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就 这种快乐。” 阿诺德愣在原地。 脑海一片空白,随即慢慢升起了怒火。 无边无际的怒火。 信仰破碎怒火,被背叛的怒火。 他将女神奉为最纯洁的存在,将她当作生命中的光,将她存放在他心底最重要最柔软最洁白的地方。 可她呢? 她完全不像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纯洁,她私底下如此不堪,如此……浪- 。 阿诺德心想。 她欺骗了他! 这种怒火呈现出燎原之势,烧的他血 沸腾,烧垮了理智。 他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他要渎神。 阿诺德在她的允许下去过很多地方,有意无意地研究过不同世界的各种神,如今他为了渎神,开始学习 术。 ——一种,在信徒们的祈祷下,能够削弱神力,囚- 神明的 术。 阿诺德学会以后,做了伪装去了孤岛,蛊惑孤岛的信徒们留下神明。 为什么要二十年才能得到一次祝福呢? 为什么不可以每年都得到一次祝福呢? 这种说法一开始很少有人在乎。 在绝大多数人看来,神明能够每隔二十年降下一次祝福,他们就很知足,很 恩了。 但随着阿诺德在其中捣鬼。 让孤岛的生活变得苦不堪言,各种自然灾害接踵而至,孤岛的人们就开始祈求神明早 降临。 在阿诺德的怂恿下,甚至生出了“如果神明能够一直在他们身边就好了”这种大胆而放肆的想法。 计划十分顺利。 术也练习的炉火纯青。 阿诺德心想,囚- 神明,圈养神明,就像祂所做的一样,把她 锢在怀中,为所 为。 哦对了。 还要注意祂。 不能被祂阻碍掉计划。 不过等到他将神明圈养,打上他的标记后,就再也没有人,甚至是神能够夺走她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祂不足为惧。 可就在一切都准备妥当。 信徒们将神明囚 后。 阿诺德走到女神面前,眼底充 狂热——他甚至觉得,他这个时刻,就和为了将自己最好的形态呈现在女神面前的公爵一样变-态。 她太美好了。 又太肮脏了。 这种矛盾充 了 引力,让他有了敢为所 为渎神的冲动。 他终于走到了她面前,“阮软。” 他叫了她的名字。 这是他听祂唤过的名字。 阿诺德伸手即将触碰到她的脸颊时,忽然被她躲过,她笑着,眼神像是充 包容,又好似毫无情 。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没有生气。 并不是说她情愿被信徒囚- 。 而是她完全不在意。 她说:“这世界果然很无趣。” “但还是很 谢你。” 阿诺德皱眉:“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谢我?” 她毫无诚意,“我早就不想做神了。” “很无聊。” “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离开,多谢你给我了一个确定的时间。” 她身后裂开穿梭时空的 隙。 “我最后的生命,要以人类那样来度过……或者,荒废。” 那条不知道通往何处的时空 隙,正一点一点的 噬者她。 阿诺德愣愣说:“您,您要抛弃我了吗?” 她歪歪脑袋,眉眼全是不解,“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是啊。 她为什么要为一群想要囚- 她的信徒而留下来? 阿诺德向前一步,试图抓住她,可无论如何都没法碰触她。 他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神明。 只要她不想,哪怕近在咫尺,他也无法靠近半步。 阿诺德涌出巨大的恐慌,几乎肝胆俱裂,连情绪转换都没来得及到达神经,行为已然在卑微哀求,“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求您留下来吧,求求您了……” 再也没有神明回应他。 阿诺德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这时。 祂来了。 而女神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也带走了他们的记忆。 祂即便失去了记忆,也依旧对阿诺德 到厌恶,对孤岛的每一处 到厌恶。 祂是神,又是最肆意妄为的 神。 毫无顾虑地降下了惩罚。 阿诺德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变回小孩子,受到孤岛人们的仇视—— 因为是他的教唆而导致他们产生囚神的想法,也因此让他们遭到了神明的厌弃。 艰难长大后,他又会被公爵看中,带回地下室—— 这是如果没有女神降临,他原本该经历没有一切。 … 画面到此结束。 阿诺德怔怔出神,早已泪 面。 踉跄两步,连滚带爬地朝阮软住的地方跑去。 他的神明回来了。 他要去祈求原谅。 - 此时。 阮软刚回到亚瑟的住处,踏进院子。 院中的树木蔫哒哒的。 见她回来突然就神采奕奕。 空中漂浮着落叶,慢慢凝聚成人形,祂出现在她眼前。 祂嗓音像阮瑟一样温柔。 “软软,我想起来我们的曾经了。” “你想要听吗?” 阮软:“……” 真没必要,亚瑟。 你的演技真的很烂,连自己都演不好的那种烂。 第29章 曾经 树叶沙沙作响, 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悄然落下,轻轻落在青石板上,没有一点声音,仿佛时光都寂静下来。 亚瑟扮作阮瑟的模样, 把“不能太卑微”, “要保留最后的骄傲和尊严”这种念头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 祂温柔极了, 就连斗篷下摆动的触手都努力散发着柔和的气息——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