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奎呵呵一笑,“听一书生念的,老张我可没这能耐,你这两都在京城?” 曼珠迪雅点了点头,“这两一无所获,却不想张道友一来就捉住了个活口。” 张奎眉一挑,“你在埋怨我?” 曼珠迪雅翻了个白眼,“我敬道友光明磊落,难不成道友却觉得迪雅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 说着,微微摇头,“妖星阁潜伏镐京,大乾朝庭迟早会得到消息参与其中,只要地图不落入妖之手就行。” “还有,我教中手下已经秘密来接应,此番却是来道别的。” 张奎点头抱拳:“保重,后会有期!” 曼珠迪雅深深看了张奎一眼,“道兄…你这般莽直,是找不到道侣的。” 张奎嘿嘿一笑,“那个…还行。” 曼珠迪雅脸一黑,“告辞!” 说完,转身离去,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张奎呵呵一笑,毫不在意。 他虽然没问,但曼珠迪雅一心找地图,肯定已有神异珠。 自己也有一颗,若是大乾皇室也有,聚在一起才是祸事。 保不齐那些妖地会做什么… 想到这里,微微摇头,拍了拍虎头,“痴货,走,回家去。” 肥虎嘿嘿一笑,“道爷,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哦,忘了,傻书生还扔在店里…” ………… 与此同时,皇七星楼,熏香幽幽,灯火通明,所有侍卫女都被勒令不得靠近。 大乾皇帝李庚背手站在窗前,缓缓收回了目光,转身微微摇头道: “今上元佳节,本想与民同乐…那些人,当真是从间回来?” 黄眉僧眼神微动,垂目说道: “没错,老僧可以确定。” 皇帝李庚犹豫了半天,转头看向另一边,“国师,您怎么看?” 似乎一直在睡觉的陆真人微微睁开眼,“元帝遗旨,周、虞覆灭,都与间有关,后辈止查探。” 李庚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可妖星阁的人都活着,辟谷却享千年之寿,或许,仙路之说是真的。” 陆真人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黄眉僧看了陆真人一眼,也低下头沉默不语。 皇帝李庚见此,突然苦笑,“是孤贪心了,这就下令,封锁所有消息,任何人不得再提。” 黄眉僧当即领命离开。 皇帝李庚则回到御书房,让侍卫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靠近。 他沉默了许久,突然手中出现了一本发黄腐烂的册子,上面模模糊糊写着《皇极经》三字。 “都是骗子!” 皇帝李庚突然暴怒,将册子狠狠撕碎,眼中充郁,森然一笑, “李无极、国师、你们…都以为孤是傻子的吗…” 第105章 皇黑手,忽闻噩耗 李庚面狰狞,呼呼着气。 他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脸上突然出现一些须,又闪电般缩了回去。 砰! 李庚猛然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似乎犹不解气,又将桌上名贵的笔墨纸砚一把扫了地。 “人呢,都死了么,给朕安排两个狐侍女!” 他对着外面吼了一句,但等了半天也没回应,瞳孔一缩,终于觉到不对劲。 古老暗的皇内, 静的吓人… “唉…”一声苍老的叹息声响起。 紧接着,那原本被撕碎扔了地的《皇极经》突然片片飞舞,变回那古老发黄的册子,出现在一只干枯的手中。 “陆真人!” 看着突然出现的老者,李庚吓了一跳,心脏砰砰直跳,咽了口唾沫,“你不是休息了么,你…你要做什么?” 烛火摇曳,照得陆真人苍老又毫无表情的脸上暗不定。 “陛下…” 陆真人叹了口气缓缓靠近, “我以为你会密会暗中拉拢的镇国真人,甚至以为你会派人去查探间,这些都无所谓,可你…不该停练《皇极经》啊…” “《皇极经》…果然和这破书有关!” 李庚狠狠握着拳头,眼中是血,“我早就发现这东西不对,修不得长生,用不了术法。” “我勤政民,你们不夸,我提拔佞、豢养狐妖,你们也不管。” “我派人偷掘皇陵,所有先皇的棺椁都是空的,还有那封魔窟,镇国真人想去也被你们拦下,你们这帮妖人,到底在图谋什么!” 多年的疑惑和愤怒被今晚的事所引爆,李庚的面孔已扭曲得不成人样。 是真的不成人样,一条条诡异的触手从脸上钻了出来,如果张奎在,就会发现和他斩断的那些,几乎一模一样。 陆真人面无表情,缓缓抬起了手。 李庚终于回过神来,眼中是恐惧,“你要杀我…不要,陆爷爷,我可是你从小看大的呀,别杀我,你要我练《皇极经》,行,我明天…我明天就继续练…” “痴儿,迟了。” 陆真人一掌拍下。 御书房内回复了安静,老者面无表情,平静地站在原地。 忽然,书房内无声无息又出现六名老人,四男两女,有僧有道,皆身着素袍,老得不成样子,身后飘着各种古器。 如果有识货的在,定会惊呼一声。 雷剑、黄泉灯、血翁仲、落魂绫、无字碑、妖骨葫芦,再加上陆真人身后的九天玄火镜。 大乾七位国师,七大镇国神器,竟然都在此地。 “唉…虫窟异常,老身就该想到。” 一名老妪叹了口气,她身后飘着的黄泉灯发出昏黄诡异的光芒,照在李庚尸体上。 李庚脸上的触手顿时缩回,紧接着两眼一睁,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接下来,让谁即位?” “大皇子李硕吧,表面宽厚实则胆小,四皇子太过鲁莽…” “嗯…如此也好…” 御书房外,侍卫女专心守候,本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镐京城内,上元灯会早已结束,此时夜深人静,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小雪,随后越飘越大… ………… 天空铅云密布,纷纷扬扬的大雪从天而降,织成铺天盖地的雪幕,远方的山河树木朦朦胧胧,如梦似幻。 “好大个雪!” 张奎站在院中舒展着身子,脸笑意在雪中打起了太极拳。 他喜下雪,虽天寒地冻彩单调,但白茫茫一片,让人心敞亮。 “奎爷心无杂物,自是逍遥自在…” 屋檐下,崔夜白裹着厚厚的棉袄坐在小板凳上,脸苍白地笑着。 张奎拳掌挥洒如意,哈哈一笑,“什么心无杂物,没心没肺罢了,到是你这书生,怎落了个积郁成疾,若是老张我没发现,怕是要冻死在京城街头。” “多谢道长再次搭救…” 崔夜白抱拳苦笑了一声,“自从数月前分别之后,在下辗转来到京城,本想结前辈,却没想京城早已没了寒门学子立足之地,那海事监更是为南方豪族掌控。” “在下还是不死心,于是就写诗描绘海上风貌,想要引起人注意,但却被琼山书院山长、当世大儒司徒颜给了个不学无术的批语,彻底绝了前路。” “一生所学,尽付诸东,于是浑浑噩噩,直到被道长所救。” 张奎呵呵一笑,大步走来,随意坐在台阶上,拎起旁边酒坛喝了两口。 “你又无意名利,绝得什么鸟前路,若是毕生所愿轻易达到,岂不无趣的很?” 崔夜白一愣,随即脸上出笑意,恭敬抱拳道:“是极是极,多谢道长指点。” “你这书生忒废话…” 旁边趴着的肥虎甩了甩脑袋,“快把你那故事再讲两个解解闷。” 崔夜白乐了, “好说,讲故事在下最拿手。” 然而,他摆起架势刚准备说话,就见刘老头心事重重走了进来。 “奎爷,大事不妙啊…”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