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沼默默地转过了头。 真心话大冒险可真是一个受的游戏啊。 等。 所谓的“一夜绵”就是玩了一晚上的真心话大冒险吗?真是绵得可以啊。 而且,这男人说话的方式也真是容易让人误会。 莲沼拽紧了自己的衣服,一时无语。 黑发男人又笑了起来,拽着她的脚腕,将她拖向了自己的怀中。 “如果你想以另外一种方式成为我的女人,我也不介意。” 他笼着她的双肩,在她耳边如是亲昵地说着。 黑的发丝擦着莲沼的面颊,灼热的鼻息洒落在她的耳廓上。宽大的手掌以莫名炽热的温度,游走于她仅披着薄薄睡衣的脊背上。光照亮她不小心出的大腿,近乎透明的肌肤恍若最干净的白瓷;留着一道微红捏痕的脚腕轻轻一动,脚趾悄然勾起。 不小心暧昧起来的氛围,被一个丝毫不解风情的问题打破。 “可是,问题是,你是谁啊?”莲沼直直地注视着他背后的墙壁。 “……”男人游走的手僵住了。 “你真的失忆了?”他沉着语调问。 “你的耳朵是装饰品?”莲沼有些不耐:“还是说,你的智力有损?” 就在两人以嘴遁互怼之时,纸门上映出一道修长清瘦的青年剪影。那青年端立于屋外,他清澈的嗓音从门扇外轻和传来:“哥哥,还没有起来吗?” 来不及阻拦,绘有群青海浪的纸门已经被“刷拉”推开。明澈的天光涌入屋内,于瞬间照亮这间和室。散落一的紫长发上盈着微亮的光,那一对以诡异之姿抱在一起的一对男女也陷入了无言。 莲沼用余光瞥见了屋外晴好的天空、微摇的竹竿、飘落的翠叶、庭院的石径,以及门口那俊秀青年恍若被喂了五十口芥末的、十分难以描述的表情。 紧接着,那俊秀青年的嗓音就在庭院里抑又狂躁地炸开,既想要发作又必须着音量的委屈盈了莲沼的耳际。 “哥——你怎么——把莲沼家的小公主给睡了?!” “小声点!泉奈!” ☆、#2 “你是谁?” “……” “嗳,说话啊?你是谁啊。” “……你先把衣服穿好。” 男人套上了一袭藏青的直袍,随意地将黑长发拢在身后,他的衣服背后绣有一柄上红下白的团扇——那大抵是族纹一类的东西。 自平安时期起,各家族便有绘制图纹区分族人的习俗。远如出惯清凉殿上人的摄政家族,择以秀雅图案以彰自身的贵介身份;近如元禄时期,又盛行以花月海波为形的家纹。如这男人身上一般以一柄团扇作为标志的,倒也是少见。 不仅仅是男人的衣服上绣有上红下白的团扇,连同抬头所见的屋梁与小几上所设的陶瓷器皿上,都有着相同的团扇,可见这一族极为重视这类强调家族的符号。 眼前的两位男都约莫二十出头,坐在莲沼正对面的,正是与她有着“一睡之缘”的那位炸哥。他盘腿端坐之时收敛了早先的危险之息,只是面上沉之尚未散去。若不看他那一脸不豫之,倒也会觉得他俊美非凡,气势沉稳。 而坐在他身侧的青年则显得温和许多。 他留着一截软软的小辫儿,五官的轮廓极为漂亮,笑容像似一汪清泉。尽管容貌致,但这般的漂亮温和只是表象,这个初初一看就很惹人喜的青年,并不如他的皮囊一般是个有耐心而好说话的人。 和这两位身穿黑族服的、衣装整齐的男相比,莲沼就显得有些衣冠不整,毕竟她还穿着睡衣。两位男也意识到了尴尬之处,开始敦促她换衣服。 但是…… “我的衣服在哪里?”她摊开双手,顶着一头黑人问号。 “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黑发男子的嗓音里有了一丝恼怒。 一件宽大的长袍兜头朝莲沼落了下来,将她的脑袋笼在了衣内。黑发男子沉静的声音响了起来:“没办法了,先穿我的吧。”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