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她,那以后别见她了,也不要联系。” 卉哼哼道:“她说让我叫她姐姐,说我才是妹妹!” “有什么不同? 卉抓狂道:“我才是姐姐,她的登记被捡到时间是在我后面几天的。” “那也不能说明她出生比你晚。” 而且她们的生母,那个女人还懂得分摊风险的,分别在不同区的福利院门口丢孩子……果然,奇葩是遗传来的。 但这也意味着,赵游比起卉,多跟母亲相处了两天,她又成了先被丢的那个。 谢观记起了赵游那个带点诡异自得的笑,双胞胎中,卉是不被偏的。 卉捂住耳朵,还在不停碎碎念:“我就要当姐姐,而且我跟她一点都不一样。” 她以为会跟赵游是最像的,结果一个聊天下来没有半分相似之处,这尤其打击她。 “为什么要一样?” 谢观注意到她仿佛一直在迫切寻找认同。 他把她的手拿下来,卉气馁道:“我想跟大家一样。” “这很难做到。”谢观客观评价道,“你就是独一无二,就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是这样,只不过或多或少有重叠。” “那我重叠度为什么这么低?” 他不置可否:“这个确实。” 纷纭刹那,卉隐约想到了很小时候的事。 福利院里,年纪偏小的孩子更容易被领养,卉也被领养过几次,模糊的几岁的时候,然后又被弃养了。 她对那些经历有些记不得了,甚至忘了领养人都有哪些,明晃晃的伤害其实没有发生,被送会来时整体而言是温和的,至少有冰凌吃,但是她好奇趴在门外听到了那些话,听墙角这个坏习惯也是从那时蛰伏的。 她听到了领养人和福利院的大人们在讨论什么。 “这个孩子有点怪啊,跟其他人不一样。” “太孤僻了,我们只想要个正常孩子。” “而且她被丢弃是因为有什么遗传病么?” 冰凌融化在手里,卉心里疑惑,只要跟别的小朋友一样就可以了么?她也会有家了么? 怎么跟大家一样呢?她对这个问题疑惑不解,后来,越长大越离群,格独,这个被遗忘的问题彻底一去不复返。 人的心灵非常细娇弱,一旦受了伤害便难以复原。 她忘了那些事,那些话,但它们都存在过,足以让一个孩子的心灵器官变形,遗毒不灭。 · · 隔天,卉收到了赵游的电话通知,这个孪生姊妹约她再次出门。 临出发前卉心打扮,她在镜子前打哆嗦,给自己鼓励打气:“我一点都不紧张,我真。” “谢观!”她突然喊道。 “yep?” “我扣子扣不上,快来帮帮我啊。”经手过上亿资金与数字的手,此刻在颤栗发抖,谢观给她扣扣子,梳理头发。 “你很紧张?” “我一点都不紧张。” 她再看镜子,突然觉得自己这个衣服不好看,于是又是一番折腾。 谢观注意到她有点太紧绷了。 “你到不舒服么?”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过这种觉。” 卉万分忐忑不安,突然下楼藏进衣柜里,拉上柜门不敢再出来。 谢观去敲敲衣柜门,站在柜门前沉声说:“如果你想见她,那就去见,按照现在的情形看,不会再有更差的结果了。” “她不喜我怎么办?” “没有怎么办,她没有必须的义务要喜你,她只是在亲缘上跟你有关系。” 他缓缓拉开柜门,蹲下身,卉两眼看着他优雅的漆黑鞋尖,有一种稳重的觉降落,临阵逃的念头不退了退。 “万一,她讨厌我呢……觉得我奇怪,或者别的什么……” “奇怪跟讨厌并不是近义词。”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比如你虽然很奇怪,但我并不讨厌你。” 卉有了点信心,问:“那你喜我吗?” 谢观不回答,只是亲她。 卉把头偏移,记起他说过的话,他永远都不会跟她结婚,也就不会有破除一切的喜。 顿时又有点郁闷了。 · · 谢观是因为这两个古怪双胞胎不和,所以才放任卉去见面的,但不会想到,意外发生了。 第二次见面,卉很实诚道:“我上次对你撒了谎,我现在没有工作,还在读书,工作是之前的了,之所以丢了,是因为我怀了孕。” “未婚先孕?” 卉点点头,还是有点难堪的。 赵游皱眉:“孩子是那个老男人的?” 卉小声说是。 “他没有跟你结婚?” “没有,他说不会跟我结婚。” “shit!”赵游破口大骂,“他搞大你的肚子,却不娶你!他骗了你!” 她一副提上阵的架势。 卉被吓到了,没想到自己这个姊妹脾气这么火爆,她想起那个梦境,她一人一马孤身提去索要金币赔偿时,那时候她才十四岁,顿时后怕地咽了咽口水。 lt;a href= title=追火葬场 target=_blankgt;追火葬场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