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许淮臣咂摸出了点苗头。 合着是这么回事儿。 他眼神犀利的打量了自己这位又傲又难伺候的好兄弟片刻,忽的挑眉戏谑道,“还真没看出来啊老傅。” 人不可貌相。 这男人这么闷,竟然玩儿暗恋那一套? 傅砚舟指腹摩挲着浮起一层冷凉雾气的玻璃杯,面不改道,“你没看出来的多着呢。” 他慢悠悠道,“比如你家小公主上个礼拜被一清秀小男生拦着哭的梨花带雨,求复合。” 许淮臣眉头一蹙。 周时礼笑着打圆场,“行了,都是大忙人,好不容易聚一次,这刀子捅来捅去也没什么意思。” 傅砚舟扯哼笑了声。 这里边也就周时礼说话,他们都听那么一两句。 傅砚舟:“你们几个,都掂量着准备好份子红包,谁包少了让我老婆不意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众人微笑,“……” 散了吧。 - 另一边,姜家。 “幺幺,等明天你就收拾收拾这边该带的东西,搬去小傅那边住吧,别在家里赖着了。” “?” 吃掉最后一口黄包的姜泠猝不及防的收到了黄牌。 她喉管往下顿时一噎,憋红了脸,赶紧端起牛一饮而尽,手用力拍着堵住的口。 “什么?!” 姜母淡定喝着美容茶。 姜泠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爸,指尖指向自己。 “您让我,搬走?” 姜父黑着张老脸,没说话。 姜泠看向她妈,“妈!您看看我爸!您还管不管他了!” 姜母笑着了女儿的头。 姜父没好气道,“结婚证都敢背着我和你妈跟人领完了,公婆也见了,你还打算在家里住到什么时候?” “……” 要说到这个姜泠可就心虚了。 姜母将一个剥好的茶叶蛋递给女儿。 “昨天小傅都跟我们提过了,他爸妈也回来了,你们虽然还没办婚礼,但法律上已经是夫了,不能一直分居呀?幺幺,这样可不行。” 姜母温柔笑道,“小傅天天惦记着你呢。” 姜泠:“……” 惦记什么啊惦记! 他们是假的!假的!假的! 假得不能再假了! 说曹,他还立马就到了。 “爸,妈。”傅砚舟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盘腿坐着的姜泠,小姑娘气呼呼的鼓着脸。 她用簪子挽着一个丸子头,小小一只,也仰头看向他。 姜母招呼着他进来。 姜父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眼不见心不烦的转回了头,哼了声,“你这口改的倒快。” “应该的,爸。” 姜父:“……” 傅砚舟温声道,“我来接泠泠过去我那边。” 姜泠看着他,表情不解。 “不是都说好了,今天带你去看看婚房?”男人的嗓音含着细微笑意,染着几分纵容与宠溺。 “……” 什么时候说好了? 她认真地回想了下,他昨天好像是漫不经心的随口提了一句。 但她当时忘了是因为什么在走神。 姜泠只好在姜父不怎么愿意和姜母笑眯眯的催促下,慢的上楼换衣服,跟男人一起离开。 - 黑劳斯莱斯停在一处庄园前。 男人指尖懒懒在方向盘上点了点,姜泠这次不等他有动作,主动解开了安全带,下车。 傅砚舟看着小姑娘有几分落荒而逃的背影,没忍住垂眸低笑了声。 随后也推开车门,下了车。 姜泠站在庄园的大门面前,仰头望着大大的“锦绣”二字。 “愣着做什么,进去看看?”傅砚舟停在她身侧,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略略停顿了两秒。 忽的牵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 没有任何预兆。 步入初没多久,气温还是凉的,姜泠自重生以来就多了些体寒的病,手总捂不暖。 骤然被男人滚烫的大手裹进掌心,她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紧接着就被紧紧握住。 姜泠轻颤了一下眼睫,偏过表情有些空白的脸。 傅砚舟浓黑的眼睫垂下来,似是看出她想出手的动作,沉默了两秒,“不可以牵吗?” “傅太太。” 老婆。 姜泠:“……” 不知怎么,她竟然从他的神情和语气中听出几分委屈来。 力气不自觉的就卸了下去。 她有些颓涩,一面觉得很不自在,可她是他的傅太太,好像又没有什么理由说“不”。 男人已经自顾自的牵着她走进了庄园。 初入庄园内一条宽敞的鹅卵石小路,两侧高墙上攀爬着长蔓,郁郁葱葱,空地上种植着低温也能开花的矮绿植。 隐约能听见悦耳的鸟鸣声。 往里走,是几处分别错过的庭院。 “不知道你喜什么样的环境,‘锦绣’是我名下目前最适合做婚房的一处庄园,有什么不意的你可以提出来,我再找人重新做规划。” 姜泠收回打量的视线,摇了摇头。 这处庄园处在京市专门划分出来的富人圈地带,有些意风的装修风格,风景秀丽,安静舒适。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