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无聊,不如我们聊聊?”女人给他点了一杯威士忌。 江聿冷冷躲开,“不需要。” “聊聊又怎么了,你敢说,你不是因为情的事儿在这买愁?”女人笑着喝了一口酒,笑着说话时,语气竟然带点落寞,“来这儿的人,有几个是真心快活的。” 江聿自顾自地喝酒。 过了会儿,看她,“喜的人不喜你,还一直把你往外推怎么办?” “死皮赖脸呗,着着就喜你了。” “那要是……”江聿垂下眼,“她心里有喜的人呢?” 女人勾勾手指,示意江聿朝她靠近,江聿皱着眉靠过去,女人对着他的耳朵吹气,态度动作暧昧,“那就算了,你考虑考虑我呗。” 江聿偏头,有些厌恶。 但可能是酒刺,这会儿他灌了太多酒的胃里翻江倒海,心里抑着的种种矛盾情绪也在翻涌着,他冷冷地用空酒杯挑起女人的下巴,“你?” 女人笑,“嗯哼?” “也配?”江聿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女人的脸,动作暧昧,话倒是不留情面。 女人也不恼,反正都是来找乐子的,继续笑着喝酒。 只是这一幕落在门口的宋祈年眼里,却又是变了一番味道。 眼神冷了下来。 江聿跟女人喝着酒,听她讲述过往那些情史,什么狗学弟死心塌地求复合,什么高冷学长对她求而不得,还有一个有钱有颜的前夫对她念念不忘。 忽然。 “江聿。” 女人话音中断,看清来人时眼里燃起兴奋的光,她久经情场,很少遇见这种极品。冷淡无暇,越是看着不易接近的高岭之花,越是想让人破坏,摘下来,为所为。 她举着杯,“hello?” 宋祈年:“你跟他什么关系?” 女人搭讪的话下去,弯笑,“这里的关系,能是什么关系。” 江聿将她拂开,他跟许柚之间的矛盾是他们之间的事,放到台面上来讲就有些解释不清了。他不想引出什么麻烦来,三言两语将女人打发掉,“祁哥,我跟她没关系,随便聊聊。” “随便聊聊?”宋祈年角扬起,笑得却没什么动态,“你是有女朋友的人,跟她有什么可聊的?” 少年眼中冷冷,江聿微怔。 再看过去时又变成了疏淡。 他晃了晃脑袋,觉得酒刺的意识不清醒,单手撑头,“祁哥,我真的是随便聊聊。” 宋祈年耷拉下眼皮,“你最好是。” 不然他不会放过他。 “唉。”江聿扶额,摆了摆手,“我先走了,回见。” 女人见江聿离开,悻悻地端着酒杯去了别桌。 白天的酒吧客人不多,音乐也是偏向舒缓的调子。 舞台上深蓝的灯光将女歌者笼罩,修长的双手在钢琴键上一点一点地敲击,话筒抵,温柔的音乐从喉间溢出来:“not a single day goes by, show me what is through my mind……” 幽蓝灯光转过来,落在了宋祈年的身上,显得他几分郁。 他坐回刚刚的卡座,从兜里摸出打火机,是上次许柚烧记本的那个。冰冷的金属在指尖旋转着,食指扣开打火机盖,与幽蓝灯光相得益彰的火焰燃起,点燃他间咬着的一烟。 烟圈吐出,模糊脸颊。 李睿刚刚才到酒吧,他从吧台点了一杯酒走过来,见宋祈年在烟,顿时没好气:“,怎么不把你死。” 宋祈年从兜里摸出烟盒,扔到桌上,无声告诉他这盒烟还是上个月买的,从买来到现在他了不到四。 的没有你多,也不死,谢谢关心。 李睿看不惯他那憋屈样,这些年他从来都是肆意妄为,没有谁能让他那身反骨服软。现在他越是这样自暴自弃式的卑微,李睿就越不,他想骂一句“早知道这样,当初你干嘛去了”,骂完了还想骂“现在后悔了,你他妈知不知道什么叫迟来的深情比草”。 可到底不忍心,只不轻不重地撇嘴骂他一句,“狗。” 从上次酒吧里手表那件事后,李睿知道了许柚和宋祈年以前在淮城发生的事情。一开始他是很难相信的,因为来京北那么久了,宋祈年和许柚两个人装的还真他妈好,他愣是一点都没出来两个人过往的事。当然,不止他,怕是江聿也不知道。 想到这,李睿就愁。 手心手背都是,两兄弟都栽一个女孩儿身上了,他夹在中间难做。 这叫什么事儿? 李睿叹气:“祈祈,你糊涂啊。你喜谁不行,你喜许柚,你这是让兄弟我难做啊。你是我兄弟,江聿也是我兄弟,把这事儿跟他说了他指定要提刀砍你,不说吧我心里又憋着不。” 他郁闷,“我就不明白了,也不知道你们一个两个什么病,周京尧喜人家老婆就算了,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劲儿,怎么着,你还要学他去撬墙角啊。” 宋祈年难得有点兴致,“周京尧,他什么事?” “他什么事,他惦记人家老婆,他什么事!”想想前不久知道的事,李睿差点气笑,“以前有个姑娘在他股后边追了好多年了,他看不上人家,你说看不上就看不上吧,直接拒绝了呗,那不就完事儿了。周京尧这缺德鬼,反过来还给人家女孩儿介绍相亲对象!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女孩儿跟相亲对象还真看对眼了,两个人闪婚了!”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