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龙堂主上官云与三位堂主并肩往黄龙 走去。 望着一缕斜 ,蓝龙堂主关山月突然神情恍惚,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 他抬眼望去,西面一个长相秀气的女子正缓缓跑来,眨着一双桃花眼向他招手。 女子越来越近,关山月才看清原来她是大师姐华平 。 关山月喜上眉头,情不自 往女子走去,缓缓抬起手臂…… 突然一双 糙的大手抓住了关山月的手腕,关山月一惊,这才发觉竟是幻觉。 上官云松了手,却 脸疑惑。 “五师弟,你怎么了?看起来脸 好像不太好。” 关山月想起刚才华平 的音容笑貌,不知不觉竟陶醉了,难以自拔。 他假装咳嗽两声,随即拱手说:“两位师兄,六师弟,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去看看大夫,咱们晚上再聊。” 三人一起点头,墨龙堂主诸葛封更是轻声嘱咐,宛如对待弟弟般。 望着关山月远去的背影,上官云轻叹一声。 红龙堂主方中 十分好奇,四人中就数关山月练武最为刻苦,据说他常常闻 起舞。这到了神龙教关山月却第一个病倒了,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五师兄怎么回事?这是发烧了吗?” 墨龙堂主诸葛封一捏金胡, 出一脸猥琐的笑。 “他不是发烧,依我看是发 了!” 方中 忍不住大笑。 上官云却背着手叹息,关山月的心思他最清楚不过。 “五师弟是得了相思病!大师姐都疯了那么久,他居然还惦记着,真是迂腐啊!” 方中 豁然醒悟,这才明白原来关山月是找个理由诓大家。 “这个五师兄,原来是闷声发大财啊!没想到当年他也能得到大师姐 心,真是一朵鲜花 到牛粪上。五师兄虽然不算丑,可也算不上英俊啊!尤其是沉默寡言,像块木头!” 诸葛封嘿嘿一笑,似乎明白其中缘故。 “长相没所谓,只要活好就行。” 方中 大惊,不可思议地望着关山月远去的背影。 “难道五师兄给大师姐开了光?” 诸葛封笑而不语,暗暗点头。 上官云却冷晒一声, 脸不屑。 “就凭他?就他那熊样,别说开光,能喝上洗脚水就不错了。” 三人一阵大笑。 方中 倒是十分好奇,“五师兄是怎么勾搭上大师姐的?大师姐貌美如花,怎么会看上他?” 上官云四处望望,随即轻声与二人嘀嘀咕咕。 “你们不知道,那时候喜 大师姐的人不在少数,可是她偏偏只喜 二师兄。二师兄风 倜傥,潇洒不羁,确实很讨女子 心。” 诸葛封点点头,深有同 。 上官云饶有兴致地说:“可惜啊,不知道什么缘故,二人竟然分道扬镳了。这时候五师弟乘虚而入,大师姐呢,我猜应该是想报复二师兄,所以一拍即合。” 诸葛封不以为然,小眼眯成了一条线。 “其实应该是大师姐已经脏了,觉得配不上二师兄,所以干脆快活一时是一时,就这样屈身便宜了五师弟。” 方中 不觉失声大笑。 上官云回头斜睨二人,似乎十分轻蔑。 “你们俩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猥琐?她好歹是大师姐,你们怎么能这么侮辱她?真是不像话!” 上官云气得拂袖而去。 方中 一脸错愕,赶紧抬手高喊:“三师兄!” 诸葛封一把扯住方中 衣襟,轻轻摇头。 “六师弟,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当初三师兄也喜 过大师姐。可惜啊,大师姐说他心术不正。他呀,是求偶失败了。” 诸葛封一番话倒勾起了方中 的兴趣,二人窃窃私语一番,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其中大部分都是关于华平 的,还有一部分是自然是围绕关山月和华平 之间不得不说的事。 关山月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二人竟会在背后议论他和华平 的事。 他疾步来到梦蝶阁,这里是华平 的住处。 两边侍女立刻拦住去路。 其中一个瘦弱的女子仗剑出鞘,娇喝一声:“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这是圣尊夫人的住处?没有圣尊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入!” 关山月轻抬手指,已经夹断了长剑。 这一举动吓得众位侍女纷纷后撤。 关山月冷笑一声,“瞎了狗眼,我是上官夫人的师弟,闪开!” 众位侍女心惊 跳,却依旧不敢退缩。 “圣尊有旨,没有他的手谕任何人不准看望夫人,尤其是男子。” 关山月 沉着脸,煞气顿现,吓得侍女慌忙闪到一旁。 关山月登上二楼,远远便听到一阵咿呀声。 他放眼望去,一个华贵夫人正端坐梳妆台前,两边各有一个侍女。 她虽然已经快接近五旬,却看上依旧像三十岁的女子,丰 圆润,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 望着痴痴傻傻的华平 ,关山月顿时 了眼眶。 自从疯癫后,华平 容貌没有改变多少,只是从当初的清纯玉女变成了如今的成 美人。 华平 正在拨 着一个小拨浪鼓,像个心智不健全的孩子般。 突然拨浪鼓掉在了地上,华平 咿呀叫个不停。 听着她半天吐不出几个清晰的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关山月不 黯然神伤。 他慢慢走过去拾起拨浪鼓,然后轻轻放在华平 手里。 华平 却反手握住了关山月的手,让他心神一颤,想起了那个晚上。 同样的情形,却早已物是人非。 当时华平 刚刚受了伤,于是借酒消愁。 不料越喝越愁,华平 只觉心里更加难受了。 这时一个长相一般的年轻男子在对面轻轻落座。 华平 睁开朦胧醉眼,这才发现对面男子是关山月。 华平 有气无力说:“你是师兄派来的?还是我爹派来的?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关山月自己斟了杯酒,也想借酒消愁。 华平 痛苦就像是剜了他的心,他怎能不难受? “师姐想多了,其实我来跟他们都没有关系。我只是不想师姐难过,担心你伤了身子。” 华平 一听更加难过了, 出一丝苦笑,最后竟笑中带泪。 “一个是我爹,一心把我往火坑推。一个是我最 的人,袖手旁观不愿拉我一把。反倒是与我无亲无故的你这么在意我。” 她笑得凄厉,悲怆,哭得稀里哗啦。 那一刻关山月又心动了,忍不住想靠近她,轻轻拥她入怀,借她一个肩膀……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