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看看庆寿大门:“……算吧。来,我帮你放。” 刘琰接过风筝,让许京华放线,他往远处走了一段,然后举高松手,许京华小跑几步,一一放,风筝很快就飞了起来。 “呀,天好蓝。”许京华看风力不错,慢慢放线,让红彤彤胖嘟嘟的锦鲤风筝越飞越高,“要是在怀戎,这时候肯定漫天风沙。” 刘琰随手拿了个仙鹤风筝,也放上天,然后扯着风筝,往许京华身边走近几步,同她闲聊,“漫天风沙,还能骑马么?不打得脸疼?” “风沙大就不骑马呗,和同伴一起出去放羊,然后躲在背风的地方斗草玩也好的。人多了就玩官差捉贼或者将军打仗,我自己还刻过木头刀,可惜有一次,把邻居家二全打哭了,被我爹知道,直接进灶膛给烧了。” 刘琰听着又新奇又觉有趣,追问:“二全是男孩女孩?多大了?” “男孩,和我一样大,但是没我高。”许京华的风筝已经稳稳飞起来,她扯着线,偷空向刘琰得意一笑,“我那些玩伴,和我一样年纪的,无论男女,都没我高。” “唔,二弟好像也比你矮一点。” 许京华觉得天上只有两个风筝,不够热闹,叫了人来替自己扯线,她又去放了个燕子,还叫杨静他们把别的也放上天。 刘琰哭笑不得:“放多了,一会儿都上了。” “那就再放一只蝴蝶。” 许京华看看飞上天的燕子,觉得还是鲤鱼可,就和女换回来,继续同大殿下闲聊,“大殿下不同二殿下一起玩吗?” “嗯,很少,我都是和五叔一起。以前二弟他们,跟父皇住东。” “东很远吗?” “也不是远,就是……不太方便。” “那叔父成亲出,你自己也很没趣吧。” “还好,我那时已经大了,功课也多。” “真可怜,都没什么时间玩。” 平生第一次被人当面说可怜的刘琰:“……” 许京华说完,却又灵光一闪:“不过等大殿下也成亲出,是不是就可以继续同叔父玩了?” 并不想成亲出的刘琰:“呃,就怕五叔未必乐意。” “怎么?他有新朋友了吗?” 刘琰笑道:“五叔还要陪五婶呢,哪能总带着我玩?” “也对,不过没关系,到时候大殿下也有王妃陪。” 刘琰:“……” 这姑娘真是百无忌,什么都敢聊。 许京华没听见他回话,侧头看时,大殿下神十分耐人寻味,她坏心突起,笑嘻嘻道:“咦?大殿下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这话问的,他说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干脆别回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许姑娘权当他默认,“婚姻大事,早晚都是要办的。头晌娘娘还说要给你留意呢。” 刘琰一惊:“娘娘真的说了?”昨晚不是说笑的吗? 许京华点头:“嗯,说了。还叫叔父跟婶娘也帮着瞧瞧,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刘琰:“……你要是不提五叔,我真差点信了。” “……怎么?你信不着叔父?” 刘琰用眼角余光斜她,“你觉得娘娘信得着五叔吗?” 呃……好像真未必信得着,许京华吐吐舌头。 刘琰不想再谈什么王妃的话题,就快刀斩麻,“再说现在你不是来了么?我下课回来,正好同你玩。” “可我过几天就出了,叔父说我家的宅子至多七八天就收拾好了。” “那也不碍的,娘娘总是要接你来小住的。我到休沐,也可以去找你,带你逛京城。” 许京华看着风力渐小,也差不多玩够了,就往回收线,同时活动一下仰得有些酸的脖子,“哎呀,我是怕……皇上?” 刘琰跟着转头,果然看见皇上从庆寿大门进来,忙把风筝给杨静,和许京华一起上前行礼。 “我远远看见你们这里放起风筝,就猜着是给京华玩呢,没想到琰儿也这么有兴致。”皇上笑着拍拍刘琰肩膀,“你们玩吧,我去同娘娘说话。” 许京华默默看着皇上进了西偏殿,才小声跟刘琰嘀咕:“可我玩够了呀……” 玩够了,皇上叫他们玩,没叫他们进去,他们也只能……,“要不去我那儿坐坐吧。” 许京华有点口渴,想进去坐下喝茶,却仍先问道:“你不会又要教我写字吧?” “……不会。” 许京华这才放心跟刘琰去了。 