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面前那杯酒明显比苏垂云的要多一些,以苏垂云的酒量必然是不能多喝,但却见苏垂云把酒瓶往自己面前吨吨吨直倒。 苏垂云笑得开怀:“我能喝酒。” 明舒刚刚被苏垂云折腾完也没力气和她瞎胡闹,“你喝醉的那个傻样,还想被我再看一次?” 苏垂云这就不乐意了,“我能喝。” 事实证明苏垂云确实能喝,她在外面谈生意时通常是最能喝的那一个,私底下也喜 自己小酌两杯。 只是因为生活拮据,需要还车贷房贷,所以酒水没有明舒现在准备好的。 苏垂云一饮而尽,非常不雅观地打了一个酒嗝。 两人最后喝的脸 都有些红,明舒拉着苏垂云要喝一个 杯酒。 “今天虽不是咱俩结婚,但有酒就得喝 杯酒。” 苏垂云不知道明舒是什么逻辑,但和明舒拿起酒杯,胳膊互相穿过,两个醉鬼喝酒的样子有些好笑。 温热的酒入喉很丝滑,外面的雪也越下越大。 苏垂云的意识很梦幻,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只觉得现在幸福的人都飘飘然。 她拉着明舒,两人身上套着对方的大衣,穿着高跟鞋,在院子里跳舞,外面的雪花落在两人的头发和睫 上,苏垂云身体抖了一下像猫猫抖落身上的落雪似的。 明舒和她一同跳舞。 两人跳的舞步都不算好看,有些磕磕碰碰,时不时明舒的鞋子还会踩在苏垂云的脚上。 苏垂云:“……” 身上的酒气被外面的冷风一吹,顿时消散了大半,她的眼底一片清明,好像是醉了,又好像是没有醉。 清醒与梦幻不需要分得很清楚。 明舒哼着乐曲,“祝你生 快乐~祝你生 快乐~~以后我每年都会给你过生 。” 明舒很确定地点点头,她在苏垂云的手臂中打了一个圈。 女孩们在中式庭院中跳着西式的舞曲,直到黑 的长发上落了一层雪白。 苏垂云的一条腿还未完全从骨折的损伤中痊愈,不能做大动作,反而慢慢悠悠的有一分从容淡定。 明舒在一片白茫茫的雪雾中,对苏垂云展 了好看的笑容, “阿云啊,我现在是清醒着还是做梦。” 苏垂云在明舒冻得红扑扑的脸上亲了一口,“是清醒的。” 明舒突然被亲得有些懵,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占便宜了。 两人的舞步随即停止,变成了明舒单方面的用雪球砸向苏垂云。 松松软软的雪在触碰到大衣的一瞬间就散开了,砸在身上并不疼,反而有种小猫正在和她玩游戏的错觉。 口中呼出白气,或许酒 开始上头, 苏垂云在这一刻开始怀疑,究竟有没有穿越到那本书中,经历那么多的事情, 或许她和明舒一早就认识,亦或者那本书才是她真正该待的地方,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垂云拿起一捧雪在手中团成一个球,抛在明舒的肩膀上, 明舒把冰凉的小爪子 到苏垂云的衣服里,两个人都被冻得一个哆嗦。 随着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天也 沉下来,池塘里的锦鲤,沉在水下, 受到有人经过,一个个探出脑袋,张着嘴想要吃东西。 到傍晚时分两个人挤在炭火炉旁边取暖,随着 暮降下,一串串火红的烟火在半空中炸开,七彩的光芒照亮了苏垂云的一片脸颊。 苏垂云烟灰 的眸子凝视着窗外的烟花,雪地上还残留着两个人下午打闹时留下的痕迹。 明舒一只大猫猫似的,靠在苏垂云身边玩着苏垂云的手指。 “阿云阿云,我找到了一些孩子的照片,你看看吗?” 明舒拿出平板,把家中旁系的几个孩子的照片拿给苏垂云看。 最大的一个年龄不超过七岁,小一点的也就刚出生。 明舒笑眯眯说,“这些孩子都是家中不太受宠,出生就没有继承权,如果能够收养,那些家长会很乐意把孩子让出来。” 明舒作为嫡系的独生女,在这方面有绝对的话语权。 苏垂云把目光落在了一个年龄只有三岁的小女孩身上, 小女孩的眼睛很大,黑如紫葡萄,巴巴地望着镜头,看上去不算聪明,脸上带着小孩子特有的婴儿肥。 苏垂云的手指往下滑,查看这个小朋友的资料,看到那一行父母死于火灾…… 苏垂云抬头看向明舒,明舒刚好也在看她,两人四目相对,顿时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就在苏垂云准备说话时,天边一处焰火砰的一声炸开,无数金光从天际洒落。 明舒搬来一个泡脚桶,非要和苏垂云挤在一个桶里泡脚。 明舒的脚踩在了苏垂云的脚上,两个人的小腿以下都被泡得通红。 苏垂云:“我看这个小姑娘 好的。” 明舒她长得很像小糯米。 明舒边说话,还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去挤着苏垂云的脚,泡脚桶也就那么大,苏垂云退无可退,无奈地望着她,“你也是个小孩子吗?我当你妈妈好不好。” 明舒对这种小孩子之间的游戏乐此不疲。 “那就这个孩子吧,明天家里有宴会,我带你去看看。” 苏垂云说好,“我去找点适合小孩子的玩具。”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