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胃口,不想吃。” 她板着脸离开了。 谢观并没有表示什么,波澜不惊,拿起筷子继续吃饭,慢慢咀嚼。 今天的叔叔格外反常,谢束怀疑他被夺舍了,饭后不敢多待,赶紧溜了。 当晚,他灰头土脸回到家,谢桉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别去了。”谢桉不想再看到弟弟丢人现眼。 “不,我偏要去” “你在自取其辱。” “追女人要有耐心,你懂不懂?” 谢桉并不想懂,他一直觉得没必要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不出意外的话,他未来的子也会是世家出身,两人身份背景合适就好了,其他的,并不重要。 · 第二天是周末,卉刚醒来不久,在客厅里看到谢束,她的眼睛像雾一样散发困惑:“你怎么又来了?” “废话,难道我来叔叔家要向你请示吗?”谢束语气不善,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卉面无表情,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心里想着事情。 最近账户收益下滑很严重,一方面是行情本身处于熊市大环境不好,另一方面是她神状态极其不佳,福利院还有不到五个月就要拆迁了,重担下,任务还没完成一半,她必须抓紧时间。 谢束在她发呆时挥挥手,他今天穿了件很薄的t恤衫,一米八几的壮身材在她身前晃来晃去,身上有淡而清的少年汗味。 卉默默喝着水,他靠的太近了,目光平视可以隔着衣服看到他前微微鼓起的肌轮廓。 她一时到口干舌燥,觉最近身体状态似乎也不怎么正常,以前她不会想这些东西的。 第11章 鬣狗 卉很想清净一会,可谢束像狗皮膏药一样走哪黏哪。 “喂,我说,你天天在家里这么呆着不腻吗?想不想出去玩?” 卉想了想出去会产生的后果,还是摇了摇头谢观会把她整个人泡在消毒剂里的。 对了,谢观今天不在家么? 她抬头看向二楼,书房门似乎开着,可能他真的不在家吧。 谢束继续旁敲侧击:“那你宅家里不上网?没有什么想看的影视剧之类?” “不是特别想看。”她还是更喜倒股票,在过去不到一年的时间,对卉来说工作就像玩一样,在股市游着,富有情与生气。 她觉自己就像一只悄悄追捕猎物的食动物,隐没于丛林中,那种暗暗蛰伏伺机而动的觉比打一百遍游戏都惊心动魄。 “那你到底喜什么啊,总得有点好吧。” 屡次三番碰壁,谢束反而越挫越勇,不达目的不罢休,没有停的阵势,继续跟她各种搭话。 卉很无聊的同时,对谢束各种碎碎念烦不胜烦,于是想看会电视平静下,她坐在地毯上,拿着遥控器一通拨台翻找,却没有看到想看的。 最后,她把台拨到了央视,大屏幕上播放着印度国家森林保护区内,树桩摄影机跟踪拍摄的老虎一家纪录片。 “你这什么口味啊?”谢束挠头不解。 “嗯?不觉得老虎很可很威猛吗?反正我喜看各种动物,小时候电视里天天播。” 从小就喜看动物世界啊……谢束心思一动,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不就是怀旧么,让你怀个够。 他打了个电话,不一会有人上门送来了个奢侈品牌的老花箱子,把箱子打开,里面装有好多花花绿绿的光碟,都是以前电视台轮播的各种野兽猛兽纪录片。 他下意识瞄了眼二楼,叔叔一大早就在图书室处理文件来着,尽管他看不到楼下情况,但规矩还是得守,他赶紧喊来保姆给这些东西消毒处理。 光盘封面上猎豹在草原上奔跑,瞪羚在跳跃,狮群在埋伏中虎视眈眈,卉看到后异常惊喜,果然很开心地蹲地上翻找着,最后像从沙滩捡拾贝壳挖宝那样,找到了一盒关于鬣狗族群的纪录片。 她把许多只狗头做封面的盒子拿在手里。 “你喜掏兽啊,这么重口?” “掏兽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打架专盯下三路,跟谢桉一样耍诈。”谢束绘声绘形容,还不忘黑了一把谢桉。 卉皱眉,冲他埋怨道:“我小时候看它们的时候,还没有你说的这种讨厌的称呼,我觉得它们的眼睛很亮很可。” “反正这几年风评很差。” “真搞笑,对一种野生动物说风评。” 卉哼唧了声,嘴角向下撇着,谢束瞄了她一眼,她随意扯出这种不屑神情时,就好像电了他心脏一下,莫名让他觉得很来劲和过瘾。 同龄人里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只有她说翻脸就翻脸,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垃圾。 卉继续沉浸在童年回忆中,看到了有一张封面上两雄长颈鹿的脖子厮磨绕的图片,这是发情期的雄通过蛮力撞击来争夺雌配偶,她绘声绘跟谢束描述:“哦,还有长颈鹿,你知道长颈鹿怎么喝水的吗?” “不知道啊,怎么喝?劈叉吗?” “嗯……”卉手指点着腮帮子,突然想起了不好的画面。 小时候在福利院的大头电视机里经常放一些动物世界之类的自然纪录片,她记得看过的那个纪录片里有这样一幕,长颈鹿摔倒在了五厘米深的溪里,然后活生生淹死了。 lt;a href= title=追火葬场 target=_blankgt;追火葬场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