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孟尝就带领三千将士 近了京城,一个时辰前他已经给淮南王通了信。 如今他兵临城下,看着面前高大的城墙,他的眼睛里绽放着得意的光芒,很快,整个京城都将是他的。 他命令身边的副将上前叫门,副将冲着城门上的守将大声喊道:“吾乃勤王之师,尔等还不快开城门。” 连喊三遍,城门前死一般的寂静,就当孟尝皱着眉头以为有变故的时候,城门正被缓缓打开。 孟尝见城门打开,这才松了一口气,下令所有人跟他进城。 “进了城门之后,你们就会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以及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夜夜都会有女人给你们暖 。” “你们谁想要,就跟我来,擒太后,称帝王。” “擒太后,称帝王!” “擒太后,称帝王!” “擒太后,称帝王!” 三千兵丁大声呐喊,步伐统一,跟着孟尝一步步进入城门,每个人的眼睛闪烁着 光,仿佛金银财宝就在眼前。 他们要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等他们全部都进入城门之后,却发现面前的整座城异乎寻常的安静,就好像面前是一座死城。 城内所有房屋门窗紧闭,看不到一丝人间烟火的气息。 孟尝脸 变了变,抬手制止住身后的队伍继续前进,他骑在马上回头看向城门,却发现刚才开城门的两个将士已经不见了踪迹。 取而代之的是高墙上的一排弓箭手,所有的剑尖对准了他们。 还没等将士反应过来,就听嗖嗖嗖的响声不绝于耳,那些 出的箭支全部带着一股股的浓烟。 一股刺鼻的味道在队伍中弥漫开来,凡是 入烟雾的士兵都出现了呕吐的现象,一看就是中毒了。 烟雾还未散去,街道两旁的屋舍二楼的窗户全部打开,一盆盆的金汁朝他们兜头浇下。 正当所有的将士吐的眼前发黑的时候,队伍后面,一个蒙面小将手拿大刀带领上百将士朝队伍冲去,他们见人就砍,逢人就杀,很多人都杀红了眼睛。 但他们就只有一百人,所以必须要速战速决。 就在孟尝抵达的前一天,房景毓已经下令城中百姓全部撤离,所以现在这座城池已然是一座空城。 既然不能硬碰硬,那就先设陷阱,请君入瓮,再行偷袭。 等那些将士反应过来准备 刀反抗的时候,房玉良已经带人快速撤退,眨眼间便在眼前消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他们化整为零,每三人为一队,以屋舍作为掩护,迂回杀人。 只要看到敌人就立即进行偷袭,不管偷袭成功或者失败,都不可恋战,要第一时间撤退,保留实力。 一面被围攻。 房玉良一个人一队,此时他正隐藏在一家染坊中,身形几乎是刚隐藏好,染坊的门就被人给踹开了。 八个士兵从门外冲了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兵器,开始在染坊里搜索。 “明明看见人进来了,怎么没见了,仔细搜,不要放过任何人一个角落。” 其中一个将士走好走到房玉良藏身的地方,距离房玉良藏身的房柱越来越近。 房玉良看着印在地上的影子,把手里的刀 进后背的刀鞘,从靴筒中拔出匕首, 角勾起, 出一丝冷笑。 一步,两步,三步,那人慢慢的朝他靠近,他并没有发现柱子后面藏的有人。 看见挂着的染布后面似乎有个人影,手放在刀柄上,准备来个突然袭击。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身后藏着一个真正的偷袭者。 他猫着 ,正要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捂住了他的嘴,下一刻脖子一凉,喉咙被划开一条血线。 房玉良确定对方再也不会喊出声音之后,这才把手给慢慢的松开,将尸体拖到了一旁藏在了一个水缸后面, 他动作很快,一边拖动尸体一边留意四周的动静,尽量不发出声音,引来更多的敌人。 等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眸子里散发出鹰一般的光芒,视线钉在前方的染布后面,那里也有一个敌人。 他身法灵活的走过去,绕到那人身后,直接来个如法炮制,手中的匕首再次割开了一个人的咽喉。 鲜红的血 溅到了旁边的染布上,像是盛开了朵朵红梅。 他的脸上冰冷与嗜血两种神情 织在一起,眼睛里 出残忍的杀意。 然后是第三个,四个,第五个,第六个……杀到第七个的时候,忽然被第八人看见。 “来人啊,人在……噗……” 第八个人张嘴就喊,话还没有说完,但见眼前白光一闪,一把匕首不偏不倚的 在了他的咽喉上,把他的喉咙给刺了个对穿。 下面的话很快被风吹散,像是从来没有发出过声音一样。 房玉良把所有人的尸体全都拖到后院柴房,然后走到院中以手拢音把在附近搜索的将士给喊了过来,然后继续一边刚才的动作。 地面上很快就只剩下几滩血迹,经风一吹,整个染坊都散发着一股血腥味。 房玉良直接把院子里的几口大染缸全部打碎,冲散血腥味的同时再次引来一队士兵。 而城内的其它地方不时的传来惨叫声,房景毓带人在城中各处布置了各种机关,一旦有人闯入,那些尖刀,暗器,就会 入敌人的身体,要了他们的命。 而此时的正街上,孟尝正眯着眼睛看着面前出现的白袍男子,男子头戴斗笠,身披雪白的狐裘,半张脸被狐裘雪白的容貌遮挡, 出一声欺霜赛雪的双眸。 孟尝看清来人, 角缓缓扬起,面具下的丹凤眼 出一丝诡异的笑意,这笑意中含着对对手的欣赏以及森冷的杀机。 房景毓孤身一人出现在孟尝面前,他的身后是空 的街道,街道两旁的屋舍高低错落有致。 那些风经过那些屋舍之间的时候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如泣如诉,像是一个个无声低头哭泣的少女。 他一出现,整条街好像都变得悲伤了起来,就连他脚下的青砖也散发着一丝悲鸣的韵味。 咳咳咳~ “我是该叫你孟尝呢,还是应该叫你萧复?” 房景毓掩嘴低头轻轻咳嗽两声,缓缓抬起头看向眼前那个骑在马上,穿着一身玄 衣衫的男子。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