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得知画是出自房景毓之手,两个眼睛里直放光, 动的不能自已,就差跪在地上对房景毓顶礼膜拜了。 “我这是遇到贵人了,我这是遇到贵人了,房兄,我周易今生遇到你,不白来这世上一趟。” 花小蝉在一旁看着周易这癫狂的模样,总觉得周易这是要跟她抢相公。 于是接下来一下午的时间,周易都在这种 动莫名的心境下度过,对于房景毓的态度,就好像房景毓是他收藏的最珍贵的一件藏品。 得知房景毓身上患有旧疾,唯恐房景毓有个三长两短,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名贵药材都给房景毓喂下去。 真真是房景毓走几步路,他都恨不得自己替他走,当真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如此小心谨慎的程度连花小蝉都快看不过去了。 【周兄,眼下我们也已歇息过了,在下想先去看望一下朋友,还请周兄替在下寻个人引路。】 房景毓被周易当做一件 美的瓷器般小心伺候着,颇为不习惯,趁着天 还未黑,便提出要出会友的话。 周易听说房景毓要出门访友,就说道:“这个简单,我这就发一个拜帖请那位李公子过府一叙,这样岂不是方便!” 房景毓听了直摇头,【不妥,这里毕竟是周府,我与朋友还是在外见面的好。】 也不知道这周易是真的豁达,还是没心没肺,毕竟李业虽不是有意,也算是抢了他的未婚 。 这要是过府一叙,到时候场面怕不是会非常尴尬。 就算周易不介意,难道周父周娘子也不介意?? 哪知周易一见这话,竟觉委屈起来,“看来房兄这是没真的把我当朋友。”说着,眼圈竟是红了,跟个被抢了糖的孩子似的。 “你都肯出去见你那朋友,怎么就不肯留下来多陪陪我,房兄是不是不喜 我?”周易吃起醋来。 房景毓看周易这样子,未免有些头疼,他跟花小蝉此次前来云中府本来就是来看望李业的,这本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怎么到了周易这里,就变成了拈酸吃醋了。 【周兄,在下不是这意思,实在是不好在府中继续叨扰!】 房景毓只能尽力解释。 周易抿着 说道:“我不管,房兄要去哪,我也跟着去,从现在开始我不想离开房兄半步。” 花小蝉听了这话,脸 的神情变得十分古怪,讥诮道:“周公子,你这样让我家公子很为难啊,难道他连跟我在一起你也要吃醋?” 周易则说道:“小蝉姑娘,你整 陪在房兄身边,这次让一让我又何妨?” …… 周易说这话,竟让花小蝉无言以对。 “公子,既然周兄这么 恋你,那不如咱们就一起出去吧,听说这云中府晚上也有集市,我倒是想逛一逛!” 花小蝉白天歇了午觉,此时倒觉非常 神。 房景毓闻言,看了一眼周易,心想也只能这样了,于是三个人一起出了门。 时已近黄昏,落 的余晖将整座城池照 的一片金黄,那余晖落在人的衣摆上,抹尽最后一丝光华,留恋不舍的褪去。 三人一出了周府大门,门口两边的摊贩便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能够从周府里出来的人,身上都带着贵气, 人眼眸。 尤其是今 ,周易的身边竟伴着一位身姿卓然不凡一袭白衣如雪气质更是贵不可言的风 俊俏的公子,那公子眉目温润,步履如风,谈笑间神情洒 又兼具沉稳之气。 看一眼便让人难以忘怀。 就连那即将落去的光辉似也对他万般不舍,在他那一袭白衣上 连忘返,他人沐浴在胭脂 的光辉中,五官犹如冰雕玉琢,白皙的几近透明,不似凡尘中人。 周易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尤其是今 ,他高抬着头颅,一边与房景毓谈笑风生一边大步 星的往前走。 似乎能够跟房景毓一起出门,是他毕生的荣幸。 现在他正在享受这份光荣,神情带着些倨傲,似乎在昭告路人,你们没有看错,这位超凡 俗的白衣公子是我的朋友,你们只管羡慕去。 花小蝉看他这得意忘形的样子,有些好笑的摇摇头,他这是把房景毓当宝贝了,在急于跟人炫耀。 虽然太 即将落山,但街道上仍旧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那些摊贩正在扯着嗓门叫卖, 引人的眼球。 “不愧是大地方,还真热闹。”花小蝉不由 慨一句。 与榆钱镇的朴实不同,这里更像是纸醉金 之地,比如现在大街上穿梭的除了那些摊贩之外,还有许多衣着光鲜亮丽的贵公子。 这些贵公子身后无不跟着一群小厮,出来寻花问柳,一双 眯眯的目光紧紧盯着路上经过的女子,但凡有点美 的,都会被他们给品头论足一番。 “美人,别急着走啊,今夜花好月圆,不如咱们找地方喝杯水酒如何?” 一位穿着紫 绸布衣衫,手拿折扇的公子拦住一位女子的去路,举止轻浮。 被拦住来的去路的女子娇羞的躲避,可奈何去路被阻,惊的连连后退,准备掉头离开,奈何后面也有人挡住了去路,她如受惊的小鹿般惊慌失措。 紫衫公子一把收起折扇, 近那女子,伸手朝女子脸上摸去,“美人,你家住哪里啊,不如我送送你……谁呀,多管闲事。” 眼看着即将要占到便宜,斜刺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手腕,紫衫公子恼羞成怒,口中喝骂一句,然而回头一看不由愣住了。 “原来是周兄,失敬失敬!”紫衫公子 脸赔笑,对着周易连连抱拳作揖。 周易冷哼一声放开手,“几 不见,赵兄你倒是越来越出息了,我说这太 还没落山呢,你也不知道收敛点!” 赵公子闻言,点头不跌,“周兄说的是,说的是。”随即一挥手,手下的小厮散开,让那女子走了。 “不知周兄几时回来的,小弟也好替周兄接风洗尘。”赵公子继续拍马 。 周易却懒得搭理他,冷冷的道:“接风洗尘就不必了,我懒得跟你同 合污,以后别让我在街上再看见你,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今天我心情好,就先放过你了,滚!”周易眼神一瞪,赵公子讪然告退,带着一众小厮灰溜溜的走了。 等那一群人离开,房景毓与花小蝉这才走上去,花小蝉不由朝周易竖起大拇指,“周公子你可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那人给吓走了。” “怎么他们好像很怕你的样子?” 周易道:“他们哪里是怕我,他们是怕我手里的钱,平时一个个见了我讨好巴结,这种人我见多了。” “世上像房兄这样的人真是少见,他们那些人 本不配跟我说话。”周易话锋一转说道。 别说这周易家财万贯,这身上却没有染上纨绔之风,看人还 准,光凭这一点,花小蝉就不讨厌他。XtjIdIAn.COM |