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从萨琳娜手中拿到那笔资金进行得非常顺利,第二天,夏兆柏便持着资产转让文件与萨琳娜一道去了巴黎,正式接管了林夫人留下的海外基金。夏兆柏离开的这几天,我坐在窗口呆呆地看着天空,事情虽然一步一步都朝我们想要的方向进行,但我却心里难过,一种说不出的憋闷和沉痛始终在心头。我一遍一遍地扪心自问,那一世的做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一个两个,我掏心掏肺地着宠着,却要这样恨我? 甚至恨我到,巴不得我死的地步。 我将脸埋入手掌中长久不能言语,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地想着,那两个孩子,一个是我着,一个着我,我们的情都无可挑剔地专一和深沉,我们都很认真,投入自己的力心力来维系这种情上的神圣和崇高,我们都如献祭的羔羊一般匍匐而虔诚地供上自己所有,甚至于,我们都在用生命来相信这种东西。 只可惜,也正是因为太相信了,我们的都容不得一点瑕疵,我们在献祭自己同时,无论是隐忍如我,还是昂如萨琳娜,抑或偏执如林俊清,我们都一样的自私和自负。没有办法忍受所的那个人超出情的“神”范畴,没有办法明白那样一个简单的道理:所有为所做的献祭和牺牲都只是一种自我选择,从本上讲,情与他人无关。 幸好,一切都为时不晚,我还活着,还有人愿意我这样笨拙而自以为是的人,而我也终于能够接受那发生机率堪比奇迹的情。我深了一口气,抬起头仰望天空,远处教堂的穹顶之上,有白鸽一群盘旋飞翔,犹如圣灵降落人间。我忽而觉得,我重生的意义,超越死亡来到这个十七岁少年的身体中的意义,如果这世上真有意义这回事的话,那么,就是为了更加安静地聆听内心的声音,更加宽阔地看待我所身处其间的生活,更加因为了解而心存悲悯与,更加认领我,带了瑕疵和罪过,却仍旧不失真诚和热情的灵魂。 这才是我,不是吗? 门上传来剥啄之声,片刻后,有人轻轻推开门,朝我缓步走来。然后,一双坚强有力的臂膀自背后将我拥入怀中,摩挲着我身上的衣服,温言问:“怎么在这?今天可有点冷,穿得够不够?” 我不微笑起来,反手握住这个人的手掌,一股暖洋洋的温情从心里涌了上来,这是我的人,我跨越了生死和仇恨,好不容易才接纳的人。抛下当初那些猜疑和恐惧,其实多少次多得有他,我才生活得如此有惊无险。我抬起头,主动亲吻他的脸颊,低声说了一句一直该说的话:“谢谢你,兆柏。” 夏兆柏明显一愣,随即眉眼之间染上得,嘴角翘起说:“那是,该谢我,我可为你做了多少事啊。” 我贴着他的脸颊,笑道:“我可没求你做,那是你自愿的。” “恩,我自愿,我的热脸上赶着贴你的冷股,行了吧?”夏兆柏狠狠亲了我一大口,宠溺地说:“小祖宗,你就作吧。” 我呵呵低笑,窝在他怀中,轻声说:“是啊,我说起来格黏糊,耳软,心里其实没什么准主意,又好打退堂鼓,胆小怕事,这一路真难为你了。” 夏兆柏圈着我笑说:“看来自我认识得深刻全面的嘛,不错,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 “那你错了,”我眨眨眼,谐谑地说:“我是勇于认错,死不悔改,已然就这样了,你来不来。” 夏兆柏愉快地笑了起来,在我耳边说:“我,我还不成吗?”片刻后又嘀咕:“看来真是不能太宠,都无法无天,骑我头上了作威作福了。” “夏兆柏,说什么你?”我瞪大眼睛。 “什么也没说。”他皱眉叹息说:“就是哀悼一番,从前的林公子多温文儒雅,真是岁月如梭……” 我一巴掌拍他额头上,笑骂道:“老实点,我们俩谁才有话语权,你搞清楚了。” 夏兆柏笑嘻嘻地说:“当然是你,我就是紧密团结在你身边的忠实拥趸,只有买单权,没有话语权。” 我哈哈大笑,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膛里,笑完了,叹了口气说:“兆柏,兆柏,我觉着咱们真不容易。” “是啊,知道不容易就要乖。”