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你这不是趁人之危吗?人家也没 着让我姐去救,是她自己傻乎乎的非要去拦着,拦得住还好,结果成了这样,你现在怨人家?” 屈艺婷都想笑,实在不理解姨妈的想法。 车祸的那段视频她看过了,在当时的情况,谁跑过去都是送死的,她不是不心疼自己姐姐,而是就觉得没长脑子。 果然,处于 情中的女人都是愚蠢至极的,况且又是单相思! 曲茹 这会儿起身急匆匆的把病房的门关上,瞪着她:“你到底姓霍还是姓曲啊?你姐都这个样子了,医生说很容易就是植物人,植物人啊,明不明白是什么样子?那是需要一辈子都要人照顾的!” “您也说了是可能,又不是百分百确定了是植物人。”屈艺婷扭过头不想跟她争辩。 “诶,我说你,你姐对你也不赖吧?你这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呢?”曲茹 走过来, 脸的质疑与不高兴。 屈艺婷抬起头,“姨妈,我跟我姐都成年了,有些事我们可以做主,您就不必 心了。” “你!”曲茹 气的直拍着 口,“你们姐俩就是一对傻子!” “这个事暂且不提,但住院费得让他们拿,那个肇事司机 本无力赔偿。”曲茹 眼底尽是斤斤计较的算计。 屈艺婷忍着怒火看向她,“姨妈,这是我们屈家的事儿,您别管了行吗?对于那两天您对我姐的照顾,我非常 谢您,等忙完了这阵我会去看您,别的,您就不要管了。” “屈艺婷你缺心眼吧你!”曲茹 突然尖叫。 “姨妈,你觉得在这种时候你在想着怎么攀高枝可能吗?我姐没事的时候人家都看不上,如今这都快成植物人了,您就别羞辱我姐了行不行?” 屈艺婷也有点生气了,语气愈发的不善。 “我攀高枝?!”曲茹 指着她,“还不是她没本事,三年多都拿不下一个男人!他们要是不同意,我就起诉他们!” 闻言,屈艺婷笑了,“姨妈,人家是律师,您跟人家打官司?是想倒赔钱吗?” “我……”曲茹 顿时无言以对。 “这段时间您也累了,您回去休息休息吧,我自己照顾我姐就行。” 曲茹 气的脸都白了,“好好!我走!” “砰——” 病房门被冷不防的关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屈艺婷脸 不大好,也没注意到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屈芊娇的小拇指轻轻的动了动。 …… 八楼。 苏奈给女儿轻轻的擦拭完身体后,就去了霍问山的病房。 老爷子倒是没有生命危险了,这会儿还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醒的时候特别少。 她进门走进去,拉着一把椅子坐在 边。 房间里有新鲜的花束,干净整洁,掩盖住了那股子刺鼻子的药味儿。 她望着头顶滴答滴答往下掉的针管失神。 “苏奈?” 气若游丝的声音拉回了苏奈的思绪,她错愕的看向 头。 霍问生醒了,眼皮半眯着,似乎睁眼都废了许多力气,他的腿被 断了,不过幸好没有伤到脑袋,保住了命。 “我对不起你……我没照顾好孩子……” 老爷子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他自责自己没看好孙女,前两天苏醒后得知孙女差点没抢救回来,险些一口气背过去。 如今看见苏奈在自己面前,霍问山心里浓浓的愧疚。 苏奈急忙拍了拍他起伏不定的 口,“您别急,这事儿不怪您,而且多多已经稳定了,没什么事了,您就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等您身体痊愈,可能还要麻烦您照顾多多呢。” 即便不问,苏奈也知道她不在的这几年,霍问山肯定 了不少心,霍锦言两兄弟忙的时候,应该都是霍问生在照顾多多。 这份恩情,她不会忘。 霍问生眼眶里盘旋着泪,紧盯着她, 瓣都在抖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她微微靠近,弯下 凑近老爷子,“您慢慢说。” “锦言他……” 老爷子说话有气无力,一口气提上来半天顺不下去。 一句话要说上半天才行。 “他打小就……规规矩矩,他妈那 格你知道,把他教的一板一眼,很多时候不愿意表达,但他都懂……” 霍问生说完停下来, 了几口气,又道:“前几年,他经常看着多多眼睛就红……我了解我儿子,他是在想你,你不知道,他特别重 情,就……” “就是不 说……” “多多是他的责任,如果她不是你生的,以他的 子,可能不会那么尽心尽力,他是我儿子,我知道他什么样儿。” 霍问生艰难的笑了下,“那天夜里,他来看我,一言不发啊。” “他不知道我醒了。” 老爷子闭了闭眼睛,“他坐在我 边跟我说,说……苏奈生气了,我想解释,但她不信。” “苏奈,你知道吗,能有将近三十年我没有听见我儿子……我儿子有委屈的时候了。” “我特别心疼,我想安 他,可我也清楚他是快绷不住了才来跟我讲。” 说到这儿,霍问生已经说不动了,躺在那不停地的 息。 “您快休息。”苏奈赶紧提他顺气。 很快,霍问生又昏昏 睡,她给老爷子掖了掖被子,看了眼吊瓶后,就走了。 …… 住院部门外。 苏奈坐在长凳子上,眼神有点空 ,似乎什么都装不下了。 霍问生的那些话,不停地在她的脑袋里回 。 她想起当年她追霍锦言的时候,他似乎就是那种条条框框的 子,对待任何事,都要有条不紊,对于那些意外的可能,他也要想好结果。 或许是 格使然,也跟从小到大的家庭教养方式有关。 她坐在门外许久,吹着秋风,想让自己冷静冷静。 “嗡嗡嗡——” 电话震动起来,她反应很慢的拿起接听。 “喂?” “你的奖牌我给你送去。”电话是罗锦打来的。 奖牌啊。 她险些把这事儿忘了。 不过这时候还要那东西什么用? 本来她是准备拿金牌跟霍锦言求婚的,可现在,她突然不想了。 “你留着吧。” “嗯?”罗锦皱眉,“这可是你冒了多大的风险得来的,不要?” 女人起身缓缓往医院里面走,她眼底划过一丝淡笑,“什么东西都要有存在的意义,意义都没了,跟废品有什么区别。”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