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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宅屋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乌金坠 作者: 尤四姐 时间: 2024/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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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就要上手去拔,到底被皇帝拦住了。他一脸高深莫测,边说边指了指这小苗苗部,“你瞧,这可不止一棵,是两棵,双伴儿啊!照着叶片来看是海棠,你想想,双生的海棠……”他眨了眨眼,“多好的兆头!”

    颐行古怪地瞅瞅他,“您是说……”

    皇帝没言声,朝她的肚子递了个眼,微微笑了一下。

    颐行了然了,果然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虽然宇文家和尚家基本都没有生双伴儿的先例,但有梦想就是好的,有梦想耽误不了吃饭。

    “那就留着,命人好好看护。”她拽了拽他的袖子,“爷,我打太后那边过来,我额涅进了,太后说今儿夜里一块儿用膳。”

    皇帝一凛,“我今儿夜里辟谷,不吃饭了。”

    “为什么呀?”颐行道,“从没听说您有修道的打算啊,说话儿就不吃饭,太后该着急了。那您不吃归不吃,见一见我额涅吧,她好容易进一趟。”

    结果皇帝脸上有为难之,“我……也不想见。”

    这么一来,老姑就不大高兴了,“这是什么意思呀?光要人家的闺女,却不愿意见长辈儿?”

    皇帝说不是,那俊眉修眼,看上去比平常要滑稽些,吱唔了再三才道:“头回前皇后会亲,太福晋进来,我见过。第二回 你会亲,我再见,这身份有点儿。”

    颐行听完嗤笑了声,“什么呀,您的辈分见长,不是好事儿吗?再说您是主子,见谁都不带怯的,怕什么。”

    皇帝牵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轻抚,低头说:“你不懂,我心里紧张。”

    老姑对他又生怜,说没事儿,“我额涅人很好,听说了知愿的事儿,夸您是天上地下第一好人,旷古烁今第一明君。”

    皇帝很惊讶,“这么高的评价?你额涅真这么说的?”

    反正大差不差吧,颐行使劲点点头,“就是这么说的。”

    万岁爷虽垂治天下,但有时候也需要鼓励。她说了一通好话,他见老太太也有底气,席而上敬了老太太两杯酒,谢老太太生了这么好的老姑,替他打理着后,打理得仅仅有条。

    太后呢,意有所指地嗟叹:“今儿热闹不热闹?虽说热闹,可还是差点儿什么。”说完瞅瞅太福晋。

    太福晋一味地点头,明白太后的意思,话不大好说,毕竟催促起来不光催一个人,这皇帝女婿三六院那么老些,总不好说你见天地独宠我闺女一个,保准怀上孩子。

    皇帝则说得有鼻子有眼,“年前必有好信儿,额涅别着急。”

    可颐行算算时候,好像不大靠谱,再有两个月就该过年了,虽然皇帝不辞辛劳,成效确实是不大好。

    老太太的意思却和太后不一样,回到永寿说:“这种事儿急不得,有没有的,全看老天的安排。要照我说,你年纪还小,晚些生孩子,对你的身子骨有益,总是长结实了,多少孩子生不得。”

    银朱在一旁打趣,“老太太,主儿过年就十七啦,十七岁上遇喜,十八岁生孩子,不是正好么。”

    老太太笑道混说:“万岁爷盼着年前有好信儿,你倒说十八生孩子,难不成怀的是个哪吒!你们啊,年轻姑娘不会算时候,等将来配了女婿,就都明白了。”

    把一屋子姑娘都闹了个大红脸。

    可事儿就是那么赶巧,二十四,掸尘,一早上各来请安,颐行坐在上首,仔细吩咐洒扫事宜。又说起后儿各处帖门神、门对子,贵妃仔细算计着呈禀:“东中西三路,通共有门神一千四百二十一对,门对一千三百七十七……”

    原本说得好好的,上头的老姑“呕”地一声,吓得贵妃顿住了口。

    大伙儿而而相觑,不知皇贵妃这是怎么了。正要问安,就见她拿手绢捂住嘴,惊天动地地干呕起来。

    第87章 正文完结(正文完结。)

    这是遇喜了?还是吃坏肚子了?众人惶然从座儿上站起来,看着永寿的人宣太医进门。

    到底人家是皇贵妃,等同副后,有点子风吹草动,殿顶差点儿没掀起来。那错综的脚步,那往来的身影……怡妃摸了摸额头,觉得有点儿眼晕。

    太医歪着脑袋,全神贯注给老姑切脉,老姑白着脸,崴在那里气若游丝。

    贵妃在一旁看着,捏着帕子问:“韩太医,究竟怎么个说法儿?”