夏兆柏亲吻着我的发顶,声音柔和地快要滴出水来:“心里头有什么不痛快要跟我说我才能想办法解决,别让我猜,你知道我不耐烦也不懂做哪些。” “知道了。”我蹭蹭他的衬衫,问:“事情处理得怎样?” “非常顺利。”夏兆柏淡淡地道:“有我在,晾那个女人也不敢出尔反尔。不过,临走的时候,她倒是说了句人话。” “嗯?”我抬头看他。 “她说你那天说得对,她这辈子也没脸进林家的门了,留着翡翠项链,也算是一个念想。”夏兆柏皱了眉头说:“说起来真便宜了她。” 我摇摇头,疲惫地叹了口气说:“算了,她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况且,她这么大费周章得到项链,到头来,不过是自己哄自己玩罢了。” 夏兆柏恶狠狠地说:“那也是她自找的!” “兆柏,我觉得自己也很不对。”我靠着他坐正身子,缓缓地说:“我在那个时候,不应该放任她有那样的想法而不管。但是,我真的很难受,不是因为她背叛我,恨我,而是因为,她选择报复我的那个方式太过狠毒不堪,实在令人到恶心。你不知道,我,当我清醒过来,第一眼看到身边躺着那样伤痕累累的小男孩时,我真恨不得……” “嘘,没事了,那件事早已经过去了……”夏兆柏抱紧我,柔声哄着:“嘘,都过去了,你现在有我……” 我深了一口气,缓缓地点点头,说:“是的,都过去了。” 夏兆柏似乎犹豫了片刻,说:“实际上,还有一件事。” “什么?” 夏兆柏蹙眉说:“那个女人说,当年林夫人告诉她有海外基金这回事时,曾经说过,如果有朝一要动用这里的钱,她有几句话要带给自己的儿子。” 我心头一震,盯着他问:“什么话?” 夏兆柏怜地摸摸我的头发,低声说:“林夫人说,第一,要让她的儿子即刻出林氏总裁的职务,全部给儿媳打理,并永远也不能让他再事经营;第二,她已经立好法律文书,如果儿子夫要离婚,则不管原因是什么,儿媳立即自动丧失一切利益;第三,”夏兆柏顿了顿,说:“是一句话,很平常的话。你要听吗?” 我克制住心头极大的波动道:“说。” “林夫人问你,能不能在接到钱的这一刻,喊一声妈妈。” 我心里如遭重击,有整整一分钟时间内脑袋里一片空白,说不出任何话来。夏兆柏担忧地晃晃我,道:“小逸,小逸。” 我回过神来,呐呐地说:“我没事,我只是没想到……” 夏兆柏无言地抱紧我。 “我真的没事,”我勉力微笑了一下,说:“有点意料之外,”我恍惚地仿佛看见少年时代那个孤独的,站在自己母亲面前噤若寒蝉的林世东;看见那一幕幕不近人情的,近乎严苛的训斥责难,还有高贵的妇人,用毋庸置疑的语气道:“人前人后,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是我的儿子就怠懒松懈,你以后不要叫我妈妈,叫我夫人!” 现在,他们竟然告诉我,那位凛然不可侵犯的女士,会用这种迟疑而商量的口吻,问我能不能叫她一声妈妈。 这种觉,就像你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却在蓦然回首间,发现其实完全没必要这么走,其实就在另一边,有一条林荫小道,曲径通幽。 “其实,这个基金会种种设置,全是在为你考虑。”夏兆柏迟疑了一下,终于低声说:“她的最终目的,就是用各种手段,包括情和婚姻,包括金钱和地位,来确保萨琳娜不离开你。” 我喃喃地问:“她,她的意思是,她还是我的?” 夏兆柏道:“应该是这样。”他喟叹一声,心疼地摩挲我的肩膀后背,柔声说:“宝贝,你受苦了,要是我从小就认识你该有多好。” “那样我们就不会在一起,”我恍惚地道:“因为林夫人一定不会让我跟你接触,我本没有选择自己朋友的权利。” “不,那样的话我会尽全力在她面前表现,让她信任我,把你和林氏都给我。”夏兆柏呵呵低笑道:“这样就能把你解救出来了。” “你以为是骑士斗火龙吗?”