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棠脑子里灵光一闪,好像抓住了两句话之间的联系。 我很你和我吃甜,翻译过来,不就是说他甜吗?! 上一次逛完超市,把巧克力装进冰箱时,嬴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想到那个过分|情的吻,辛棠脸上不自觉蔓延出一点薄红。 就在这时,一道童真的声音在身畔响起:妈妈,这个叔叔在干什么?看起来好奇怪? 辛棠猛地从画面中惊醒过来,诧异地回过头,看见一个小萝卜丁牵着妈妈的手从他们旁边经过,此刻正一脸疑惑地看着嬴。 小欧,不许这么没礼貌,快跟叔叔道歉。年轻的妈妈看起来有些尴尬,不过那份尴尬大概也有面对嬴和辛棠二人的尴尬。 小欧还是有点奇怪,可是这个叔叔对着空 小欧!年轻的妈妈打断了孩子的话,妈妈平时怎么教你的?是不是不可以对着别人评头论足?快点道歉。 噢。小欧委屈地瘪了瘪嘴,对着他俩的方向举了个躬,对不起叔叔。 辛棠不太会面对这种可怜巴巴的小萝卜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向了嬴。 嬴姿态随意地点了点头,和刚才对着辛棠和风细雨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没事。 可的小孩儿也不可能打动嬴冰冷的心,辛棠忽然心情有点微妙,又有点诡异的足。 年轻妈妈尴尬地点了点头,再次道了个歉就拽着孩子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教育他不能这么没有礼貌。 辛棠隐隐约约听到那小孩声气地说了一个人奇怪之类的词语,但更具体的就听不清了。 咱们也走吧。 嬴开口,把辛棠的思绪拉了回来。 哦哦,好。 这个时间段超市人多的,辛棠一路都受到注目礼,但始终做不到嬴那么泰然处之,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拉着嬴赶紧离开了这里。 短时间内不对,是没有必要情况,他可能都不想出门了。 除非什么时候国内同结婚合法。 回到家里已经八点过了,嬴把东西放进冰箱里,催促辛棠赶紧洗澡去,饺子留着明天再包。 辛棠当然没什么意见,在外面待了那么久,他的手都要冻僵了,真要他现在包,其实他也包不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晨,不耐凉的辛棠明显觉今天的气温有点低。 外面是不是又下雪了? 嬴来送暖手宝的时候,辛棠缩在被子里含含糊糊地问道。 嗯。 下得很大吗? 比前几天大一些。 那车开得出去吗? 路上有清雪的,不用担心。 噢,那你路上小心一点。 嗯。嬴俯身亲了亲辛棠的额头,又把被子掖紧实,转身走了出去。 辛棠还记着黄姨说的今天要早点来,也没赖多久的,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 一时之间,他竟然分不清究竟是他在折磨黄姨,还是黄姨在折磨他。 辛棠哈欠连天地坐在一楼沙发静候黄姨到来,打开平板随手点进推箱子,这才想起他昨天忘记告诉嬴他已经过关了的事了。 呜,他又要多等一天了。 生怕今天又不小心把这事忘了,辛棠给嬴发了条微信:推箱子的239关我已经过了,没用算法,轮到你了哦。 没多久,嬴的消息回来了,是一个小鸭子比ok的表情包。 辛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回了个小兔子比心的表情包,随后就让嬴不用回他了,好好工作。 打开梦想城镇,把该做的都做了,辛棠又无聊得调了半小时的建筑位置,黄姨终于来了。 小先生。 嗯。 辛棠点点头,关掉平板爬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不尴不尬地前后进了厨房,昨天那些东西还原原本本摆在料理桌上,辛棠昨天生气走了,而黄姨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也没收拾。 黄姨看着料理台上的情况,也有些尴尬,了手道:小先生,你是打算给先生做蛋糕,要不就你来做,我在旁边看着。 辛棠已经懒得去问她为什么了,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行,我来。 