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稍微解释了一下自己最初的意思,虽然袁老爷听了以后不太相信的样子撇了撇嘴。 可是李城主却是完全听得进去的,而且就元清所说的价钱低的过分这事李城主放在了心上。 “像王妃所说的价钱低这是怎么回事?袁老爷你解释一番吧。” 李城主看向袁老爷,想让他给出个答案,可是袁老爷却暗自白了元清一眼,然后给旁边的智囊一个眼神。 那智囊立刻受到了袁老爷的意思,于是说,“我们家老爷对这个不太了解,那就由我来说吧。”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旁边元清和李城主的脸,又接着说,“我家老爷不是那种喜剥削别人的不良老板,只是在边城许多东西进不来,不都是我家老爷的商队一项一项的运过来的吗?都需要钱,所以我们收高一点价钱也未尝不可吧。” 元清听他们说的这话,于是便觉得他们颠倒黑白的功夫可真是厉害,收采药人的药材是一项,你去外边运回东西又是一项,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你去外面运回东西到城里来卖,那这个东西卖的价钱高这也未尝不可,毕竟是付出了劳动的,可是就他所说的在采药人这上面的说法本就站不住脚。 但是李城主对于做生意这一方面并不太懂,听他们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也连连点头。 元清心里这般想着,又听见那智囊胡说八道的声音响起,“更别说我家老爷给他们收购药材的钱其实已经足够那些采药人生活了,本来城里的百姓大家贫富差距都是差不多,如果不是像我家老爷这种卖命的工作,那又有谁能富到哪去呢?我家老爷已经足够良心了,王妃可不能诬赖我们。” 没想到都这时候了,他还倒打一耙,元清听了想立刻反驳,可没料到李城主连连点头,然后说,“我听着倒是这个理没错,王妃娘娘你可别再掺和进这件事情里来了,而且袁老爷在边城呆了许久,他并不会是那种人,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容忍他一直在这儿呆呢?” 李城主说的这话才是真正让元清生气的。 袁老爷听完然后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合同,元清凑近一看,发现这上面写的数字比采药人实际拿到手的数字远远要多得多。 可是还是比元清开出来的收购价格要少上一些,这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只是元清得知那些采药人拿到手上的并不像契约上写的那么多。 “袁老爷真是说大话的一把好手,只是这契约上虽然写了这么多,可是我怎么得知那些采药人拿到手的至少少上一半左右,这让他们怎么生活,而且那些采药人无一不是生活艰难困苦的的人。” 元清对此是有了解过的,可没料到听完元清说的话之后,袁老爷突然笑了起来。 “王妃这么说又有什么证据呢?我这契约可是白纸黑字的写在纸上的,像我这种做生意的人,免不得有几个对家,或许是他们想借王妃当靶子来攻击我,那些人说的话本就不可信,哪有我这写在纸上的契约可信呢?” 元清现在明白自己的局是处于下风了,而且元清认为本来是板上钉钉可以扭转局面的,可是却没想到袁老爷居然留了这一手,真不愧是大老板,像这种有证据的事情就从来不留把柄。 元清对于此知道的并不多,可是身后有个学徒他看不下去袁老板颠倒黑白的话。 于是他气愤的站出来说,“城主大人,我父亲就是个采药人,我们家能收到手的本就没有纸上写的那么多,虽然是签订的那契约不假,可是袁老爷说我们需要什么保护费,再加上采药的费用,这些七八糟的东西扣掉之后,拿到手的也就只有那么点。” 他说这话时腔的悲愤,“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吗?如果不是我们子过得苦巴巴的,我也不会出来找医馆学徒的工作,要不然在家里和我爹一起上山采药不就好了。” 正因为他说的非常真情实,所以李城主倒是把目光偏向了他,看他样子不似作假,而且他话里说的采药费和保护费又是什么意思? 元清觉得他这样跳出来把所有的底牌都摊在里面上,好像并不是特别明智的举动,可是元清也深知自己拦不住他。 “采药的费用是因为袁老爷他们说这山上所有的药材都是属于他的,所以我爹他们只能算作是一个长工,要上一部分的采药的价钱,还有保护费,袁老爷是说他保护我们不受外来的侵害,所以这钱也是必须得的。” 李城主听到这话皱紧了眉头,他倒是从来没听过还有这么多杂七杂八的费用。 不过看着一旁的袁老爷,他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的样子,又觉不像在心虚,所以这两人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又或者谁说的是假的,李城主完全搞不清楚。 元清深知自己已经拦不住他了,于是就任由他把想说的话都给说完,反正已经憋在心里许久了,不管说完之后的结果是怎样,元清也觉得自己一定能保住他。 “我们也想过不在他这卖,可是当时城里那么多收药材的药铺,最后都不敢收我们的药材了,就是因为敢收的都被袁老板赶走了,不敢收的都留下来和袁老板狈为,渐渐的我们的价格就降到了那么低,不卖出去我们更没有活路。” 学徒说这话时李城主倒是想起来了,当时城里好像不止这么多人,只是有一段时间陆陆续续的有人搬走,而且都是和药铺相关的。 当时李城主只觉得没什么,因为有人搬走这是正常的,一般稍微有一些出息的人都不愿意在边城待着。 毕竟这边城战火连绵,万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境外的敌人就打进来了,他们留在城里的人就是第一道被打破的防线。 现在他说的这些话倒是和那时候走的那些人对上了,可是李城主心里还是有那么些疑虑的。 他不想冤枉一个好人,更不想因为此和袁老板有什么龌龃。 袁老板本来丝毫不惧,可是现在心里也觉到有些慌,于是给旁边的智囊又使了一个眼。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