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玉单膝跪在侧,支着垫单手撑着下颌,指尖顺着骨骼走势描摹着她的面庞。 和以往被鬼时还留有意识不同,宋疏月陷入了一场梦魇,周遭冷的气息化作无边水向她袭来,像要把她溺于深海,额角都被得沁出汗珠。 眉心紧锁着又被冰凉手指抚平,宋听玉喟叹一声,语气跟看到了想攻击人却巧成拙把自己陷入泥沼的小动物一样,含着笑。 “这种东西,对哥哥没用的。” 点在眉心的手指开始下滑,经过被蒙住的眼睛,微微下,继而往下,指节曲起顺着秀鼻梁刮过,来到她的齿。 指腹按着柔软的瓣,宋听玉受不到温度,但他想,此刻洒在他指尖的呼,一定是温热的、具有生命力的。 手指开始作,挑开她紧闭的,撬开她的齿关,玩着她的舌头。 “没有意识,还会自动用舌头合哥哥的手指。” 宋听玉动作更加恶劣,修长两指夹住她的舌头,低哑着声音。 “该说你乖呢?还是……呢?” 他漆黑瞳孔里像是凝了一团化不开的墨,说着荤话,眼里却没有沾染情,是深沉、晦暗的。 手指向舌,宋疏月难耐地摇头,舌头挣扎着抵制入侵者,想要干呕。 入侵者好似良心发现,不再祸舌,将作的手指扬起,顺着润舌面搅口腔内的软。 被玩得水顺着嘴角溢,宋疏月面红呼紊,却依旧陷在梦魇神志不清。 ……好难受,像被按在蓄水的池子、被巨浪侵袭包围、不上气。 宋听玉轻啧一声,抬起她的下巴,“被玩到口水了,小可怜。” 大发慈悲般放过她潋滟泛着水光的,骨节分明的手掐住她的下颌,下移到脖子,单手圈住,桎梏。 宋听玉手掌依旧留着那道伤口,阻止自愈,也没有包扎,经过一天已经不再血,但随着他的动作,伤口又有撑裂的趋势。 指腹摩挲着她的颈侧,时重时轻。 她太弱小,她的脖颈在他的掌下像是易折的竹,稍一用力就可以折断、了却生机。 手掌逐渐收拢、用力环住手下稚弱的致命之处。 用力、再用力点、紧紧掐住她的脖子,让她不上气、窒息、痛苦,在他手下奄奄一息、濒死……直至真正的死去。 让她和自己一样,失去温度、失去知能力,只能受一样的痛苦,变成失去生命力的冰冷死物。 心脏不再跳动、血不再滚烫、体温不再温热。 就这样永远陪着他……死了也血脉相连的妹妹。 梦魇中的痛苦窒息化为实物,宋疏月喉管溢出小犬似的无助呜咽,动弹不了。 宋听玉大拇指和食指按住她颈侧动脉血管,能受到那细微跳动的幅度,目光缱绻连在她蹙眉痛苦的神情上。 不蒙上眼睛的话,兴许能看到她被掐到翻白眼呢。 10、9、8、7、6…… 他轻声倒数着,按力道渐松,安抚地轻轻抚摸外表薄皮肤。 利用血管氧气供给产生的窒息奇妙地中和了掐脖子产生的不适。 只给了她片刻息的机会,宋听玉指腹继续按动脉,另外的指节收着劲儿拢住她的脖子。 10、9、8、7、6、5、4…… 这次的倒数声增加了两个秒数,窒息的觉依次迭加。 “呜…”宋疏月无意识轻哼,抬起又被按着下去。 循环几次,直至十个数全部倒数完,宋疏月眼泪不受控溢出,黄巾布都被洇出水痕。 皎白月光透过窗子打落在她的身上,如同待宰羊羔,颈上指痕斑驳,还有些血迹,是宋听玉掌心伤口崩裂沾染上去的。 侧屹着面容漂亮秾丽气质却沉冷冽不似真人的少年,俯身侧头,含咬住她的侧颈。 他住那处细皮,止不住地轻舔、用牙齿磨咬,咬完就探出舌尖舔。 在指痕上又留下类似吻痕的存在,层层迭加。 嘣—— 宋听玉抬手在她的耳边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她恢复了意识,昏沉着大口大口气。 眼前一片黑暗,宋疏月摸到了绑在眼前的布料,用力一扯,没扯掉。 脖颈处像被蛇冰冷的信子触碰,寒意顺着尾椎骨攀升,她下意识用手推向颈间,却扑了个空。 没有触,周遭是空气,视线被掠夺,脖子上被舔的觉跟着被放大。 刚从窒息和梦魇中逃,眼睛被蒙住一片黑暗,神智并不清楚,恐惧还未散去,又增加未知的惶恐。 宋疏月有些崩溃,她开始害怕,颤着声音:“哥哥?” “是你吗?哥哥……我好害怕……” 声音都带了些哭腔,并不清明的大脑胡想着,万一不是宋听玉,万一沾上了别的不干净的东西…… “呜……”宋疏月不受控制地轻声哭起来,眼泪把鬓角打,符咒纹路都快被晕开。 “哭什么?” 耳边传来一声轻叹,宋听玉的声音响起。 贴在脖颈处的上移在她耳边,在耳后那处肌肤落下一串细密的吻。 “是哥哥,别害怕了,哭得跟小花猫一样。” 宋疏月依旧噎着……这什么破符,为什么今天晚上更难受了。 “一想到不是哥哥在做这些事,就吓哭了么?” 宋听玉看出她内心所想,带着点恐吓循循善道。 “如果不是哥哥,是什么孤魂野鬼,早就把阿玄拆掉骨头吃了。” 他柔声哄着宋疏月,手指灵活松开绳结,摸了摸她后脑勺,温柔揩去她的泪水。 “好了,不哭了,乖宝宝。” ————————— 预警一下,哥真的是个会演的bt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