    韩太医琢磨了半天,那张千沟万壑的脸上扬起了笑模样,“嗨呀,有好信儿!”说着站起身拱手长揖,“皇贵妃遇喜,臣给您道喜啦!”

    大伙儿紧绷的神,豁然就放松了。

    几家喜几家愁啊,怡妃的想是自己先前的预料原来是错的,皇上好好儿的,还让老姑怀了身子,那好几个月的亏空,到底闹的什么呀?

    余下的人呢,眼红、心酸、不是滋味儿。

    世上真有这么顺风顺水的人,虽说初进时候被恭妃算计着在尚仪局窝了两个月,可没过多久就赏了答应位分。这一开头,那可了不得了,后头接二连三的晋封,从嫔到妃再到皇贵妃,别人十几二十年积攒的道行,她几个月就凑了。

    以为到了皇贵妃位分上,好歹踏踏实实干上三年五载的吧,兴许中途忽然又选继皇后,也让她尝尝权受挫的苦。可人家的运势就是那么高,在皇太后夜盼着皇嗣的当口上遇喜,隔上几个月一位小阿哥,到时候再彻底当上皇后,简直可说毫无悬念。

    往后还拜什么菩萨啊,大伙儿灰心地想,拜老姑得了。

    太医一公布好消息,永寿就炸了锅,银朱天喜地说:“奴才让荣葆上养心殿报喜去!”

    院儿里的太监们终于也得了消息,管事儿的高含着笑,隔门问:“娘娘,慈宁那头,要不要也打发人过去回禀一声?”

    颐行嗳了声,“谙达瞧着办吧。”

    高一走,众人才回过神来,糟糟向她行礼,说恭喜贵主儿,贺喜贵主儿。

    有了身孕的人得静养,众人不宜叨扰,反正不管心里什么想头儿,待道过了喜,就纷纷告退了。

    出门时候,正遇见皇上火急火燎赶来,大伙儿忙又退到一旁见礼,那位主子爷潦草地摆了摆手,就和她们错身而过了。

    果真有宠和无宠就是不一样,大家望着皇上的背影兴叹,以前还勉强一碗水端平呢,如今可好,不把她们碗里的水全倒进老姑碗里,就不错了。

    不过也有盼头儿,大家嘴上不说,心里美滋滋地想,老姑这回遇了喜,那块绿头牌总该撤下去了吧!信期里头老姑歇着,皇上也歇着,三五天的没指望也就罢了。如今怀孕生孩子少说得一年半载,皇上总不见得跟着坐月子吧!

    那厢呢,皇帝捏着颐行的腕子,费劲地背诵《 四言举要》:“少动甚,谓之有子,尺脉滑利,妊娠可喜……”

    其实他也隔三差五替老姑诊脉,这两天因年尾事忙疏忽了,没曾想这一疏忽,好信儿就来了。说实在话,那些太医的医术,他一直觉得不怎么样,遇上这么大的事,总得自己把过了脉才能放心。

    老姑口中的全科大夫真不是浪得虚名,他边把边念口诀,“滑疾不散,胎必三月,但疾不散,五月可别……”

    颐行巴巴儿看着他,“您别光念叨,到底多大了呀?什么时候坐的胎?多早晚生呀?”

    皇帝没有胡须可捻,摸了摸下巴,“照着子算,应当是回后怀上的。滑为血,疾而不散,乃血敛结之象,三月差点儿意思,但也将了。眼下在腊月里,按时间推算,明年六七月里生。”

    颐行托着腮帮子,有些不称意,“六七月里,正是热得发慌的时节啊,不能扇扇子,也不能用冰,可不得热死了。”

    皇帝说哪里就热死了,“月子里受了寒要作病的,反倒是暖和些,对身子好。再说孩子才来世上,穿得厚重多难受,还是穿得单薄些,养好了皮,等天儿凉了穿上夹袄,才不至于伤了小胳膊小腿。”

