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雪苦笑几声,眼泪跟之顺而下滑落到下頷,抖颤不已的勉强自己说着:「你说没有就没有吧,就、就当我认错人了,对不起。」 她摀起嘴巴阻止眼泪往下掉,一转身看见慕容顥站在离她不到五公尺的地方注视着自己和吴雨璇,匆匆瞥了一眼,立刻走向大门。 宗闵耀这时手里紧抓着手机,失神落魄的从门口进来,瞳孔内没有任何的聚焦点,另一隻手灵巧地捉住想离开的柳飞雪。 幽幽的嗓音一开口,如针孔般细密的雨滴一点一点的打落在每个人身上,天空也彷彿听见他的话语一般,点点雨水刺痛的缓缓落下,小鸟振翅高飞越过宗闵耀身后。 「刚才中央医院打电话给我,戚奕瑋刚才出车祸了,目前还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肇事者现在也在医院里。」 他平復着起伏不稳的内心,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被他抓的死紧的人。 吴雨璇听闻瞠大双眼,双脚虽想赶往医院,却不听使唤的立在原地,还沉浸在不可置信的世界中,明明今天早上他才笑着和她挥别说要去比网球比赛的决赛,参加不到难得的周年校庆觉得很可惜吗?现在又怎么会在医院里…… 宗闵耀他,说错了,对吧? 对吧。 「如果可以我愿牺牲自己,换取你的幸福,即使只是一个发自内心的简单微笑。」 「为什么不再给自己、也给别人一次机会?」 「走出来了,好吗?」 当初他说这些话的担忧神情至今都还歷歷在目,她回过魂甩了甩头,轻轻看了眼一旁同样陷入沉默的慕容顥,脚步慌走的摇摇晃晃,加上脚踝受的伤还没好,没走几步路吴雨璇痛的摔倒在地上无法前进,遥看着远处的铁门。 好累,真的好累,为什么要逐一的把她身边的人夺走。 先是小时候疼自己的母亲,再来是当时唯一愿意对她好的外婆,国中的柳飞雪也不告而别连带地带来伤害。 现在,连戚奕瑋也要离开了吗? 慕容顥见状急忙的蹲下身扶住吴雨璇摇晃的身子,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滑了几下确定拨出,随即放在耳朵旁等待接通。 「是我,现在立刻开车到学校门口到中央医院。」 又代了几件事情,他掛完电话再度放回口袋,担心的眼神毫不保留的全出,「还可以走吗?车子应该再三分鐘就会到了,我们走吧。」 他谨慎的搀起她,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她用伤,吴雨璇也乖顺的靠在他身上,两人走出大门一步步踩着阶梯往下,并未听到宗闵耀来不及说完的话。 他脸疲乏的望向消失在眼前的吴雨璇和慕容顥,手仍握住柳飞雪的手臂不放松。 「肇事者是你的爸爸,据医院打电话过来的护士说,他的情绪原本在开车时就不稳定,出事的那瞬间也跟着晕过去了,现在在一般病房内还没醒来,不过因为安全气囊的关係,除了一些小擦伤以外也没有了。」 她的脸在他说完话后转为惨白,即使平时关係再怎么不好,对方毕竟还是自己的父亲,再没血没泪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双眼蒙上一层黯淡。 「那、戚奕瑋的伤势严重吗?」柳飞雪慌张地问。 「听护士的口气和叙述来看应该是严重的,伯父开车的时速不算慢,直接正面撞上后车子又向前滑行了几公尺远。」 宗闵耀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比想像中更沉重的话,他看眼手腕上的錶,再回想今天的期,耳边柳飞雪喋喋不休的声音刺他快断线的神经。 「我们赶快去啊,你还在这边做什么!」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气愤的直往地板跺脚,但不管怎么拉宗闵耀离开顶楼,他却是不动于衷,最后柳飞雪索不理他,没想到他的手还紧抓着自己不放,力量也渐渐加大。 「今天是伯母的忌,所以伯父才会情绪不稳定吗?」 宗闵耀沉沉的看向柳飞雪动的脸庞,想从她的表情里抓住一些变化。 「是又怎么样,跟这件事有什么……」 她说到一半,也想起今天的子而停顿住,浑然不自觉被宗闵耀拉往大门,一阶一阶的被拖下楼。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