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宋汐跟宋菲去参加许府的洗三仪式。 姐妹俩将各自绣好的襁褓送上, 姜莲点评一番:“汐比以前绣得好多了, 菲倒是个好先生呢,等我出了月子,我也要跟你学学才行。” 三人一阵笑,宋汐瞧了瞧小公子:“像你,俊俏得很。” 皱巴巴的孩子哪儿看得出俊, 姜莲噗嗤一声:“都督夫人还会说瞎话了。” “知道我是哄你,你还戳穿!” “不敢了,不敢了, 倒是说俊, 浮玉才生了一对小猫儿, 怎么都比我这孩儿好看,你可以去瞧瞧。” 难怪飞琼许久没出现,原是有了孩子。 宋汐等盆,放了一对金玉元宝后,便跟妹妹去看猫。 那猫儿还有个丫环守着,见到她们来,忙行了一礼。 她往那铺着锦缎的猫屋里一看,果见浮玉身旁睡着两只小小的,但也是雪白的猫儿,眼睛都没睁开,瞧着柔弱极了,浮玉温柔地舔舐两个孩子,她们便没再打搅。 不远处,飞琼跑过来,到她脚边后围着转。 “你怎的不看着自个儿孩子?”宋汐蹲下来质问它。 那丫环笑道:“霍少夫人,不是它不肯,是它一进去就会被浮玉赶走了,浮玉怕它不小心到小猫儿。” 宋汐扑哧一笑。 浮玉有了孩子不要相公了呀! 活该,她飞琼的脑袋:“你自己选的你自己得受着了,谁让你喜你家娘子啊。” 飞琼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裙子,而后又试图挤进猫屋,结果被浮玉又“骂”了出来,只能急得在猫屋外面打转。 宋汐笑着跟妹妹离开。 宋菲道:“飞琼怕是要在这里安家了。” “猫大不中留,让它去吧,”猫跟人一样,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宋汐问起妹妹,“对了,你可学骑马了?你有没有让妹夫教你?” 宋菲的脸顿时一红。 宋汐奇怪,学个骑马红什么脸? 被姐姐盯着看,宋菲未免心慌,忙道:“学了,但还没学会……我没有姐姐聪明,故而十分惭愧。” 宋汐好笑:“这有什么?我的女红也不如你,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你别急,慢慢学就是,我也没那么练呢。”又叮嘱她,“一开始千万别骑太久,腿酸的厉害。” 宋菲现在还在骑矮马,受不到,闻言有点害怕,但如果学会了可以跟姐姐一起骑着玩,还是向往的。 二人走到院门口,各自坐了车回去。 明是休沐,霍云打算带宋汐去明山看枫叶。 上回自己随口抱怨了下,他当真了,宋汐将画笔递给杏儿去洗干净:“不管军器局的事情了?等会耽误什么,你别怪在我身上。” 听出调侃的意思,他一把将她捉到怀里,大手一通。 宋汐的头发,裙衫立时变得凌不堪,忙道:“夫君邀请妾身同游明山,此乃妾身天大荣幸。” 霍云这才笑着松手,但也没完全放开,朝那画上瞥一眼,发现宋汐画了飞琼浮玉并两只小猫儿,栩栩如生,挑眉道:“睹画思猫……要不要我再送你一只雌猫,拐只雄猫回来?” “不必,雌猫也未必不走的,再说,我养它也不是为困住它,这样自由自在的好。” 霍云就没勉强,只将她抱去黄梨木如意棋桌旁坐下。 “你想跟我对弈?” “是。” 看来他真觉得这段时间冷落她了,这会各种补偿,宋汐道:“那你放我下来。”对弈当然要对面而坐。 “讲这些规矩做什么?你要够不着,我帮你放。”霍云将黑子她手中。 真不讲究。 宋汐睨他一眼,当先把棋子落下。 霍云也跟着下了一子:“明把怀仁跟菲也叫上吧,早上去,中午正好在白云寺吃素斋。”他听闻那里的素斋不错,宋汐应会喜。 “好啊……不过菲身子弱,肯定走不动。” “让怀仁背他。” 路上都是游客香客,背着未免不雅,不过可以坐肩舆,宋汐想着转头看向霍云:“我若走不动,你也背我?” “背你,抱你,扛着你都行。”霍云手指抚上她的薄脸皮,“你敢吗?” “……” 她轻哼一声,扭过头去。 耳上垂着的两颗白珍珠微微摇晃。 “到你了。”她又下了一子。 霍云慢条斯理将白子落在一点,破坏宋汐下一步要摆的眼位。 