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我突然想吃竹筒饭了,你可会做?” 这话,林初夏是故意说给外面的人听的,提起竹筒饭,吃过的人都叫着好吃。 可林初夏现在需要的,是没有做成竹筒饭之前的竹筒。 小翠与林初夏二人对视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 “夫人既然想吃,那奴婢就去为夫人做来。” 说完,小翠便端着托盘出去了,这 复一 ,小翠也只有送餐和要洗漱的时候才进来。 或许是两人同病相怜,让林初夏和小翠之间多了些许默契,有时候,即便是她们两人不说话,也都知道彼此心里所想的。 只是,她被困在这个地方已经有了数 ,却未曾见到沈明轩来救她。 虽然只是嘴上希望他别来,可心里却还在盼着。 望着这间空 的屋子,林初夏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够想起轩王府里的一切,她想回家。 林子里,又该去哪儿找些竹子回来? “吃什么竹筒饭?能在这个地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该知足了,竟还要求这要求那的,这里可不是轩王府,还真把自己当成王妃了?” 小翠送了早饭之后,便去为林初夏讨要东西去了。 眼下,她又走不出这个院子,也只能求人办事。 可谁知,她的恳求却被对方狠心拒绝。 林初夏坐在屋子里,将这句话一字不差的听进了耳朵里,果然,是她太高看她自己了,外面的那些人 本就不在意她的身份。 这些人,可都是誓死效忠于自己主子的,又怎会听她的只言片语? 可她还是轩王妃,是南都城的夏公主,加上她对那个人还有用处,所以,她绝对不能够示弱!不能让外面的那些人看不起她! “难道本王妃想吃什么,还想要你来做决定吗?你们主子将我关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说明什么?你们主子大可将我杀死,又或是关在这里饿死,可你们主子并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什么?” 此刻,林初夏威严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她的话其实不无道理。 “倘若本王妃有半点闪失,你们的主子就能够放了你们吗?”见外面的人不说话,林初夏又冷言相 。 相信她不再多说,外面的人也该清楚了。 她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主子又对她如何,外面的那些人可都是心里有数的。 “无论本王妃的境地如何,本王妃依旧是轩王妃,你们主子并未叫你们来杀我,可倘若本王妃在这屋子里自尽,你们还能 离得了干系吗?” 这会儿,外面的人不说话,林初夏倒是越发有了底气,想必外面的那些人还在思考着这件事。 “是,王妃叫小的去买什么,小的去买就是。” 终是犹豫了半天,外面才有人开口说道。 “多谢了。”林初夏得意一笑,不过出于客气,还是对外面的人道了声谢。 只是到了中午,小翠进来时便端来了做好的竹筒饭,另外,还有几个洗干净的竹筒。 林初夏见了,将那竹筒给悄悄收了起来。 “夫人,奴婢手艺不 ,怕是做不出您以前吃的那个味道。”小翠故意找了个话题,好疏散外面人的注意。 “夫人,奴婢告退。”小翠在这里不能够待太久,以免被人怀疑。 此次,小翠送来的还有一件斗篷,这斗篷的颜 很是好看,是林初夏喜 的淡蓝 ,斗篷上面还绣着几朵绢花,看上去很是 致。 小翠前脚刚走,外面便下起了雨来,林初夏虽然看不到,可听着声音却也知道外面的雨下得很大。 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怕是今后的这天儿会越发凉了。 林初夏坐在 前,正看着那件斗篷,她在想,到底将她困在这儿的人是谁?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有侍卫来向沈明轩禀报了昨夜一事,还是当着林初夏的面说的。 侍卫知道,沈明轩并不在林初夏面前避讳这么东西,有什么自然就是说什么,也不怕林初夏听了去。 沈明轩的脸上自是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他不知,那人潜入王府是想要做什么?那人,又会是谁派来的? 有了昨夜一事,林初夏自是不敢再犯,只因她太过莽撞了,也全然没注意到那时会有侍卫突然进来。 