    颐行听了,倒觉的窝心。本以为他是干大事儿的,乾坤社稷独断,对于那些细枝末节不会太上心,没想到他还知道这些,可见说男人不懂,全是那些不得重视的女人们用来安自己的无奈理由。那个人要是真在乎你,别说看顾你,但凡他有这个本事,连孩子都愿意替你生了。

    于是伸出胳膊挂在他脖子上,“万岁爷,咱们总算有孩子啦。”慨活着真是个奇怪的轮回,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四处撒呢,这就要当别人的额涅了。

    皇帝抱她一下,很快把她的手拽了下来,“让我再瞧瞧,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验收成果的皇帝一本正经,把完了左手把右手,口中继续念念有词:“左疾为男,右疾为女……”似乎遇到了一点难题,咂摸再三,不停轮换手,最后怔忡地看着她说,“左右手没什么差别……槛儿,你别不是真怀了双伴儿吧!”

    颐行吓了一跳,“还是一男一女?”

    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都觉得惴惴,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时太后恰好进来,听见他们的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仰天拜起佛来,嘴里絮絮说:“这是几世里的造化啊,一来就来一双!皇帝你再仔细瞧瞧,瞧准了我要上奉先殿告诉你阿玛去。这可是双生啊,咱们宇文家还没有过呢,得去告列祖列宗,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颐行站起身来蹲安,笑着说:“月份儿还小,且看不出呢,万岁爷这会子怕也不敢确定就是双伴儿。”

    太后托了下她的胳膊,示意她免礼,一面道:“那可未必,皇帝打小儿钻研医术,人又机灵,只有他不愿意干,没有他干不好的事儿。”太后把儿子一通狠夸,可夸完,又觉得有点歧义,三个人都不免有些尴尬。

    横竖太后是极称意的,对颐行说:“里已经三年没人口了,就等着你这一胎。不拘是儿是女,都是天大的好事儿。如今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用过问,且好好养胎要紧。”说着喜地上下打量她,慨着,“真好啊,要真是个双伴儿,我还求什么呢,将来一个孙子,一个孙女,我可高兴都高兴不过来了。”

    话虽这么说,颐行终究不敢断定,能怀一个就已经不错了,怎么还能怀一双呢。

    谁知这话和老太太说了,老太太一拍大腿道:“尚家上辈儿里真有怀双伴儿的!嫁到车臣汗部去的那位老姑太太,她和穆宗慧怡贵妃是姐妹,不过一个才活了二十就没了,后世里也不常提起,所以你不知道她们是双生。”

    颐行讶然懵了半天,“还真有老例儿啊!”可瞧瞧自己的肚子,并不显大,横竖是双生,那是意外之喜,要是独一个,也是大圆

    ——

    临近年关,各洒扫得都差不多了,有主位的苑自然有人把关,唯独钟粹,因知愿被废,又没有再提拔新任皇后,那里就一直闲置着,只留两个老太监看守。

    “我进来这么长时候,还没去那儿看过。”颐行冲含珍说,“眼瞧着要下雪了,咱们过去瞧瞧,没的看屋子的不尽心,哪里砖瓦墙头坏了,也没个人禀报。”

    含珍说是,替她披上了乌云豹氅衣,一头搀扶着她,慢慢走下台阶。

    从永寿到钟粹,隔着远的距离,含珍担心她走得过多,动了胎气,便道:“主儿稍等会子,奴才去传一顶小轿吧,主儿慢慢过去,不着急的。”

    颐行说不必,“哪儿就这么金贵,连路都走不得了。咱们散过去,一路还能串门子,走累了,就上各去坐坐。”

    含珍没法儿,只得陪着她步行过东六

    天是真要变了,乌云沉沉在头顶,这紫城的红墙也显见地暗淡下来。颐行笼着狐裘的暖袖,和含珍走在笔直的夹道里,曼声说:“我还记得进那天的情景呢,这一眨眼的工夫,都快一年了。细想想,这一年怪忙的,经历了这么多事儿,结了这么些人。”边说边扭头看含珍,“我早前问过你来着,将来愿不愿意出,你如今还是没改主意?”

