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七爷的故事在这里结束,而八爷的故事从这里才刚刚开始! 一千年后, “你知道吗?八爷喜七爷!” “哎呦~这还用你说,我早就看出来了。” “......” 如今的间,范无救喜谢必安的事已是人尽皆知,哦不,谢必安不知! “唉~”天子长长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既然你愿意改头换面重新做个好鬼,那这一千年的惩罚也就够了!” 他大手一挥,罗刹女鬼面容微改,从十八层炼狱中放了出来。 “谢天子~” “好了,赶快去吧!”天子微微一笑:“应该还能赶上白无常职岗。” ...... 风簌簌,这群刚被抓来的新鬼明显有些不适应。 小鬼差再次打量一番手中令牌,确认无误后便将面前这只极美的女鬼随意进了队列中。 乖乖~真是好人品呐!本来今儿个就缉了不少鬼,没想到回间了都还能再白捡一个,这月任务定是......稳了。 “来,戴着!” 从怀中拿出一副手镣,小鬼差冲女鬼努了努嘴。 “咯咯~”女鬼乖巧一笑,极为顺从地将手伸了过去。 小鬼差干事麻利,手镣很快上好,载收获的他哼着小调继续向前行去。 女鬼眸间无比明亮,脚下步伐总是悄咪加快。 踏至道,最前方小鬼差忽停下脚步,转身冲女鬼一众朗声道:“一会儿过岗,别给老子哆哆嗦嗦的,腿脚都麻利点!听明白没!” “过岗?是要到了么?”女鬼极力踮着脚尖向前方望去。 一袭白衣,面如雪,头墨发随意披散开来,凤眼狭长,星目转间有着看透一切的淡然。 “好了,带走吧,下一个!”谢必安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此刻的他正在想着一会要不要去与小黑喝酒。 仔细算了算,这个月已经应小黑六次去他府邸喝酒,每次去都是喝个大醉,今儿个才初七啊!六天没回自己府邸了都! “是!”小鬼差应声而动,见七爷正在想事,不敢过多打扰,女鬼所予的那块令牌也就没往出拿,赶忙抻着手中索魂链带身后众鬼过岗。 所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女鬼惨然微笑,自白衣身旁极为麻木地被手腕锁镣抻走。 “嗝~” 一股浓浓的酒气擦肩而过,间许久没有过动静的哭丧猛地一颤,七爷赫然惊醒。 “那是......那是......” 前方小鬼差渐行渐远,谢必安望其背影疯狂喃喃:“那是......那是......” 一个极为悉的字眼明明就在喉间环绕,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想不起来,也说不出来! 身旁鬼差发现异常,轻问道:“七爷~七爷?您怎么了?” “哦,没事~”谢必安随意回答道:“就是好像刚才看到姐姐了。” “姐姐!” 轰~ 极为惊恐地瞪大眼睛,他下意识地捂上了嘴巴,天知道自己怎会有个姐姐? 拼命在脑海中搜寻有关姐姐的记忆,可却竟是一片空白! “嗡~嗡嗡~” 间哭丧再次开始颤动,谢必安不敢多想,拔腿便向远方小鬼差追去。 “喂,等等~” “等一等!” “......” 海有舟可度,山有路可行,此翻山海,山海亦可平! 蓦然回首。不知为何,这一刹的时间,过的竟是极为漫长。谢必安在追,而脚下宛如生的女鬼就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红着脸的女鬼心跳得很快,望着向自己奔来的谢必安,心中跟抹了似的甜。 “呼呼~呼呼~” 谢必安死死盯着眼前女鬼,大口气。 女鬼笑而不语,手腕锁链一阵响动,将身后酒壶递出。 入手微沉,谢必安望着酒壶上那歪歪扭扭的‘一见生财’四字甚是诧异,轻晃几下其内空空如也,起手打开,一股酒香扑面而来,极醇......极柔...... “咯咯~此酒名为喜,是我偷偷用对七爷的喜酿制而成,只不过时间有些紧,所以还没凝出酒浆。” 女鬼罕见地挠了挠头,眸间一片澄澈。 “喜?”谢必安嘴微张,恍如隔世:“好酒......好名字~” “七爷若是喜,那以后我每天都为七爷酿制。” 女鬼颌首低眉,心中的期许已是扩大到诚惶诚恐的地步。 “......好!” 嘴轻颤,谢必安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那,间平地起惊雷,有一女鬼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调戏了七爷。 “早就听说阎王手下有一帅长相极为俊美,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夜......深了。 失魂落魄的白衣来到了黑无常府邸。 屋内灯火通明,黑衣静静坐于桌前,其上酒铺,可望之泽,却已是放至多时。 “小黑,你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有个‘姐姐’?”谢必安的嗓音有些沙哑。 范无救诧异望了他一眼,缓缓为自己斟了觥酒,手间略微有些颤抖。一饮而尽后,终是点点头:“是!” “那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谢必安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举起桌上酒坛就开始往嘴里灌酒。 “为什么她会知道用喜来酿制喜酒?” “她为什么要叫我小结巴?” “......” 竹筒倒豆子,他总算是把心中疑惑都摊了出来。 “你真......遇见她了?”范无救的面开始有些惶恐。 “小黑,先回答我的问题!” 谢必安又灌了口酒,随后死死盯着面前黑衣:“她到底是谁?” 范无救喉间微滑,深知此事已是瞒不住。 “她......她是你的......心上人......” 言毕,黑衣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好似被干了全身力气。 “哦~”得到答案后,谢必安呆滞地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也没有范无救所预想中的表现。 半响,白衣忽为自己斟了觥酒:“喝酒吧~小黑。” 黑衣举起酒杯,无奈地轻叹一声。 此后,二人便再也没有言谈,只是不断斟酒,喝酒。 直至天渐亮。 谢必安饮尽了桌上最后一坛酒,起身行出黑无常府邸。 此梦一生,此生一梦,只此一生,一生所。 范无救踌躇片刻,跟了上去...... (本章完)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