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子快来接你爹爹!”敲了几下没人应,自己把密码一输指纹再一按,开了。 “雨儿?小雨子?雨……” “木若来啦,雨儿在楼上呢”,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女人端着两只碗走了过来,“刚炖的牛桃胶,加了桂花。” 木若接过喝了一口,对口很意,“谢谢张姨,好喝~”说完拿过另一只拐进了电梯,眼睛一眨,“我给她端去,您快休息。” 唉,这孩子。 张姨解了围裙向自己房中走去。她在这家做了十几年的保姆,除了木若,没见洛雨再带回过其他同学,这两人,从初中就好着哩。 “你在干嘛宝贝?” 木若进了房间,看见人正趴在桌上哭,怀里的枕头了一片,眼睛红红的,蓝尾卷发,低领薄丝睡裙贴着身勾勒出少女凸凹有致的曲线,锁骨下的柔软若隐若现。 美人娇软,我见犹怜。 “Non?rien?de?rien Non?je?ne?regrette?rien C'est?payé?balayé?oublié ……” “法国电影?”木若示意她喝,又看了眼片名,自己开始一番浮夸至极的点评。 “混喧嚣的政治格局,现代主义的狂热变,两男一女,忌糜烂。” 红红的兔眼抬起看了看她,又听她继续夸张地挥舞着胳膊。 “梦想和望纠葛,现实和虚幻绵,庄生晓梦蝴蝶啊~” 她们都是的人。 洛雨嗔她,“就你懂,话多!” “论懂自然没有大导演您懂。” 木若笑。 “不过启蒙之作,印象深刻。怎么,求安的来了,安人的自己倒先哭了,要不咱俩角反串下?” 洛雨换了条C家紫长裙,样式普通,却难掩玲珑身段。小包一挎,角一勾。 “走,姐带你去解忧。” 车上,木若才想起刚才少了个人,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去按空调键,“你妹呢?怎么刚没看到?你好不容易从美国回来一趟,过完年马上又走,都不陪陪她?人家高中生,力大,你别像以前那样不让人,该……” 没人答应,开车的木若朝旁边瞟了一眼,看她一手轻撑着窗,眼神呆呆望着窗外,蓝黑的卷发懒懒遮住锁骨,刚哭过,眼尾还有些发红。 “想什么呢?你一去美国四年不回,这次回来还一直待在S市,我不催你还不肯回。阿姨工作忙,常年不在家,你多陪陪妹妹蛮,我记得她小时候可黏你了。” “洛雨?” 木若又叫她。 女孩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啊?嗯好。她在外婆家。” 这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以前走神的人不是自己吗?怎么那个大大咧咧的姑娘也开始变沉默了? 这次再见,虽然她还像是她,木若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变漂亮了?……? 木若瞟了一眼。 看见她动作,洛雨伸出细指把紫红的领口往下拉了拉,“怎样?美吗?”,秀发拨开,女孩媚眼看她,“比你大吗?” “啧。” 这回对了,是大美人的一贯作风。 洛雨和木若是初中同学,两人因为常年摇尾,瘟懒犟怪样样占全,不受老师待见又志同道合地不待见老师,而走到了一起。 人们管这叫什么,臭味相投,她们却道这是惺惺想惜,只是蒙上了一层厚猪油,恶心了外面看的人,却保护了里面报团取暖的孩子。 后来高中两人又在一个班,又是两条尾巴,不过两人还意,至少一直是两条凤尾。 其实也不怪她们差,成绩这玩意儿主要靠对手衬托。 作为初高中都在本市最好的中学最好的尖子班里,还都头铁地选了不占优势的理科的两人。 在重重高下让自己好好成长,没有长歪没有捅死老师同学没有跳楼,还对生活充希望和光,她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去他妈的循规蹈矩,书本都不是纯粹的干净,更何况学校。 酒吧。 “一杯mojito,一杯橙汁。” “还是不喝酒?”只穿了件抹的老板娘看了眼窗边坐着的木若,转身去调酒。 “酒过,这么多年滴酒不沾,你又不是不知道。” 女人手上动作轻快,像在跳舞,勾起酒翻涌,“啧,我不信。”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