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江杳愣神的片刻,段逐弦托着他的股,一把扛起,放到几米外的沙发上。 “明天是周。” 段逐弦面对面把住江杳大腿,以膝窝折叠的状态向江杳口推,松散的丝质睡袍衣摆纷纷受重力影响,滑落堆叠在腹部。 “所以呢?” 江杳受不了这个四脚朝天的傻姿势,想要放下腿,却被段逐弦桎梏住。 段逐弦埋下头,在他出的腿心处亲了一下,哑着嗓子说:“所以时间还早,再来一次。” 第31章 “每天让你舒服。” 在沙发上不尽兴,两人又回到主卧的大上。 夜半三更,愉落幕,天际的月亮像是偷窥够了,悄然潜进一层薄薄的云里。 江杳困得要命,准备回自己卧室,刚坐起身,就被一条赤的手臂拦拖了回来,面对面回被窝。 “别回去了,直接搬到我这里来住。” 气息和嗓音一起落向耳际,一只手堂而皇之摸到他身后。 他还以为段逐弦又想对他做什么,在被窝里踹了段逐弦两脚,才意识到段逐弦是在给他松背。 还舒服。 江杳渐渐舒展四肢,眯着眼享受了一会儿,故意调侃:“手法不错啊,段总专门学过按摩呢?” “我还有更多手法,留下来,以后每天让你舒服。”黑暗中,段逐弦的嗓音说不出得蛊惑。 江杳:“……” 他刚才故意打岔,结果还是没逃开。 来自对面的鼻息隐约打在面颊上,沉稳,灼热,耐心,像夜行动物狩猎。 明明夜视能力很弱,但在只有一盏小夜灯的黑暗中,江杳还是能清晰地觉到段逐弦正直勾勾盯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这间主卧,江杳光顾过很多次,以往办事都是在这里。 主要原因,够大。 而且他懒得收拾战场,每回结束后,要么地藉,要么单报废,想想都头疼,直接提子走人,别提多。 但段逐弦刚才那个提议,他竟然莫名有点心动。 纠结半晌,江杳给出一个折中的回应:“先试住。” 段逐弦问:“有考察期限么?” 江杳没考虑这个问题,随口给了个数:“一周吧。” 段逐弦似乎低笑了一声,呼凑近了一点:“看来我得抓紧让你意了。” 江杳耳尖一热,轰地翻了个身,顺势抢走一大半被子裹到身上,闷声道:“睡了,别吵我。” 第二天大早,两人一前一后醒来。 糊糊间,江杳动了动身体,觉有什么东西正抵在自己后面,瞬间睁开眼,瞌睡全醒了。 “醒了?”身后的段逐弦开口,声略沙哑,“八点,不再睡个回笼觉?” 被人拿指着,这他妈还怎么睡回笼觉? 江杳掀开半边被子,迅速跳下,朝段逐弦下身瞥了一眼:“你自己慢慢睡吧。” 能睡着我跟你姓。 说完,转身去了洗漱间。 * 段逐弦起后,没看见江杳,循着隔壁衣帽间的动静走过去。 衣帽间里,江杳正背着手缓慢踱步,四下打量陈设,像只悠闲的狐狸巡视自己的新地盘一样。 脑后那缕撮红挑染分明是扮酷用的,此时却随着他走路的频率一翘一翘,看着可可。 在段逐弦印象里,江杳虽然不拘小节,但也不是个会轻易越界的人,尤其面对他的时候,通常会主动划清界限。 能出现在如此私人化的地方,显然是已经接受了他昨晚的同寝邀约。 段逐弦抬了抬角。 他愈发觉得,江杳的底线并非无可撼动,而是有放宽余地的。 一直以来,他的策略都是“保守”和“谨慎”,以不变应万变,这种方案也的确保证了他们之间关系的稳定,至少江杳再怎么敌视他,也从没有将他彻底推出视线之外。 十年前,刚意识到自己对江杳产生特殊情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刻意控制和江杳见面的次数,增加沉默的频率,生怕下一句说出口的,会是“喜”。 因为江杳曾明确说过,恋会对学习造成影响。 为了保持理,他查阅众多资料,将情解构成一个又一个冷冰冰的科学原理,试图让自己冷静。 他当时想法很简单——就连结婚都会有七年之,何况是青期的萌动?等过了这一阵,应该就会慢慢淡下去。 后来他才明白,喜是全世界最不讲道理的一件事,它让克制的人打破原则,让严谨的人失去逻辑。 本没有自动冷却的那一刻,若是没有外力影响,只会无止境地叠加,直到债台高筑,再无身的可能。 在后来的岁月里,他只好继续维持最初的状态,从未让江杳看出过破绽。 这样长久且练的相处模式,是舒适区,亦是火海。 但此时此刻,他突然看到了新的可能。 衣帽间里,江杳走到最里端,那里立着一个透明表柜,里面的手表按照用途分门别类,整齐陈列,原本沉肃无趣,和这间屋子的其他陈设别无二致,却一下引了江杳的注意力—— 在表柜的正中央,摆放了一个水晶球,摇一摇里面会飘雪的那种,和段逐弦微信头像里的那个水晶球一模一样。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