我轻笑起来,忽然觉得,这种重终于开始慢慢消融,握紧夏兆柏的手,我知道,他掌心的温度是真实的,而那些前尘往事,却早该湮灭如烟,我还是恨我,都无关紧要了。 “谢谢。”我看着他的脸,第二次真情实意地道。 夏兆柏眼神转暗,贴着我的颈项,道:“口头道谢我可不接受。” 我微微一笑,转过身,主动攀上他的脖子,吻上嘴,舔了舔才离开,哑声说:“这样呢,意了吧?” “远远不够。”夏兆柏板过我的脸,重重地吻了下来,辗转绵,逐渐深入,温柔中带了不可抗拒的霸气,撬开我的齿,追逐绕我的舌头。一阵销魂的麻痹自脑门涌下,我仿佛被他点燃了一般,不可抑制地回吻过去,心底叫嚣着要更多的东西,似乎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浑身上下,都在渴望着更多更为实在的触碰,更为深入的抚摸亲吻。我就像一片空空的土壤,经历过冰封,经历过干旱,经历过漫长而无从企求的冬季。然后,夏兆柏的亲吻就如一丝光般穿过厚厚云层窥探进来,那么,我心底那些渴望天,渴望生机盎然,渴望幸福和不再孤单的望全被起,如洪水决堤,淹没所有理智或者矜持,道德或者判断,这个时候,我只知道,我渴望这个男人。 落实到最具体的层面,我渴望占有他。 我们吻到难解难分,双方均舍不得中断。在亲吻间隙,夏兆柏气吁吁地警告:“宝贝,别试探我的底线,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解开他的衣扣,贴上他赤 健壮的膛连连舔吻啃咬,夏兆柏低呼一声,一把抓起我,再迫切地吻了下来,我热烈地回应着他,忽觉身上一轻,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我睁开眼,却见他目光深邃,内有涌动,嘶哑着嗓子说:“你还有机会后悔……” 我眯起眼,勾起嘴,着气道:“夏兆柏,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摸摸藏在屉里的东西,你,你难道不想试试,买得合适不合适吗?” “坏东西。”夏兆柏低骂一声,狠狠地啃上我的颈部,舔吻着的耳后肌肤,快上几步,将我一把抛到上,又了上来,鲁地下我的外衣,起衣直奔我的膛,轻轻撕咬前最为的部位,舌逗之余,尚能哑声道:“现在你就算想后悔也晚了。” “除非,除非你,技术太差,啊……”我一声惊呼,已经被他一口含住前小小的珠,受到那点小东西在他的润舔之下硬起来,就如被撞开望的大门一般,水一样的快铺天盖地而来,强烈到令人恐惧的地步,我难以自持地低喊:“别,别这样,兆柏,唔,啊,求你……” 事实证明,求这个已经化身禽兽的男人除了让他的攻击行为更加烈外别无意义。我尚未从这波快中回过神来,身下一凉,却已经被他褪下长。他的手掌游走在我的大腿内侧,所到之处,均引起阵阵电般的战栗。他的头逐渐下移,手并用,在我的肌肤上留下点点痕迹。我竭力抑自己想要叫出来的望,咬着嘴,却瞥见他脸上一丝戏谑的笑意,仿佛是在。一阵恼怒涌了上来,我抵住他,不依道:“凭什么你就该在上面……” “就凭这个,你扛得住吗?”夏兆柏眼神幽深,一低头含住我的两腿间脆弱的部分,我一声惊呼,立即被拉入无可抵挡的情漩涡当中。在他的舌舔中早已化成一滩水,脑子里只剩下本能受、本能扭动和息的部分,又如何能够做出其他反应? 很快,灭顶的快如狂一般汹涌而来,我尖叫出声,在他的嘴里,气着无法动弹,朦胧间,却看见夏兆柏伸手了纸巾,吐出口中之物,再慢条斯理解开衣服,出健壮的身躯,再拉开屉,拿出里面早已备好的润滑剂和避孕套。我脸上火烫,正要说什么,却见夏兆柏犹如膜拜一般拉开我的双腿,目光炙热,神情严肃。我被他看得极其窘迫,颤巍巍地想合拢双腿,却被他按住,微笑说:“别挡,很美。” 我羞愧难当,颤声说:“你,你要做就快点……” 夏兆柏吻了下来,哑声说:“不,等了这么久才盼到,我要好好地你,让你永远记住这一刻。”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