做蛋糕看起来简单,但想要做得好吃其实也是个细活儿,得要据气温、经验等进行灵活的变通。 比如打发蛋,现在气温低,要割热水打发,打发的手法也要注意,发泡程度更是光凭视频判断不好。 如果不是有黄姨在,估计辛棠倒腾一天都不可能把蛋糕坯子烤出来,认识到这一点之后,辛棠的心态倒是逐渐放平了不少。 终于烤好了蛋糕胚,放凉也没有回缩,算是大功告成了。 黄姨看起来比辛棠这个动手的人还要疲惫,中途不知道了多少次眼睛,得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乍一看两只眼睛似乎都是红的。 辛棠回头时甚至被不轻不重地吓了一跳。 黄姨又了眼睛,似乎实在难受得紧了,说了一句小先生,你先悉一下后面的步骤,我去一下卫生间。便低头快步走出了厨房。 辛棠对她这种诡异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看油的时候突然想起一楼卫生间没纸了,便急忙拿了纸追出去,想提醒一下黄姨。 他跑进客厅时,刚好看见黄姨关上洗漱间的门,辛棠跟了上去。 卫生间在洗漱间里面,中间还隔着一道门,而黄姨又没进去多一会儿,所以辛棠没怎么多想,直接推开了门。 他没想到,黄姨的目标本来就不是卫生间。 黄姨站在洗漱间的洗手台前滴眼药水,红的,质很稠,递进眼睛里后,像是被血糊住了。 很眼 很想那天晚上他突然醒来,在厨房找到嬴时,嬴的眼睛似乎也是这样,猩红、粘稠,像是眼球上覆盖了一层凝固的血。 第24章 大雪封路 小、小先生 黄姨擦干净眼药水,一回头就见辛棠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 辛棠一直盯着黄姨的眼睛,发现她眼里的红已经消散了,甚至红血丝也比之前好了不少,仿佛那转瞬即逝的猩红粘稠只是他的错觉。 他举起手里的纸缓缓道:我想起一楼卫生间没纸了,担心你没有带纸 谢、谢谢 你用的什么眼药水,能给我看看吗? 就是不值钱的玩意儿,药店里随便买的。 我还没见过红的的眼药水呢,想看看。 这 不就是一盒眼药水吗?我是看看又不是要你的,有这么为难吗? 等了两秒,见黄姨还是僵着脸但又不说话的样子,辛棠了眉心,算了,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先出去了。 经过这一件事,厨房里的气氛再次变得难熬起来,只做出来一个丑陋的蛋糕雏形,黄姨提议明天再练,她给辛棠做午饭。 辛棠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简单把他用过的东西收拾干净,头也没回地走出了厨房。 既然黄姨那么不愿意和他说话,那就减少好了,别得好像他在欺负人一样。 黄姨目送辛棠离开,松了口气,缓缓转过身,洗干净抹布又把料理桌上仔仔细细收拾了一遍。 这事辛棠当然不知道,要不他又得难受了。 下午,雪渐渐又大了起来,从昨晚一直下到现在没听过,地面山已经起了很厚一层积雪。 辛棠没出去过,不知道具体有多深,但站在窗边能看到小腿高的花坛已经被完全淹没了。 他不又得有点担心,这么大的雪,来得及除干净吗? 嬴还开了车,这么厚的雪,如果没有除干净的话,嬴可能开不回来。 时间缓慢逝,终于到了五点半,辛棠不好的预成真了。 嬴给他发了条语音:棠棠,积雪太厚,我被堵在跨江大桥上了,你自己点东西吃,不要等我了。 辛棠赶忙拨了一个视频电话过去,没一会儿,嬴接通了。 嬴坐在车里,镜头正对着他的脸,看不出外面什么情况,但辛棠就是觉得嬴肯定很冷,脸比平时白,让人联想到冰冷的雪,和嵌在右上角的小画面中辛棠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辛棠恍惚了一阵,家里没有镜子,他看到墙上的照片后,对照镜子也没什么特别的执念。 认真算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直观地看到自己的脸,和墙上的照片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只是比高中少了些锐气,比前两年少了些霾,岁月似乎没在他身上留下过重的痕迹。 虽然不至于到嬴那种美女的程度,但怎么也不至于把人吓到吧? 想起医院里见他跟见了鬼的护士和护工,辛棠无语地瘪了瘪嘴,把思绪强行拉了回来。 辛棠看向嬴,问道:积雪很严重吗? 嗯,悍住车轮了,整个跨江大桥都堵住了。 