,有时候让他们只想出去干一架,有时候让他们困难纾,想占有,想破坏,想发。 男人的双手攀上青年的肩膀,凌地亲吻他,啃咬他,撕扯他的衣服。两人吻得昏天黑地,参朗的背脊撞在墙壁上,觉到人的动作十分笨拙、糙而又急迫,哪怕尝到了齿纠中的血腥味也没能让他停下。 人眼中带着泪光,溢着浓烈的情意,还有不易察觉的绝望、恐慌和委屈。参朗怎么受得了这个,翻身将他摁在墙上,身体紧他,手环抱住他的,探进他的睡袍摸来摸去,往下…… 参朗不可思议地顿了顿:“你没穿……” 商宇贤不应他,咬住他的,睡袍滑落在地,参朗只觉浑身一阵战栗,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去。 本能地托起他,将他翻转过去,没有任何的前戏和准备,用力地闯进人的身体,仅存的一丁点意识,在心里不断对自己低吼“停下!”但这一点作用也不起。 商宇贤到就快被人撕裂,手臂发抖地支撑着墙壁,他背过一只手,把身后青年的手背抓出了血痕。参朗吃痛地闷哼一声,倾身低,张口咬住了他的背。 黑暗中异常的静寂,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疯狂猛烈的撞击像一场无声的战争。 一直以来,这都是让商宇贤到羞的姿势,参朗也不喜在背后疼他,不愿在好中看不见人的表情。 但这却是由动物传承下来的,最原始的,最野的,没有任何虚饰,完全回归于自然界本能的姿势。 只想干到天荒地老,这和你是什么身份,是不是富有,能不能长久,都没有关系。 黑暗的静谧中,只有两个男人的低和冲撞声。 不知过了多久,商宇贤疼的狠了,手臂也支撑不住,虚软地直往下瘫倒,几乎要坐到地上,接着参朗才渐渐地从恍神中苏醒了过来。 “疼你了?”参朗一手扳住人的脸,细细碎碎的吻落在他的眼睛上,将他噙着的泪珠尽,“抱歉,但我停不了,”他这么说着,一手拦将商宇贤托抱起来,带着他一齐往沙发的方向退了过去。 忽然往后仰去,参朗陷入沙发里,失重的震中,商宇贤发出轻叫声。 手臂环抱着身上的人,贴在他的耳底:“真的愿意接受惩罚?” 商宇贤的背脊紧贴着青年的膛,他哑声说:“这一晚上,我没找到可以抵赖的办法。” “你太优秀了,总有人想撬我的墙角,怎么办呢?” “参朗……” “又自己做了事前准备?”参朗一边让身上的人转过身来,一边把沙发上的薄长丝质领带抖开,两人面对面相视着,参朗漫不经心地问着,一点一点地把领带绑在了商宇贤的手腕上,不紧不慢地,一圈一圈地,把他绕住。 商宇贤坐在他的身上,既不问他,也不反抗,任他为所为,一味地吻得青年呼困难。 参朗觉得整个身体都开始燃烧,在他耳边低低地笑:“以后的子里,我要想方设法把你绑在身边,一辈子哪也去不了,任何一个人,都别想再觊觎你。” 商宇贤:“好。” 领带系了个死死的死结,估计事后只能用剪刀了。 “有用么,”商宇贤动了动手指,“相比这个,你早就用别种东西绑住了我,挣不逃不掉的。” “你挣过,逃过?”参朗问。 “逃开的是你,”商宇贤说,“我前阵子一直在追求你,只是你不知道。”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