也幸好她身手快,不然很快就被人抓住。 那么到时候,她就会是那颗没用的棋子了。 “让府里的人严加看守。” 对于这件事,沈明轩处理的方式也很是简单,毕竟他在府里可是安 了暗卫的。 却唯独没有想到,竟会有人如此大胆,偷溜到他的斜 居来。 看来,又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动手了,可到底,想要在他这里找什么? 侍卫退下去之后,林初夏便挽着沈明轩的胳膊,轻声安抚道:“王爷别太担心了。” 这话,林初夏自然是有别的意思,可沈明轩却听不出这言语中有什么别的意思。 “嗯,只要不是行刺就是,本王最怕你受伤。”沈明轩握着林初夏的手,轻拍了拍。 “王爷放心,今后妾身不会再出王府了,即便是出府,也会带着侍卫。”林初夏靠在沈明轩怀里说道。 事到如今,若是有人想要动手,怕是林初夏不出府也会有危险,所以,沈明轩更是派了几个家丁在斜 居里守着。 这样一来,倒是防了有人进入,可对林初夏而言,却成了个极大的绊脚石。 斜 居有人严加看守着,可她叫她如何再去偏厅? 昨夜她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开启那面墙的机关,如此一来,也只能够借着沈明轩对林初夏的宠 去问了。 “王爷,昨 妾身到偏厅给王爷送点心的时候,看到王爷身后的那面墙很是独特,不知王爷为何会这样设计?可是在里面藏了什么机关?”林初夏假意开玩笑道。 “夏儿难道忘了?那面墙还是夏儿叫本王这么设计的。”沈明轩好奇的看着林初夏,难不成她把这些东西都给忘了? 可即便是失忆,又为何她不说? “是吗?”闻言,林初夏尴尬一笑,“妾身近 来记 好像有些差了。” 让林初夏没想到的是,她差一点就要 馅儿了,到底,不曾了解过林初夏以往与沈明轩的事情。 即便是她学得再像,可到底,她不是真正的林初夏。 沈明轩担心,是她在前些 子里撞到了头,才导致她有些事情不大记得了,于是便抱着她的头开始检查起来,并问道:“疼不疼?” 看到他如此急切的模样,林初夏也立即会意,如此一来,她只能说是自己撞到了头,才导致有些事情记不大清了。 以现在的局面来看,这样的借口是最好的。 林初夏也很聪明,之前沈明轩在她头上按的那几下她没喊疼,就当按到后脑勺某个位置的时候,林初夏忽然喊了声疼。 沈明轩一蹙眉,便立即叫人去请大夫过来,说是要为林初夏仔细检查一番。 怕是,她的头真的受到了撞击。 “你撞到了头,为何之前不告诉本王?”沈明轩的话里,似是带着些责备,可更多的还是那份心疼。 他不忍心看到她受伤,不过也该早就想到的不是? 黛儿死了,她不可能没有事,当时的局面一定是非常恶劣的,可他却全然没有想到。 是他疏忽了。 “妾身怕你担心……”林初夏低垂着头,一副不想让沈明轩担心的模样。 “傻瓜。”沈明轩将林初夏轻轻搂进怀里,心疼道。 很快,大夫就来了,为林初夏细诊一番后,才说:“王爷,王妃的头部似是受了伤,虽说已经消肿了,可王妃说疼,那必然是脑袋里面还有淤血。” 其实大夫也只是从表面上的现象来说,实际上,到底头疼不疼还要去问林初夏,可她又怎么会说实话呢? 听到林初夏的脑袋里有淤血,沈明轩更是担忧了,他忙问着大夫:“这淤血化开要等到何时?” “这……怕是要等一段时 了……”大夫也显得有些为难,对于林初夏脑袋里的那块淤血何时能化开,他也拿不准个时间。 “草民可以开些化瘀的药给王妃。”大夫见沈明轩不说话,这才又开口说道。 沈明轩一听,哪儿等得了?当即就让大夫开了药方出来,并让府里的下人随他去药铺里拿药去了。 大夫走后,屋子里的下人们也都识趣退下。 沈明轩快步走到 边,心痛的握着林初夏那有些冰凉的手,说道:“以后身子不舒服,可别再瞒着本王。” “嗯。”林初夏听话的点了点头,“妾身并不觉得疼。” 不管怎么说,沈明轩还是心疼的,或许是林初夏在于那些人打斗的时候不小心 伤了自己,可当时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经过这件事,林初夏为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今后,怕是她说错了话也不会有人怀疑她了。 没想到,她能够借此来逢凶化吉,可真是天助。 “王爷倒是说说,那面墙的背后有什么?”到现在为止,林初夏还是不死心,她总是觉得那面墙有些古怪。 以她和沈明轩的关系,这么问倒是也没什么。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