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便进去吗?」 关风清尷尬的回钥匙,才刚回国结束一场酒不缺的派对,他懒得回位在市郊的老家被念,只好躲回了老哥的市区豪宅里,他想过关月朗不是在工作就是在看碟,没想到会看见如此曖昧的一幕,重点是,自己似乎在紧要关头打断了人家的好事! 主人不说话他也不敢有动作,这状况关风清彆扭极了,可此情此景他要是转身就走也未免太刻意,于是他僵硬的关上门,踩着同手同脚的步伐往厨房走去。 「我……路过来借水喝,你们继续、继续,别在意我,当我空气啊!」 沙发上的俩人对视一眼,膝盖上的那个乖乖爬回沙发,端起剩下一半的茶水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而被打断计划的关月朗脸沉,走进厨房冷眼看着弟弟。 「过来做什么?」 「路过喝水啊,老大,谁知道会撞见你好事……」他喝了口纯水,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消了音,接着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外头那位哪来的?想不到你一开荤就直接带回家,要不要我提供各种防护措施?」他曖昧一笑,递出一隻铝箔包装的小东西。 「喝完就滚吧,我不需要。」关月朗打断他的话,直接下了逐客令。 「餵餵餵,说话这么狠,好歹我也是你亲弟弟,比不过外头那个?还有,你不需要是什么意思啊?关家有这么急着要下一代继承人吗? 他一时动了,嚷嚷得比外头的电视还大声,但是一看大哥的脸,关风清马上就后悔了,因为他见关月朗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瓶盖浇头就淋在自己身上。 「冷静点了吗?你可以选择自己走,或是我让保安上来。」 有异没人没亲情,关风清无言以对,浑身发抖硬是赖着不走,他偏头朝外瞄了一眼,电光石火间,突然有什么一闪而逝,「瞧你这么认真……难不成是那个让你连研……」 「闭嘴。」关月朗拧眉冷视着自己唯一的弟弟,「关风清,你下一个想出差的地方是哪?南极?还是非洲草原?」 「好好好,我喝完这杯就滚,再也不会出现你面前!」识时务者为俊杰,关风清了纸巾随意朝头顶抹了两下,心想再不走可能永远会被发配边疆,可他恶往骨子里扎,步伐一步一顿,行经客厅时竟朝沙发上的若水大喊,「小嫂子,我叫关风清,后会有期啊!」 而在客厅把话听得一清二楚的单若水从抱枕里抬起脸,看着关风清一阵风似地闯入又离开,愣神了老半天才想起关月朗确实曾说过自己有个弟弟,可今一看,这兄弟子似乎是南渊北辙。 关月朗走到她身旁,居高临下看着她局促不安的模样,这晚被这么一折腾,什么戏也甭唱。 她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瞄了眼时间,谨慎的开了口,「那个,我得回家了。」 「嗯,我送你。」 这次关月朗没多大的反应,只是握着她的手多连了会儿。 那晚她裹在自己的被子里,想起关月朗那时的表情似乎想说什么,她在车上没敢问,直到现在想起,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在意。 索是睡不着了,她滑着手机屏幕,学着把关于他的所有讯息输了进去,直到按下了确定,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里头已经躺着他的电话,她讶异着什么时候输进去的,却一不小心拨了出去…… 电话那端的人很快的接起,语气里并未有睡过的痕跡。 「餵。」 「呃……呃……我不小心拨出去了……」她自首,等着被他再念一顿。 像不到电话那头的人却轻轻笑了,」不意外。」 「啊……这么料事如神,不愧是关月朗。」她赶紧称赞几句,弥补今天一整的大大小小过失。 「也有料不到的事情。」他说得很缓,像是在忙碌,她听见他那头有纸张摩擦的声音,猜测他还在处理公事,于是不敢再巴着他扯事情。 「是不是还在忙啊?那我不打扰了,你早点睡吧。」 「嗯,你也别再玩手机,不是困了?」 「没有困。」她立刻从被窝里坐起身,好半晌才想到他哪看得着,于是主动报告,「我坐在上看书。」 那头笑得比较明显了,「看什么书?」 糟了,说谎不打草稿就是这样,她想不到有什么可以报告,只得吐实枕下着的书,「言情小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关月朗像是叹了口气,「小说跟现实不一样,你少看点。」 「哪里不一样?都是酸甜苦辣的。」她为自己的神粮食打抱不平。 「情的呈现方式不一样。」 情两个字被他念来尤其生动,她的心像是轻轻被闹了下,突然回不了话。 「晚了,你也该睡了。」 听出关月朗要收线的意思,她也不敢延迟,仅仅道了声晚安,趴在自己枕上翻滚一圈,彻底失眠…… 握着发烫的新手机,单若水突然又一个弹身,想起自己忘了问他那句──到底能不能什么呢? 能不能不要犯二?能不能别动不动提方便面?能不能好好的待着?能不能跟我一起?能不能嫁给我? 她想了一夜未果,隔天顶着一双熊猫眼起只得出一个结论── yy这种东西果然不能常使,人的慾望真是壑难填啊……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