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里瑟尔森视频完没多久,有人来敲门告诉我捷克犬送来了。 我换了一套居家服下了楼,先前在犬舍见到的那位饲养员牵着捷克犬的控制绳,捷克犬嘴上还套着防咬器。它看起来很不舒服,一直在用前爪抓挠着防咬器。 饲养员和我待了几句,就把控制绳给了我。等饲养员离开后,我蹲下身帮它把防咬器解了下来。 它呜咽了两声,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漉漉的鼻尖不断拱着我的手掌。我了它两耳之间的发,那里的触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略微有些扎手。 “你暂时归我啦~”我摇了摇手里的牵引绳,“先给你起一个名字吧,旺财?来福?平安?” 捷克犬情绪稳定,没有给我任何的反应。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果然起名也是需要天赋的。我想起莱希斯特那匹名叫亚瑟的马,心道要不要给这只狗也起一个大人物的名字。 “要不你叫巴顿怎么样?”我对着捷克犬叫了几声“巴顿”。它听到了总算给面子地摇了摇尾巴。 “那就叫巴顿了。”我蹲得腿有些麻了,起身的时候趔趄了一下才站稳。巴顿立马走到我腿边,用身子顶着我的小腿,像是要帮我保持住平衡,我谢地了它的脑袋:“好孩子。” 听到了夸奖,巴顿立马竖起耳朵,尾巴疯狂地左右摇摆着。 我笑着将它牵引上了楼。为了不给宅子里的其他人麻烦,我决定先把巴顿养在我的房间里,让它适应一下和人一起生活。反正我的房间足够的大,不仅能放下巴顿睡觉的笼子,还有空间让它玩耍。 到了房间,我将牵引绳从它的项圈上取了下来,我拍拍它的身子,“你自由啦。” 我已经做好了巴顿到了新的地方会撒圈地盘的心理准备,但巴顿只是四处闻了闻,然后自己咬开了笼子门钻了进去。随即趴在笼子里,前爪都在了身下,闭着眼睛假寐。只有一双耳朵会随着我制造出来的声音时起时落。 我隔着笼子观察巴顿的状态,它神有些萎靡,身上还算干净,体味也不重,应该是饲养员在送来之前给它做过清洁。它身上伤口处的都被剃了,抹了药,整只狗看起来有些潦草。 我刚刚就发现巴顿会时不时地舔舐自己的伤口,“要给你买一个伊丽莎白圈才好啊。”我喃喃自语道。 我和巴顿相安无事地在一间房子里共度了一夜,第二天我被它“嘤嘤嘤”的声音吵醒了,它沿着我的铺四周焦急地转着圈,见我醒来摇着尾巴叫了一声。 我意识到它可能要上厕所了。几乎所有养狗攻略都提到过痛苦地清晨遛狗,我昨天睡觉前还专门定了一个六点的闹钟。可现在闹钟还没响,巴顿已经等不及了。 我顾不上洗脸刷牙,随意裹上了一件厚外套给巴顿套上牵引绳就出了房间门。在一楼的时候谢绝了几位想帮我遛狗的佣人的提议,带着巴顿到了户外。 出了门我才明白了,为什么那几位佣人见到我是如此的吃惊。 因为天都还没亮。 庄园外路灯还没熄灭,天空还是一种深沉的蓝,树林深处时不时传来鸦类的鸣叫声。 巴顿出了宅子的大门仿佛恢复了犬类的本,像箭一样的就想冲向草坪,我被它拽得一个趔趄险些摔一个跟头。它像老黄牛耕地一样把我从宅子门口一路拉到了草坪深处。 再往过走就是树林里,我看那边黑乎乎的一片,总觉会突然蹿出来什么东西似的,便不敢再往里走。但我又拗不过巴顿,只能解开了它的牵引绳,让它自由活动。 没了束缚的巴顿绕着我转了一个圈,直到我说“玩去吧”,它才飞一样地钻进了树林里,眨眼间就不见了身影。 它一离开,我顿时觉得无人的四周更加可怕了。我裹紧外套,转身往回走去,直到走到了有路灯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我站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巴顿回来。我朝着树林的方向喊了几声它的名字,仍然无济于事。 再等等吧。 我困得厉害,便靠着路灯蹲下身子,双臂抱着膝头蜷缩成一团,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觉身子一轻,整个人离开了地面。我被吓得一个灵,赶紧睁开了眼。 莱希斯特将我打横抱在怀里,他看我睁开了眼,抢在我开口之前先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脑子还处于一片混沌的状态,本能地回答道:“等巴顿,它去拉屎了。” “巴顿?那只捷克犬吗?”莱希斯特轻轻笑了一声,“它们习惯了放养,不到吃饭的时间不会回来的。” “这样啊。”我将头倚在莱希斯特的膛上,眼皮又重了起来。 “我们回去等它吧。”莱希斯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你先补一会觉,睡醒了我们去圣诞市集逛一逛,好不好?” 我闭着眼睛点点头,在莱希斯特的怀抱里彻底睡了过去。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