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祁栾一早醒来,只见厨房里留着饭菜和一张字条,祁栾拿起一看,大意是兄长赴宴去了,叫她不必担心云云。 却说祁钰昨夜发现自己误用妹妹绣的帕子自渎,一时间又是羞愧又是难堪,辗转反侧彻夜未眠,大清早听到鸣声便匆匆起身落荒而逃。 裴越今于玄武湖设宴,宴请了数位同窗好友听曲玩乐,只是没想到祁钰也会应邀赴宴。 祁钰今穿了身月白领,疏眉朗目,独自坐在一旁,宴上歌舞彩纷呈,同窗叫好之声不绝于耳,他却好似不曾留意,只这一会儿便出神数次。 莫不是因为昨晚那子?想起昨晚之事,裴越不自在的抚了抚鼻子。虽说是半蒙半骗邀祁钰去品花宴,可到底是念他未开过荤,想让他尝尝味道,谁知那子那般急切。 罢了罢了。裴越唰的合起折扇,缓步到祁钰身边,自顾自斟了杯酒,扬起一双风的桃花眼: “祁兄有心事?” 祁钰这才注意到身侧这人,看了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裴越见他眼中并无怨怼,便知晓并非因昨晚之事,索坐在他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他见祁钰心不在焉,忽的想起昨下人上报之事: “祁兄可知小栾盘下的书肆契约到期?” 裴越本也是随口一提,却明显觉身边之人身形一僵,很快又恢复自然: “不知。” 祁栾跟张泽使唤了人牙去寻待租的书肆,便在对面的茶摊要了两碗茶汤牛饮起来。 虽已入了秋,白里街道上却依然热浪滚滚,更遑论两人已跑遍了小半个江宁城。 祁栾雪白的脸颊已染上红霞,香汗淋漓,用袖子的不停扇风。 张泽也好不了多少,但到底是男子,不似祁栾那般狈。他从袖中取出折扇,轻轻给祁栾打起扇来,“若是寻不到书肆,娘子有什么打算?” 祁栾嘬了一口茶汤,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如今城西待租的铺面是有的,可惜并无书肆,若要另租一铺面重旧业,势必要装点门面以作掩护,其费心费力不可估量。再者阿兄若是此次秋闱取得名次,兄妹二人来年定是要迁京的。 张泽显然也想到了此处,“娘子有将这生意做下去的打算吗?” 祁栾抬眼看他,点了点头,“自是有的。” 只是张泽父母高堂皆在江宁,如何独身去京中闯。 张泽闻言果然缄默,只机械的摇臂扇风,神思早就不知飘到了何处。 祁栾到家之时,天已擦黑,祁钰坐在石板桌前拿着本书在看,桌上放着已经不冒热气的饭菜。 祁栾坐到祁钰身边,毫无形象的瘫在椅上,捏着酸痛的脚踝,见祁钰依旧专注于书本,不由劝道: “阿兄,天暗了,莫要累到眼睛。” 祁钰好似这才注意到身边这人,他缓缓合上书本放到桌上,见祁栾脸疲心头一揪,“阿栾今去何处了?” 祁栾动作一滞,想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简单答道: “书肆契约到期,跟张泽去看了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 祁钰早就从裴越那里知道了大概,他握住祁栾脚踝放到腿上,隔着罗袜轻轻捏,随口问道:“找到合适的了么?” 祁栾被他捏的舒坦,靠着椅背,垂眸看他修长玉白的指节在脚踝上捏,声音软糯,“唔,还没有。” 祁钰自然注意到她的目光,他放下她的脚踝,“先用饭吧。” 祁钰:(捧起书本)我学习我学习我学习....... 祁栾:无语 考完就一直在写?时间久没写手生?删删改改现在才发出来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