宋汐微恼,沉思后正待要下,却觉身下微有异样,忍不住扭动了下,不道:“你这是扰别人军心……放手,我去坐对面。” “对弈也如统领千军,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不变,你也太容易受影响了吧?”他箍住她的不给动,“继续,锻炼下你的定力。” 宋汐要被他气笑了。 可要说定力,他未必比她强,毕竟总是他比较急,宋汐咬着牙放下一子,而后转头吻上他喉结:“你也锻炼下……快,不准拖时间。” 以牙还牙,但她的手段更为要命些,他艰难地集中神,忽略掉渐渐涌上的热意,将棋子平稳落下。 现在是他还击的时候了。 他低低笑了声。 她浑身轻颤起来,脸颊若染了层红霞。 “我大度些不催你,”他嘴擦过她小巧的耳廓,“你可以慢慢下,隔一个时辰都行。” 到底哪儿大度了? 她只是亲亲他,他却变本加厉,竟然…… 宋汐忍住快要冲出口的息,勉强在棋盘上放下一子。 还是有定力,竟没出错。 他缓缓出右手,指尖在她外衫上擦拭了下,便要去取棋子。 “不要。”她低声喝止。 他逗她:“为何?” 她说不出口,只能拧他。 他一点不痛,作势继续。 她投降了,气道:“不下了,我输了!” 他低笑:“又不脏,再说,大不了把棋子洗一洗。” “不准讲。”她扭着要下来,“我再不跟你对弈了!” 他哪里放她,强硬地箍着她的一阵作,她转头伏在他肩头,咬着牙愣是不出声,直到颤个不停,方狠狠在靠近脖颈的肩头咬了一口。 但这一咬,牙又疼 她气得捶了他几下。 外间杏儿听见“哐当”一声,偷眼一瞧,发现棋盘翻了。 收到姐姐姐夫邀请,次宋菲跟乐善在辰时准时出发前往明山。 “你以前可去过?”乐善问。 “去过一次,我记得是四年前的三月,姐姐还没出嫁……”宋菲回忆了一下,突然叹口气,“我那时爬不到山顶,姐姐没办法,给我找了肩舆。” 乐善一笑:“我可以带你走近路。” “那山还有近路?” “当然,因为你走的石阶不能直上直下的修,所以从山脚修到山顶,得绕远路,我走的那条路就快多了,你不用坐肩舆也能到。” “那那条路上也有枫叶看吗?” “有,深处还有瀑布。” “那我一定要去看看!”宋菲眼睛一亮,期待。 对上她的笑颜,乐善的喉结微微滚了下。 自从上回亲她之后,他怕吓到她再没有亲昵的动作,此时却有些意动,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 她下意识一缩。 他没放,低声问她:“要不要再试试?” 她的脸瞬时红了,沉默不答。 小手安静地蜷在掌心,没有逃,可见并不是想拒绝,乐善将她慢慢拉到怀里,抬起下颌吻上去。 那种晕眩的觉再次袭来,她睫一阵颤动,身子麻了般无法动弹,像朵花,任由别人采撷。 好一会,他离开她的,却发现她额间出了汗,有碎发黏在上头。 伸手把碎发拨开,他想问她是不是仍不习惯,可她一动不动,那么乖巧,不像是不习惯的样子,他嘴角翘了翘,肯定是因为害羞。 他忽然将她抱到腿上,双手牢牢圈住。 宋菲的脸更红了,低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她仍是没有挣扎。 “试些别的,总不能一直亲你。”他道,“夫间可试的动作很多。” 她闻言咬住了,过得会小声道:“总觉得你在骗我。” 他是稍微骗了下她,比如没告诉她怎么试就亲了她,可他是男人,若不主动,只等着宋菲的话,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乐善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菲,我是因为喜你才会如此。” 她虽然猜到了,可亲耳听到时,一颗心仍砰砰跳个不停。 他声音越来越温柔:“你不知我以前的想法,我从没考虑过成亲,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喜上谁,可谁让你这么好,好到我想时常回来陪着你……好到,我想有个家,真正的家。”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