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完花样之后再亲自剪裁制成衣服,如今也坚持了快十年了。 为了表示对她这份礼物的重视,钟翡还特意定制了一个小衣柜,专门放她做的衣服。 付甜甜学的是通草花,钟翡房间里有几瓶以假真的花,就是她做的。 沈容与才来钟翡房间没几次,以为房间里摆放的那些花都是真的,等他来的次数多了,估计才能发现其中端倪。 小姐妹三人中,其他两人各有所长,钟翡的“略短”。 她们因此还调侃过,如果有一天钟蔡两家都破产了,她们三姐妹落街头,蔡晓雾和付甜甜就出去卖手艺,赚钱养活钟翡这个“只会扎马步的小废物”。 言归正传。 因为国家对传统文化的重视,再加上新生代文化自信增强,现在许多年轻人都以会一两门传统技艺而到自豪,同样的他们也都非常崇拜拥有这些技艺的人。 因此,当沈容与写出他的兴趣是剑术时,不止是蔡晓雾,就连钟翡和付甜甜,都是一脸震惊加欣喜。 “我大哥用的是,他的武器是仿照赵云的龙胆亮银制作的□□。”钟翡摇头叹道:“太帅了太帅了,他拿着站在那都不用动,就能帅翻万千少女。” “我就是那万千少女中的一员!”蔡晓雾眼憧憬,做西子捧心状:“我见过钟大哥耍,天呐简直帅得我双膝跪地滑行一百米。” “嗯嗯!”付甜甜十分认同地点头。 然后她们三人齐齐抬头,看向沈容与。 “虽然已经七点半多了,但是补习也不急于这一时,尊敬的沈容与先生,请问你可以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吗?”钟翡双手抱拳在前,用亮晶晶的目光看着沈容与。 被她用这样可的目光看着,沈容与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很想说,只要她要,所有的他都会给。 只是他也知道,现在说这种话并不合时宜。 他咽下到了嘴边的回答,改成另外两个字: “可以。” 都不用钟翡说话,也不用她使眼,蔡晓雾很自觉地跑到房间的另一边,从墙上取下钟翡的赤羽剑,又小跑着回来,双手捧着递给沈容与。 剑身出鞘,明亮照人,沈容与以指轻弹,屋内顿时想起清脆的剑鸣声,很是好听。 “好剑。”他赞叹道。 钟翡也有些骄傲,她起了膛,说道:“这是我十二岁的时候爸爸送我的,在这之前我一直都用木剑。因为翡在古代指的是一种名叫赤羽的鸟,所以这把剑也叫赤羽剑。” 说着说着,她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因为我学艺不,在铸剑的时候,爸爸特意让铸剑师缩小了剑的比例,你用起来可能会觉得又小又轻。” “只要剑术高,什么剑都能杀人!”蔡晓雾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她快步跑到门口看了一眼,又兴冲冲地过来推钟翡的轮椅,把她直接往门外推。 一边推一边回头喊沈容与:“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沈同学你快来!” 为了让轮椅能在屋内外随意通行,钟翡房间里的地毯已经全被撤掉了,门槛之间也都做了处理,无论把轮椅推到哪都不会有太大的颠簸。 只是蔡晓雾兴奋起来会有些手脚,付甜甜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沈容与下风衣,提剑跟上。 四人出门拐了个弯,就到了顶层的台上。 安全起见,钟翡三人乖乖地停在台入口处,像被逗猫牢牢地引了注意力的三只小猫,齐刷刷地看着沈容与漫步走到台中间的空地上。 动作统一,仿佛特意排练过一般。 其实仔细说来也很好理解,她们能当这么多年的好姐妹,说明格和兴趣至少要有相似的地方,不然也没法聊到一起去。而十几年来的朝夕相处,让她们互相影响,许多共同的小习惯也就渐渐养成了。 三人抱着一样的心思,都没人去开灯。 月朦胧,淡淡的月光披在少年身上,让他本就颀长的身影显得更加拔俊逸。 他先是持剑在身前,用手轻抹剑身,凝视着它,月光在这动作下化作一道光,在剑身上飘逸动。 在钟翡手上大小重量刚刚好的剑,到了他手里,显得有些过分地秀气。 他看了钟翡一眼,开始动了。 刺剑、背剑花、截剑等动作行云水一气呵成,动作时快时慢充着难以言喻的动静结合之美。 当他快起来的时候,除了能看到剑在月光下留下的残影,还能听到剑动引起的破空声。 而当他动作放慢时,又似乎能从那一收一放里受到古老的韵律。 钟翡不由看痴了。 她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幕了,她想。 这样绝美的画面像是被深深地刻进了她的脑海里,让她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月下舞剑的少年。 