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伤害谢凝很简单,因为她好像真的很喜我。就像刚刚我只是被别人搭了几句话,也没有回话,她就吃醋成这副样子,一句话都不敢说,真可怜啊。看在她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可以网开一面放过她,只要她不再纠我。 我轻轻地叫她的名字,然后跟她说“还记得我们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你是不是叫我姐姐” 她愣怔了一下,然后就眼可见地兴奋起来,不知道什么病,大概是太久没听到我的声音了。 她说“姐姐你答应和我永远在一起了吗?” 答应你妹啊,我恶心得要命。谢凝是一个聪明人,她也非常懂我,知道我的喜怒,唯独在想要永远和我在一起这件事情上触了我的逆鳞,还死活不知悔改,可偏偏这件事是我绝对无法忍受的。她可以一直对我好来取悦我,可以长大后非常有能力来帮助我,或者喜得再卑微一点,一直默默守护我就好。但她却偏偏选了一条捷径,可惜捷径是条死胡同,看似离我更近,实则连靠近我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不是说很喜我吗,这么点耐心都没有?还是说她只是想拥有我,然后就丢弃我,像我爸对我妈那样。 越想越恶心,她的一切行径在我看来都变得图谋不轨。她了解我的喜好是为了更好的掌控我,她给我的安是为了麻痹我,而她突然的告白是趁虚而入,在我最悲伤的时候攻克我。她对我的伤害才是最真实的獠牙,她的可怜、虔诚、依赖、讨好都是假的,都是借着喜之名的伤害。 我想我越来越疯魔,也越来越恨她了,尽管她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我只觉得她恶心。 对她的怜悯转瞬即逝,我痛恨自己的不争气,更恨如此伤害我的谢凝。我没有欺负别人的经验,想着孤立她不理她就可以了,太过分的我也不会。 接下来的几天,我换了座位。任凭谢凝再怎么苦苦哀求都不跟她说一句话。我还是有引人的磁场,谢凝也还是那个最容易被孤立的人,看着谢凝三番五次对我的纠,我的“朋友们”都看不下去了,问我跟她是不是有什么恩怨,我本就被她扰地不厌其烦,颇为厌恶地说了一句“不知道,她神经病一样” 于是孤立谢凝的浪就正式展开了,所有人都知道我看不惯她。没有人跟她说话,她走过的地方都会从人声鼎沸到鸦雀无声,氛围怪异得很。 该说不说她这几年抗能力增长得倒是快,这么明显的针对她都能视若无睹,还是频繁地贴到我面前,但是态度好歹有所转变,说的话也从强硬的“姐姐我真的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到现在“求你不要不理我,我们还像原来一样做朋友好吗?”的恳求。 但是太晚了,谢凝,我已经看出你的不怀好意了。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永远存在,你曾经迈出的那一步再也跨不回来了。你伪装得再怎么乖也只是伪装而已,谁知道你下一秒会不会再突然亮出獠牙,猝不及防地咬我一口。 我就是这么极端,在我眼里只有两种,要么是纯粹的,要么就是不。掺杂着任何 杂质的都不配为,不一心一意地为我考虑,伤害我又谋求私利的怎么能算?也许我曾在谢凝虔诚的眼睛里的倒影中受过,我曾经相信那就是,并且差点就奋不顾身地回应她。现在看来她虚伪得我想吐,自私得让我不得不恨她。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