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婵自一路从姚安到盛京便十分畏惧这位子晴不定的殿下,若灵看了眼幼宜,一脸为难,张了张口,又无声咽下。 殿下不想让公主知道,她们两个从前是在西棠殿服侍过的人,若是开口,岂不暴了。 落芳做事沉稳,站出来解释:“今早何公公确实送来许多物件,都怪奴婢等惫懒,还未认真清点过。” 她说的也是大实话,公主下令不许动的东西,谁敢清点。 周晟翊看了眼幼宜,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她一见着自己便冷着脸,站在那里跟个小哑巴似的,明明昨夜还在他身下哀婉呻,娇连连。 这幅模样当真让人可气。 “下去吧,我与你们公主有几句话要说。” 幼宜脸震惊,不敢相信,他竟在她的内公然支走她的人。 落芳和若灵两人低下头去,本不敢看她。 她忽然明白了,是了,恐怕新来的这两位都是他的人,自然都听他的话。 “都下去吧”她声音中带着一丝疲倦,抑住心头的苦涩,深深地到一股无力。 屋内静了下来。 他冷声道:“过来。” 她的身子仿佛被钉在那里,过了半天,竟纹丝未动。 周晟翊怒极,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般不乖顺呢? “你也不想你屋外的丫鬟看出什么端倪吧?”他冷笑道,言语中已经耐心尽失。 幼宜攥紧双手,指甲掐入掌心的,竟半点不觉得疼。 周晟翊猛然起身,将人拉到身前,一把按到椅子上坐下。 他一只手撑在红漆雕花的扶手上,一只手搭在边沿,将人整个圈入怀中,不动声的瞥了一眼她脖子上挂着的金锁。 从未见过如此碍眼的东西,便是东那位本人站在他面前,都没这么糟心。 “你很喜这个锁?”他问道,声音里带着些冷淡。 幼宜低头看了眼那枚小巧的金锁,锁身上有着几条细微的刮痕,若不细看自然看不出来,这应该是太子戴过的旧物件。 太子为何要将自己戴过的东西送予她? 见她不语,倒盯着那玩意发呆,不由怒上心头。 他送她的东西,她莫说用,看都不看一眼,甚至放在那里,都不许下人碰。 太子赏的旧物件,一个破锁,也值得稀罕? 他伸手拽住她脖子上系着的棕绳结,金锁悄然落入他掌心。 摩挲着锁身的纹路,他漆黑的眼眸里,氤氲着冰冷的光,继续拷问她:“问你话呢?莫不是哑巴了。” “是皇后娘娘给我戴上的。” 唔,这回倒是不装聋充哑了,这个解释倒勉强可以接受。 里半点事情都算不得秘密,昨母亲才让她在长秋跪上许久,今个皇后就在众人面前表现一番,无非是想让母亲难堪。 不过按照他母亲的格,会不会难堪还是两说,恐怕只会把账记在她头上。 周晟翊的手绕到她颈后,轻巧的就解开了系着的活结。 那枚金锁彻底稳稳当当的落在他手上,他将东西收入怀中,贴在她耳边说道:“这东西旧了些,你若是喜金锁,我命人重新给你打造一只,新的,比这更巧。” “可.....” “可什么?莫非你还舍不得?” 他低头不错分毫的打量着她,若是她脸上出一丝迟疑的表情,都难保证立刻就将怀里的东西掏出去扔了。 “毕竟是太子赏赐的东西,又是皇后娘娘亲手给戴上的,若是摘下,他问起来,该如何回话?” 她想起那皇后说起太子的心意时,倒不像是撒谎。 周晟翊思量片刻,道:“这有何难?那便再仿着造副一模一样的,你若是喜,可以换着戴。” “锦宝楼师父的手艺巧,你放心,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他越发觉得这主意甚好,见幼宜沉默不语,全当她答应下来,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又见她今穿的新鲜,丽的跟花一般,倒是跟以往不同。 低下头,隔着衣领子,隐约可见昨夜留下的红痕,瞬间勾起那些旎的记忆。 光无限,就在眼前。 他俯下身去,慢慢贴近她的面庞,近的可以听见她急促的呼声。 幼宜颇有些手足无措,紧咬嘴,想起那只金簪,今怎的忘记戴在头上? 他的贴近她的脸颊,落下去轻轻一吻。 见身下的人止不住的颤抖,只当她是顾忌着外面那些人,笑道:“白里且就先放过你,暂且让我先得些利息。” “夜间我再来取走本金……”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