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品居的掌柜,特别的会做生意,知道何晏是五石散的倡导者,干脆免费向何晏供应五石散,不管何晏服用多少,一律是分文不收。 连曹亮也不佩服一品居的商业头脑,何晏一个人的用量,尚能值几个钱,但他由此而带来的广告效应,却是千倍万倍的回报。 如果曹亮是何晏的话,才不会稀罕这点白送的五石散,至少一年要收一品居一百万钱的广告费才划算。 明星的广告价值,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法衡量出来。 何晏做为玄学派的领袖人物,他的一言一行,自然得到无数的拥趸效仿,他服用一品居的五石散,其他人也自然争先恐后地去买一品居的五石散,那怕价格比其他店铺要贵上几倍,也绝挡不住这些人的热情。 有何晏这个明星来做广告,一品居的五石散本就不愁销量,独占洛的八成市场,也就毫不稀奇了。 懂五石散配方的术士本来就是凤麟角,此刻又都被各大商铺雇用,一时之间,阿福本就无法找来术士。 曹亮也不敢随意瞎配,毕竟五石散是一种毒药,配比适当的话,服用的人只是慢中毒,不致于一下子给毒倒了,如果配比失当的话,很可能服用的人一命呜呼了。 真要出了人命,尤其是毒死了那些地位显赫的士子名,曹亮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人命关天的事,可不能儿戏。 曹亮叮嘱阿福:“这事急不来,可徐缓图之,你先想办法接近那些术士,设法与之好,络之后,再试着能不能高薪挖过来,总之不管用什么手段,花多大的代价,也要请一位会配五石散的术士过来。” 阿福拱手称诺,遵命行事。 次又到了曹亮当值之,曹亮只能是将手头的事情放心,大清早地便赶往皇。 巡视的时候,曹亮就发现皇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头,平时执勤守卫的那些羽林郎似乎都在窃窃私语,低声地谈论着一些事情。 不过看到曹亮过来,这些羽林郎便立刻噤声,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曹亮有些纳闷,看样子,昨晚皇之内肯定是有事发生了,只不过自己和这些羽林郎并不太,羽林郎们也不敢在上司面前嚼舌子。 到了景殿的时候,碰到了张统,还没等曹亮问呢,张统就已经主动地向曹亮述说了,这家伙,还真是心里藏不住半点的事。 “曹兄,昨晚皇出大事了!”张统低了声音道。 “出了什么事?” “先帝身边的红人,黄门侍郎辟昨天晚上被捉了,罪名是贪渎皇帝的御用之物,据说是太后下的懿旨。” 辟? 辟可是先帝曹叡在世之时最为宠幸的太监,后第一红人,如果曹叡还活着,又有谁敢动辟一汗。 人一走,茶就凉,失去了曹叡的辟护,辟自然什么也不是,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腩,估计辟曾经仗着曹叡的宠幸,在后内干过不少飞扬跋扈的事,遭人忌恨也就难免了。 如今先帝崩殂,内与辟不睦的势力难免会落井下石,所谓贪渎物,不过是加之罪罢了,就算找不到这个借口,随便再找个借口一点也不难。 曹亮见过辟一次,就是那天曹叡驾崩的,在曹叡驾崩之前,辟曾乔装改扮,潜入高陵侯府,将曹叡的密诏传达到了高陵侯府。 曹亮此前没有和辟有过其他的集,不过那次仅有的见面,辟还是给曹亮留下了不少的印象。 辟沉稳内敛,深得曹叡的信任,否则密诏如此重大的事,曹叡也不会委托他来办。 想不到曹叡死了这才几天,居然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动手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辟风光了这么多年,最终也难逃被人算计的命运。 “噢,居然是他,不过贪渎物什么的,真是一个拙劣的借口。”曹亮淡淡地道,密诏可是不能轻易出去的,故而曹亮也装做不认识辟的样子,淡淡地道。 “可不是咋的,听说中黄门张当和辟不睦,曾屡遭辟的训斥,一直怀恨在心,这次辟被查,肯定和张当离不了干系。” 张当是另一位太监,昔曹叡在世之时,并不曾显山水,曹叡死后,善于钻营的张当投靠曹,很快得势,不清理掉辟,张当又如何上位? 能得到太后的许可,看来这位张当能量非浅。 曹亮默然无语,廷内部的争斗,向来是血腥残酷的,做为给皇帝看门护院的羽林郎,自然是没权过问里的事。 只是不知道张当被捕下狱的话,会不会吐出密诏之事,如果真相大白于天下,密诏也就算不是是密诏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工夫,就瞧见辟被两名廷尉府的官差押着,从后向前殿行来。 虽然没有绳捆索绑,但披头散发的辟一脸苍白,毫无血。 曾经在中风光无二的辟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不让人们是纷纷地侧目,曹亮张统和其他羽林郎都看了过去。 辟面如死灰,神情木然,似乎对一切都已经是麻木了。 关押在中,不过是权宜之计,等到天明之时,将会连同证据一起移给大理寺,将辟打入天牢。 在他们的身后,便是一辆小车装着无数的中之物,全都是皇帝陛下的御用之物,看来倒是实锤。 路过景殿的时候,辟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了曹亮一眼,微微地冲着他颔首了一下,而后不等人查觉,很快地将目光移向了别处,从曹亮的身边经过,仿佛从来不认识他一般,径直而去,再未回头。 曹亮一时没有明白过辟的意思,他轻轻颔首,绝对不止只是打招呼,他那警示的目光,似乎想要告诉曹亮什么,但现场如此多的人,辟儿就不敢表什么,匆匆而去,只留给曹亮无限的瑕思。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