那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看情况吧,前面已经有警出来疏通了。 那万一不能疏通呢,下这么大的雪,你又在桥上,一直堵着的话,雪不是很快就积起来了吗? 嬴还有心情开玩笑:今天怎么这么聪明? 我一直都很聪明好吗? 嗯,棠棠很聪明,今天在家怎么样?跟黄姨相处得还愉快吗? 愉快就算了,我今天看到黄姨在滴眼药水,那个眼药水很稠,还是红的,跟快要凝固的血一样,但一眨眼红又没了,我就很好奇嘛,想管黄姨要来那个眼药水看看,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她一边说那就是药店里随便拿的眼药水,一边又死活不肯给我看一眼。我真觉得她太奇怪了。 所以棠棠还是想要先留着她,搞清楚她为什么这么奇怪? 对!辛棠很肯定地点头。 他以前面对嬴的时候也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放不下黄姨这件事。 不说这个事了,辛棠不想一天到晚都在纠结一个黄姨,你是不是很冷啊?你今天都没穿多少。 不用担心,车上有备用的羽绒服,我不会冷着自己的。 我怎么觉得你在敷衍我呢?你的脸很白。顿了片刻,辛棠特意加重声音强调:苍白! 可能是微信给我自动美白了。 才不是,美白那也是健康的白,哪会像你这么苍白。跨江大桥远吗?要不我来找你吧。 不用,外面很冷,你吃个饭我就回来了。 辛棠倒是觉得他的想法很不错,在平板上看起了地图,嘟嘟囔囔地道:也没有很远,走路只要半个多小时。 不许来,辛棠,嬴难得地再次叫了辛棠的全名,我不需要你冒着风雪只为了过来和我一起挨冻。 可是今天雪这么大,车还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我来陪你,总比你一个人待着好吧,我会穿好衣服的。 嬴微微敛眉,遮住眼底的情绪,声音变得有点慢悠悠的,似乎字与字的间隔被他故意拖长了,显得有些诡异:怕我冷? 自从上一次辛棠伤了喉咙之后,嬴一段时间都表现得都比较克制,七八糟的话也很少说,温柔得让辛棠差点忘了他最开始是什么样的人。 辛棠甚至不记得当时被强硬地挤开喉咙是怎样可怕的一种濒死体验,那段记忆在嬴的温柔和他意识到自己是特例的兴奋下,逐渐美化成了一种充浪漫彩的自我献祭。 他现在回想起来,只记得那是一种完全在他可忍受范围内的疼痛。 若是之前,辛棠听到嬴这么说话,肯定会清醒地保证他不去了,但现在的他,并没有这么锐的神经。 察觉到了偏,就会变得骄纵,这是人类的劣,辛棠也不能免俗。 辛棠很肯定地点头,对啊。 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吗? 什么样?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想被我|干。 嬴慵懒地靠回椅背上,而手机还架在原位,因为角度问题,他的上半张脸超出了镜头范围,而随着距离的拉远,上半身也进入了镜头。 辛棠这才注意到,嬴的领带是散着的,最上面一颗扣子也解开了,出一小段雪白的皮肤。 你怎么把扣子解开了?不冷吗? 所以,你要想办法让我热起来。 你又不让我出来找你。 宝贝,你来找我没用,到时候还得让我了衣服给你取暖。你怕我冷,得用别的办法。 嬴说话的时候,隐在衣领里的喉结便会上下滚动而若隐若现,偏偏又是那样雪白的皮肤,的同时又到了极致。 辛棠嗓子有点干,干咳了两声,生怕嬴看出来他的不对劲,没怎么过脑子就回答道:我要怎么做? 打开平板支架,放在茶几上。 干什么?太远了看不清。 嬴带上了一点命令的语气:快点。 辛棠有点受不了嬴穿着西装用这种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命令他,有种的|气,让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打开支架,撑住平板,逃避一般跳回了沙发上。 躲那么远干什么?嬴双腿叠在一起,声音愈发低哑了几分:宝贝,我想看你,过来一点。 就算知道这是美男计,辛棠也很难坚持住丝毫不动摇。 嬴继续劝道:不用那么近,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让我看看好不好?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