    含珍说是,“咱们这种捧过龙庭的人,上外头去眼高于顶,能瞧得上谁?我进好些年了,家里老辈儿的人都没了,回去也是兄弟当家,我可瞧不惯弟媳妇儿的脸,还是留在里的好。”

    颐行听了,慢慢点头,“早前咱们无权无势的,怕出去安顿不好下半辈子,你愿意留在里也由你。如今咱们到了这个位分上,你要是愿意自立门户,我没有不帮衬你的。身边的人,我都愿意你们过得好,未必干一辈子伺候人的差事。你还年轻呢,成个家呀,有自己的孩子,有这想法儿都是人之常情,不必为了我,耽误自己一辈子。”

    含珍挽着她的胳膊,笑说:“我的命,是您和万岁爷救回来的,没有您二位,我早就埋进野地里了,哪里还有今儿!您问我去留,我知道您是心疼我,不愿意我在里蹉跎一辈子,可我说要留,也是实心话。到底我们这号人,除了伺候主子,没旁的本事,您把我搁到外,我要找事由,还不是给人做管事,做嬷嬷,与其伺候那些主子,我不伺候娘娘,倒是傻了。您呀,就甭为我心了,哪天我要是改了主意,自会和您说的。您别担心我会委屈了自己,其实我在里才是享福呢。您瞧,我如今是阖最大的姑姑辈儿,下头还有小女伺候我,说我是奴才,我也顶半个主子,这里没有苛待我的地方。”

    颐行听她说完,心里才略踏实了点儿。

    其实她也不愿意她出去,自己身边贴心的就只有含珍和银朱,银朱将来是必要走的,家里阿玛还等着给她找好人家儿呢。含珍再一去,那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心里该多空啊。

    可勉强留她们在里,对她们来说太残忍,自己也开不了这个口。最可喜当然是她们出于自愿留下,那么余生有人作伴,有个能说悄悄话的小姐妹,也是一桩幸事。

    颐行很高兴,握了握她的手再三说:“要是有了自己的打算,千万别忌讳这忌讳那,一定和我说。”

    含珍笑道:“您放一百二十个心,我要是出去,还得讨您的赏呢,哪儿就这么悄没声儿地走了。”

    说话儿到了钟粹前,守门的上来点头哈请人进去,一再地说着:“奴才们尽心伺候院子,半点不敢松懈。娘娘进去瞧吧,到处干干净净儿的,咱们见天洒扫,诚如前头娘娘在时一样。”

    颐行提着袍子迈进正殿,地心儿那张地屏宝座还在那里,两侧障扇俨然,只是长久没人居住,屋子缺了人气,显得生冷。

    往东梢间去,那是知愿以前的寝殿。

    镶嵌着米珠的凤鞋迈进门槛,站定后一眼便看见了东墙儿,那件抻在架子上的明黄地金妆花龙袍。虽说皇贵妃的行头多是按照皇后规制来的,但细节处为显尊卑,还是稍有区别的。

    那密密匝匝的平金绣,晃得人睁不开眼,就算外头天晦暗,也不能掩盖这袍子的辉煌。

    颐行看着它,端详良久,眉眼间慢慢升起了羡之,和含珍笑谈着:“怪道人人想当皇后,这尊荣……就算我位及皇贵妃,也还是比不了。”

    她伸出手,轻轻触了触朝冠上飞的累丝金凤,还有冠顶上巨大的东珠,层层叠叠的堆砌,看着真是富贵已极。

    这世上,怕是没人能拒绝这种惑,颐行曾经觉得,进的初衷只是晋位皇贵妃,捞出知愿和哥哥,可如今站在这煊赫的凤冠霞帔前,才发现人的望是无止尽的。

    她扭头冲含珍眨了眨眼,“我想当皇后了,就为这身行头。”

    含珍抿一笑,“这么尊贵的衣冠,这些年一直架在这里,不正是等着您的吗?”

    所以说万岁爷是个有心的人呐,就因为小时候的惊鸿一瞥,他步步为营走了这么些年。还说什么起先只是因为记仇,颐行决定不相信,他分明就是打小觊觎她,只是碍于紧要关头年纪凑不上,这才悻悻然作罢。

    因此夜里她狠命地着他问:“钟粹的行头,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没收走?”

    皇帝和风细雨款摆着,“搁在那里也不碍事,就放着。”

    她说不对,扳正了他的脸,“您得和我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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