西偏殿里,皇上从窗子看见,同太后笑道:“没想到这俩孩子还很投缘,我听着琰儿还不舍得京华出呢。” 太后心里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京华:转发这条锦鲤,未来一周将有喜事发生 刘琰咔嚓一剪子:不转,放生了 京华:…… ps:想改名主要是为了引更多读者,每个作者都有这个愿望,尤其我这种常年扑街型选手(笑cry ----------------- 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 侍小宝 20瓶; 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章 洛水之神 风轻暖,水碧天蓝,岸上绿柳如丝,水中游船不绝,齐王惬意地呼出一口气,说:“这样的,就该坐船游河啊。” 许俊坐在他对面,眼睛望着舱门,只关心:“京华怎么还不进来?” 齐王笑道:“她对划船有些好奇,想跟船夫学呢。” “……”许俊站起身,“你坐着,我去把这混账进来。” “哎,大哥!”齐王忙站起来拦住,“让她玩吧,没事。” “她又不识水,万一掉下去……” 齐王失笑:“有人看着她,没事,掉不下去。”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扑通哗啦的声音,还有人大喊:“落水啦!快救人!” 齐王:“……” 虽然听着声音是远处传来的,许俊仍坐不住,非要去叫许京华,齐王没办法,打发了个人出去。 外面船头上,许京华也听见有人落水,正和刘琰看热闹。 “姑娘,保定侯不放心,请您进船舱去。”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我还能想不开往水里跳?”许京华嘀咕一句,还是往船舱走。 刘琰跟在她身后,笑道:“哪个落水的,是自己跳下去的?” 许京华回头瞪他一眼,突然想起什么,往边上一让,“您先请。” 她又突然记起尊卑来了,刘琰笑着摇摇头,许京华却很坚持,非要他先走,刘琰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想不出谁先走能有什么,就上前一步,先进了船舱。 哪知他刚进去还没站定,面就砸来一句:“你个小兔……大、大殿下。” “哈哈哈,小兔大殿下。”许京华从刘琰身后探出头,笑嘻嘻说老爹,“爹你这张口就骂人的病,可得改改。” 许俊:“……” 刘琰:“……” 他就知道没好事! 置身事外的齐王也哈哈大笑:“倒也没错,哈哈,刘琰本来就属兔。” 刘琰:“……没错?五叔莫非忘了自己属什么?” “叔父属什么?”许京华好奇地溜达过去,在老爹身边坐下。 齐王:“呵呵,没什么,京华吃桑葚。” 刘琰坐到他旁边,启发许京华:“他比我大四岁,你算一算就知道了。” 许京华先抓了几颗桑葚一起嘴里,又擦了手,才掰着手指数:“子鼠丑牛,寅虎卯兔……” 许俊深羞愧:“你往哪数呢?往上数!” “我是从上面数的呀!”许京华说着又倒回去,“虎牛鼠……啊!属猪!叔父属猪!” 齐王:“……京华真,吃桑葚吃桑葚。” 刘琰无奈摇头,目光转向窗外,看见对岸有一片杏花,开得云蒸霞蔚、丽无比,便随口念了一句:“不学梅欺雪,轻红照碧池。” “什么?”许京华没太听清。 “是一句诗。”刘琰指指外面杏花,“咏杏花的。” 齐王“啧”一声:“这句不好,梅怎么就欺雪了?不如‘游,杏花吹头’,你再去下面走一走,就‘陌上谁家少年,足风’了。” 许京华:“……你们读书人,闲聊也这么一套一套的吗?” 刘琰摇头:“不,只有五叔这个‘文人’这样。” “我说真的,今出来游玩的大家闺秀不少,你一会儿往杏树下面溜达一圈,准能赢得芳心无数。” 许京华赞同:“刚才上船时,后面那一家的小姐们,就都偷看大殿下,还悄悄打听是谁家的公子呢!” 刘琰今出门没穿皇子常服,只穿了一件没什么纹饰的绀青窄袖袍,但他人长得好,白皙俊美,又身高腿长,走到哪儿都特别出众,引人注目。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