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宋不知道宋储钰在想什么,又有多纠结。 印象里兰岛总是漉漉雾蒙蒙,一年到头回忆起来好像都是下雨天,天际和海的颜连成一片,巷子里,屋檐下,始终带着的气息。 言宋睡到自然醒,外面还滴答落着雨,她站在门檐下呼新鲜空气,才看到邢弋发的信息。 半小时前,他说来给她送早饭。 言宋忙回复道:[刚醒。] 间隔两秒,院子门被敲响。 言宋打伞过去开门,门外的人是邢弋。他手中拿着保温盒,衣服肩膀上被雨扫。门口的屋檐勉强能让人避雨,但时间久了肯定照顾不全。 所以言宋问他:“你来了多久了呀?” 她把伞撑到他头顶,侧身给他让位置。 邢弋一走进伞下,言宋身边就变得拥挤起来。当然,他还有半个身子在外面,他是不介意的,并且说:“没多久,是来的时候淋了点雨。” 言宋心说,别是给她发信息的时候就已经来了吧。 她嘴上不说,引着邢弋进了客厅。 客厅里就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空空的。 邢弋把保温饭盒放下,注意到言宋嘴上的伤口,在下上,结了浅浅的痂,明显的。 他指了下自己的,问她:“你这怎么了?” 言宋碰了下,“不小心磕到了。” 总不能说是宋储钰生气咬的。 邢弋皱眉,“好像磕的有点狠。” “是呀,可疼了,害得我昨晚都没睡好。” 确实没睡好,毕竟是被生生咬破的,还了不少血。 气得她决定下回好好从宋储钰身上消气。 邢弋觉她磕到的位置有点奇怪,但好像又说得通,从她下处挪开眼,他让她吃饭。 “家里有碗筷吗?” “哎呀,没有,昨天忘记买了。”言宋都没打算在家里做饭,“要不你放这,等会我去买。” “先别麻烦了,我带回来的有一次餐具。” 邢弋经常到处走,买东西不方便,所以会在行李箱里一些一次筷子勺子之类的,他今天也带给言宋了。 知道言宋这没有。 “中午我回来带你去置办点东西,你这缺太多了。” 言宋坐在他对面,他带的早饭是几个蒸饺和烧麦,还有一碗甜豆花。 言宋喝了一口,说:“也不用买太多吧,我一个人,就差点吃饭的东西。” 其他的,她也用不着。 邢弋依着她,“那行,那就去菜市场,你去挑挑。” 言宋突然想起来,回了趟卧室,拿了条巾回来,“你擦擦,放心,我洗过还没来得及用。” 邢弋不嫌弃。 他握着柔软的巾,不知道她用什么洗过,很香,但是味道并不刺鼻,而且一种很柔和的味道。 有点悉。 邢弋想了一圈绕回来,很快擦完了,要出去重新洗一遍。言宋让他去了。 她吃得不多,还剩一点,“你几点去学校?不用等我了,我晚点把饭盒洗干净送回去。” 她一说,邢弋才发觉自己在她这待了久的,还差二十分钟就到他上课的时间了。 “那我先走了,你放这也没关系,我回来的时候可以顺路拿回去。” 他骑车离开,言宋进屋收拾了下,就近去小店先买了两幅碗筷,把没吃完的东西腾出来,洗干净保温盒,出门去邢弋家里。 离得不远,但她过去以后,邢弋拉着她说了许久的话,等她离开顺便去街上问问寄放快递的地点在哪时,在路边看到马路对面的宋储钰。 他打着伞在看店门口的地上摆放着的玻璃罐,看起来很仔细的挑了一个,跟老板说了两句,结了账。 由始至终,他的神情都很温和。 言宋觉得有意思的,在她面前可完全不是这幅样子呢。 中午邢弋给言宋发信息说回不去了,学校还有点事,只能晚点再回去。 言宋说没关系。 将近下午四点,邢弋才来找她,带她去菜市场买东西。 天沉沉的,又要下雨,邢弋路上还在说要买快点,不然要淋雨了,结果买完回去刚到家门口就落了雨。 邢弋拿了大部分东西,还剩两个小盆的花在言宋拿着,她跟在邢弋后面小跑到屋檐下,放下后两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淋。 那一迭餐盘和碗不知道什么时候碎了两个,割破了邢弋的手,言宋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邢弋还像没事人一样。 “没事,一点皮外伤,等会就止住血了。” 言宋看出来他事事简单为主,说白了很多时候是对自己很糙。他不在意,但她过意不去。 “我那带了个医药箱,处理一下吧。” 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桌边,开了灯,奈何灯泡不是很亮,言宋不得不凑近了邢弋的手。 离得很近,邢弋的注意力早从手上转移到言宋身上了。总算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早上那条巾的香味为什么悉了。她的衣服上,也是那道馥郁温和的淡香。 他盯着她的脸,许久未曾这样近的看过她,现在她却已经结婚了。一时间,他心情复杂,像被人拧了心脏,又酸又闷。 言宋:不着急,都会有的?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