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个同搭伙过子会被人唾弃的。 以后的子还远着呢,宁澜才不会理会,他从来奉行的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临近过年,宁澜想起他以前过年要吃的龙须酥。龙须酥是用麦芽糖加黄豆粉不断拉扯而成,一块糖可拉出千百糖丝,雪白、纤细,入口即松、回味甘甜。 龙须酥原叫银丝酥,相传雍正皇帝设宴请文武百官,御厨现场制作该酥时,雍正见其如祥龙之须,遂龙颜大悦,赏赐众嫔妃臣子,并特封此糖为“龙须酥”,自此,龙须酥的美名遍传大江南北。 银丝酥看似简单,实则做起来极难,糖熬煮的火候,拉扯时的温度错一步就做不出来。宁澜把花婶儿、山伯娘招了来,三人尝试了十几次才成功,废掉的糖粘了黄豆粉不能重复利用,就分给作坊里的人吃了。 “你说说,谁能想到有吃糖吃到腻的一天。” “可不是。” “糖吃多了也不好,吃不下拿家里给小孩子们尝尝,”宁澜笑说。 “咱可不说好不好,敞开了吃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 几人说说笑笑热闹的很。 扯银丝酥的事就给了花婶儿和山伯娘,宁澜熬白糖的活儿忙完了,还要忙着炒芝麻馅儿包进银丝酥里。 银丝酥长寿安康这样的噱头打出去,趁着年节很是火爆的卖了一阵儿,溪村宁家的名声更响了。 ...... 转眼到了刘承儿子过月的子,宁澜准备了丰厚礼品早早过去了刘家在镇里是数得着的,因此来的人很多,恭喜道贺声不绝于耳。 “宁澜,可来了,早就等着你了,”刘承接过宁澜的礼品给小厮,“咱们去那院,知道你喜清净,我安排了弟弟们陪你。” “你今是主角,不用为我费心,我在哪里都一样。” “那怎么一样,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再说我们家老太太和老太爷早就想见见你,”刘家家业下现在是由刘承父亲和他兄长打理的,刘承原是不管什么的,没想到刚开始做了些生意就做的有声有的,刘家人都对宁澜都很好奇。 刘承把宁澜带到一处安静的小院,屋内几个十来岁的孩子正襟危坐,正中是一对慈祥的老人,刘承小声说,“这是我爷爷。” 宁澜行了礼,“刘老太爷刘老太太好,恭喜喜重孙,四世同堂。” “快起来,可不许这么多虚礼,”刘老太太头一回见宁澜就亲昵的很,拉着他的手说话,“早听我们家刘承说县里出了个不一般的人物,今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 “老太太谬赞了。” “你瞅瞅这模样长的多好,”刘老太太把宁澜拉过去叫刘老太爷瞧,“今年多大了,可有成亲?” “,咱家我几个弟弟还没成亲呢,你先去管管他们吧,”刘承适时出来截了老太太的话头。 “多嘴,”刘老太太嗔怪地拍了刘承一巴掌,“可惜咱家没有适龄的女儿了,要不然我非得和宁澜结亲。” “承蒙老太太看的起,”宁澜礼貌笑道。 “你说说小小年纪,一个人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的,”刘老太太越看宁澜越稀罕,“家中可有弟弟妹妹,都定了人家没?” “,宁澜弟妹还小呢,你就别心了,他拿来一样银丝酥你和爷爷尝尝,好吃了我分给弟弟们吃,你瞧他们都眼巴巴的瞅着呢,”刘承话音刚落,丫鬟们就端着盘子过来了。 下面小辈桌上也有,长辈不吃,他们也不敢动,等刘老太爷和刘老太太尝过了,才各自拿起一块儿放进嘴里。 “这般致的点心,可得费不少功夫,怪不得刘承天天夸你,”刘老太太吃的笑眯眯的 “不错,”刘老太爷也开口夸了一句。 ..... “爷爷,我带宁澜去和父亲哥哥打个招呼,”宴客厅那边快开席了,刘承和宁澜不好一直在这边待着。 “我家老太太年纪大了,就啰嗦,你别在意,”刘承领着宁澜往前面走。 “没事,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宁澜打量着刘家的院子,亭台花榭,小桥水,冬还是一股生机,植物葱郁,水不断。 “这可是我家老太爷花了大价钱请州城的人设计的,怎么样,你要不要也搬到镇里来?我给你留意留意合适的院子。” “谢了,暂时还没有这样的打算。” 今刘家请客其实是借着刘承儿子月酒的机会笼络人心,所以都是刘承父亲和哥哥在招呼,宁澜和他们打过招呼后,和刘承的朋友坐在了一桌。 宴席上有一道烂蒸羔羊,羊羔蒸得酥烂,浇上杏酪,提鲜解腻,入口即化,吃的时候只能用勺子,不能用筷子。宁澜多吃了两勺,听见同桌有人出声讽刺,“乡巴佬,没见过世面。”宁澜闻言,索把盘子端到自己面前吃了个够。 饭后又坐了一会儿,宁澜就起身告别了,敬酒时他喝了两杯窖藏的老酒,头有些晕。 “兄台,兄台稍等片刻,”宁澜才走了几步,听见有人唤他,转过身见着一个剑眉星目的青年。 “冒昧了,在下赵耀,青州人氏,兄台有趣的很,我想同你个朋友,”赵耀脸真诚,不似作伪。 宁澜听见赵耀这个名字心跳停了一拍,仔细想想不可能,这人和小胖子可截然不同,“宁澜,溪村人。”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