他俊美的五官在朦胧月的照下显得更加立体俊朗,还带了一丝模糊的美。 因为没有穿厚重的外套,此刻的他看起来似乎又有些单薄,好像神话中的少年,舞剑之后就会随风消散。 他沉浸在舞剑中的眼神很认真,就好像他写数独时一样认真,也像他玩魔方时一样认真,更像他偶尔一两次无意间注视她时一样认真。 钟翡不敢妄动,怕身边的有人看出端倪。 但是她能受到自己的心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心跳得越来越有力,像是要从膛里跳出来,让人更直接地看到它此刻不正常的悸动。心跳声似擂鼓,冲击着她的耳膜她的大脑,像是水一样冲刷着她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神经,控制着她的神思,让她眼里渐渐只剩下眼前的少年,再也看不到别的。 如果再联想一下他对自己的特殊,以及他哄自己时的表情…… 钟翡发现,沈容与似乎不用再怎么使劲,她快把自己攻略了。 可是,作为一个痴古武的人,她真的没有办法抵挡这样的沈容与啊! 现在的他就好像一个发光体,比天空中高悬的月亮还要耀眼,让人乍看一眼就再也难以忘怀。 一整套招式结束,四人回到房间里。 直到沈容与将同学录填完,钟翡三人还在回味刚才那彩绝伦的剑舞。 不知为何,钟翡现在有些心虚,不太敢看沈容与的脸。 但是他的手和他的字同样戳她。 于是她的目光就落在他手上,看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看他在纸上留下的漂亮的字迹。 ——救命。 怎么会有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长在她的审美点上啊??? 如果不是沈容与的存在可以干扰剧情老狗,她甚至要怀疑他是不是用来引她走向“歧途”的工具人了。 也太完美了点。 钟翡开始思考。 长得好看,家世好,家里的钱花不完,还巨无敌聪明,掌握这么多项技能……像他这种存在,不会因为人生太没有挑战,而觉得活着没意思吗? 她之前好像看到过一个这样的新闻报导,说有一个天才少年因为学什么都特别快,十几岁就考上了博士,觉得活着没意思,看破红尘出家了…… 不可以! 钟翡面一正。 她飞快地看了沈容与一眼,没想到他正好也抬眼看向她。 两人视线在空中汇,因为少年的目光太温柔,钟翡一时间竟然有些难以移开。 既然移不开,那就男而上! “你会因为学什么都没有挑战,而觉得人生没意思吗?” 似乎没想到钟翡会突然这么问,沈容与轻轻摇头。 “不会。” 只是以前一直被读心术困扰,他预料到自己有一天会死于极度的神衰弱,因此对生活的态度确实不是很积极。 但这些问题在遇到她之后就消失了。 他现在对未来充了期待,也很愿意积极地活着,想与她共度余生。 刚才舞剑的时候,她好像看呆了。看她这么喜会剑术的人,他心中也很是庆幸。 庆幸自己在逆境低谷中并没有自暴自弃,而是坚持学各种技能和知识充实自己,要不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她快速对自己动心。 —056— 钟瑶坐在书桌前,眼前是今晚的数学卷子,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刚才沈容与的身影。 耳旁响起的,是他走后,钟政夫俩说的话。 林语舒说:“小翡今天跟我说,她不喜宋君霆了。” “这是好事。”钟政对此表示赞同。 “她追着姓宋的跑了那么久,突然说不喜就是真的不喜了?我怀疑她是在拿沈容与当靶子,想看看宋君霆会不会吃醋生气。”这是钟琅的话。 在他们的话语中,钟翡喜宋君霆,好像是一件众所周知的事。 可是今天在学校里,宋君霆明显是对她有特殊对待的。 钟瑶一会儿想,宋君霆对她特殊对待,是不是因为她是钟翡的“妹妹”?一会儿又想,沈容与竟然主动来钟家给钟翡补习,而且今天还是第二天了,他是不是喜钟翡? 昨天晚上的作业有点多,她一直都关在房间里写作业,写到将近十一点半才写完。 白鹭高中的作业量比乡镇高中的要多,好在难度不如乡镇高中,她应付起来还算得心应手。 然而因为写作业太认真,让她错过了和沈容与的见面,这是她比较介意的事。 紧接着钟瑶又愤愤不平。 为什么宋君霆和沈容与都喜钟翡?! 钟翡明明就是只假凤凰,她凭什么能同时得到两个校园男神的喜? 校园三大男神,有一个被她追求过,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关系不同寻常。 有一个和她是同桌,每天主动来家里给她补习。 还有一个是她哥哥…… 如果钟琅不是她名义上的哥哥,她岂不是还要把钟琅也收到她的石榴裙下? 她凭什么?!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